晚上,關蔭被二小姐摁在炕上嚴詞審訊了。
“說,到底打什么主意?”二小姐聲色俱厲。
我不說你敢咋?
“稍微轉一下,那你明天一早可就要伺候新婦了哦。”二小姐挑眉。
這咋辦?
關蔭看看小師妹,仙兒能來救為夫一把么?
“我怕也學這一招啊。”仙兒躺炕角兩眼無神看著窯洞頂。
“條件不成熟。”仙兒嘆口氣。
二小姐怒笑:“還覺著本宮一個人拿不下你了嗎?”
下去!
“你這樣還讓我怎么講道理嘛。”關蔭只好親自動手把二小姐掀翻了。
哦,就是輕輕抱起緩緩放下。
倆大妖精就沒理睬,正忙著檢查剪輯好的電影。
娃兒爸晚上答應,文委禮部同意的話就在倭國首映。
但這只是個噱頭,實際上前后差別要能超過十秒就算娘娘們輸了。
但現在看來電影的確要先上映了。
這就給了二小姐膽大包天的機會。
也幸虧二小姐很愛小可愛,否則今晚這混世魔王真敢當著另外四個妖精的面做點什么。
關蔭靠著墻坐著,伸手在被子里一抓,摩挲了一下,嘴里感嘆道:“我主要還是考慮人家倭人為難…”
小姐姐只好往這邊湊近一點。
這人說話太嚇人還是靠近點安全。
關蔭自述胸懷表達感情:“我對那邊還是有點感情的啊!”
真的?
仙兒一骨碌翻身起來,越過被子怕過來定定看著。
你那鴨子坐不要太可愛我告訴你啊。
“我懷疑你跟倭國女明星有什么神交。”仙兒不介意給大師哥造謠了。
關蔭怒問道:“你這么說對你有啥好處你敢告訴我嗎?”
“我就是想排解郁悶。”仙兒說著立馬拐入正題,“你讓那幫王八蛋出去宣傳這件事,估計會有人造謠,這是第一個弊端。第二個弊端就是你可能又收獲一批東瀛女粉絲們,所以,我判斷你在那邊有和什么女明星神交,而且交情很深!”
聽這家伙胡說八道有時候比她老公造謠更加嚇唬人。
你聽這還是膽小的人敢造謠的嗎?
仙兒自有道理:“否則你怎么不敢做點啥?”
做啥?
你覺著這場合合適做點啥?
“樣兒。”小姐姐橫了一眼索性睡了。
明天一早還要起床趕緊回家,跟這家伙折騰只怕明天睡懶覺。
當然,耳朵得醒著。
萬一二小姐一膽大大師姐一豪橫…
學點早晚都能用得上。
關蔭到底還是沒被審訊出點真話兒。
他答應可以先在東瀛首映,但又沒答應提前幾天首映。
他還答應那幫王八蛋可以過去開院線。
可他又沒答應給他們底板。
那幫人打的什么主意他心里清楚。
盜版。
在國內他們無法盜版,于是就想走海外道路。
這和匯文現在遇到的問題一樣。
帝國在打擊盜版方面做得很好,可網文在海外很多地方卻可以盜版啊。
更重要的是…
對吧?
所以,這事兒跟錢清援有關系嗎?
就他找的一批普通話說的好,能讀《圣人云》的外國人翻譯的。
但這事兒沒法告訴別人。
這給國內一些人創造出機會。
國內我沒法盜版你們的作品,國外已經有人盜版成功那我也能跟上啊。
可問題是你要跟人家競爭,你得花多少錢啊?
收費吧,這還真會讓人家跟著追責并且有免費的網站外國人憑啥看花錢的?
你以為外國人就那么覺悟高超不看盜版?
拉倒吧,那幫玩意兒干這事兒更多。
但那只是書,而且盜版網站的技術都很高。
只要是國內的ID就沒法登陸去看。
可要是電影被盜版出去,那問題就比較難解決了。
所以那幫人打的主意就是在海外盜版小山頭的作品打擊他們進軍海外的大計劃。
而且,這事兒還真有很多資本愿意。
這就產生了一個問題。
關蔭對這種情況是放任不管呢還是窮追不舍啊?
關蔭也很矛盾,所以這一次他打算順著那幫家伙的足跡去追擊一下海外一批盜版商人。
《天誅》在海外已經有盜版了,這是關蔭的外國粉絲在大唐鶴松客戶端告訴他的。
《楊家將》在海外有收費版本,但盜版甚至做到比正版還清晰。
這是有人試圖跟小山頭叫板。
當然,也有一批當年依靠盜版發家致富的王八蛋在找抽。
關蔭沒先管,這幫人現在也很猖獗。
主要是有一些狗東西嘴上喊著讓我們尊重專利,自己卻在背后專門破壞別人的專利。
就世界馳名雙標狗,天下第一臭流氓。
就它。
被我們快摸禿屁股的那個臭流氓。
關蔭肯定會管,所以那幫人比較小心。
這次,他得逼著那幫國內的敵人去跟那幫流氓聯合。
“他們的膽子越來越大了,以前還敢只盜版上映的電影,現在竟想盜版還沒上映的電影,估計這些人接下來會更肆無忌憚地用當年的手段,先從電影膠片開始,再從我們還沒法管到歐美市場的短板進攻,爭取把我們的作品打造成他們搞盜版賺點費的標牌。”關蔭道,“所以,現在的問題不是我們先在哪邊上映,而是先下手解決哪個國家的盜版商人的問題,這個問題我估計會成為三子要求幫助的小條件。”
那咱們應該怎么解決這個問題?
關蔭想了很久才說,還是要從經濟上跟人家講道理。
講道理的方式可以很物理。
他越想這個問題越困,想著想著就聽著倆姐姐悅耳的聲音睡著了。
奇怪!
這手里咋還多了一只秀足?
關蔭念叨著,做了一個夢。
他夢到隔壁從帝國開始大量盜版文化作品了。
“我們要聯合,你們須先讓大利的。”他夢到那個大仙掐著萬字站在云端沖他發狠。
于是,關某人一伸手把人家從云上拉了下來。
“干嘛?”夢中的事兒挺美,現實中這家伙被掐了下。
他爬起來一看,天都大亮了。
今兒怎么這么能睡?
關蔭一溜煙跳地上要跑。
這要讓二小姐看到,估計今天審訊力度更大。
隔著鍋臺敢上炕你想咋?
外頭天朗氣清好一個山村清早,村里人已經有從地里回家的了。
關蔭蹲場邊摘了一個酸杏兒吃得嘴里一點不知道誰留下的清香蕩然無存。
他的確不知道是誰留的。
“你不怕酸嗎?”村人很奇怪。
關蔭慫勇道:“甘甜極了你嘗一下就知道。”
于是,一大早又多了一個酸的皺巴著臉下地的村人。
這算啥。
關蔭吃了兩個酸杏兒,正要趕緊進屋洗臉刷牙,卻聽場院下樹林里傳來哧溜一聲,定睛一看,哎喲我去,這不是鐵嘴水上漂嗎?
還有那貨后頭低眉垂眼跟著的…
那不是山后安女俠嗎?
你們…
“明白了,合著大早上你們也嘴饞跑小樹林吃杏兒去了啊。”關蔭很嚴肅地跟那倆喊,同時大聲喊花骨朵,“快來看,那倆把你家杏子吃完啦!”
水上漂一把捂住自己的臉,就知道被這貨看見肯定完蛋。
說吧。
你想要啥承諾吧。
關蔭奇怪道:“你倆大早上起來,一不刷牙二不洗臉,鉆人家花骨朵家的杏樹林里吃杏,我出于公義提醒一聲咋啦?”
這可好,花骨朵那幫人外套都沒穿沖了出來。
“臥槽!”花骨朵穿著大褲衩靸著拖鞋,沖到小樹林外一看就怒了,“這不小安子嗎,你把人家小嘴嘴咋打成這樣了?有天大的事情你也不能動手…”
關蔭吃驚道:“你確定是動手?”
花骨朵茫然:“嘴巴都腫成那樣了還不是動手?”
他回頭問江東白豆腐:“你告訴我還有啥辦法能把人姑娘小嘴嘴打成那樣兒吧。”
白豆腐呵呵:“那或許是小安子教訓水上漂才留下的呢。”
是嗎?
花骨朵萬般不解只好抱拳問:“敢問安女俠這是怎么個說法!”
那倆真想抄起一根棍子把這幫貨先弄死。
你們真就那么純潔嗎?
關蔭猛然拍著大腿:“我說,咱們可能弄錯了,這倆是情侶啊!”
“是嗎?”花骨朵很奇怪,“可情侶也不能男的把女的打成這樣啊,咱們觀音廟的人想來以理服人,從來都是口與舌的斗爭…”
“閉嘴!”安女俠上去就把那貨摁在樹上了。
再讓他們說下去,估計今兒都沒法見人了。
她后悔,昨晚回來為啥沒把這幫人叫起來挨個通知下?
這可好,一早上起來就被水上漂那貨拉著出來,說一定要讓她嘗嘗杏子的味道。
見鬼,這玩意兒還能是啥味道?
于是,安女俠很不服,就讓水上漂當板凳,她就騎在這家伙的肩膀上,專門試了一下杏子有啥味兒。
這試著試著誰知道就出溜下來,然后就都試了一下杏子的味兒。
過程就這么個過程沒啥特殊的。
“你們估計想的有點太偏。”安女俠試圖讓所有人都明白她的意喜。
明白。
關蔭剛要再探討一下安女俠吃了杏子之后水上漂再吃的味道,安女俠從底下出溜上來,試圖給這家伙塞一個杏子,結果剛湊近,忽然覺著不對勁兒,這家伙不用香水不用香料身上一般都沒香味,有也是他家姐姐妹妹的體香味道,可今天…
“我好像發現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安女俠試圖以此威脅關蔭。
關蔭回頭喊了一聲:“盈盈,換香水兒了趕緊告訴我一聲啊。”
二小姐:“?”
沒看到我睡的那么香嗎?
仙兒就比較羞愧,大晚上醒來忍不住過去撇開某手拉下某足然后嗯嘛一大口過。
對,這事兒是仙兒辦的。。
一般這種事情小師妹很愿意往自己身上攬。
但有人很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