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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二百六十九章 你眨眼我們就來救你啊

  (文學度)

  這是一個艷陽天,關大爺揣著手靠著麥草打盹兒呢。

  兩輛車溜達著進了場院,在場里停下來等了片刻。

  關大爺有點警惕,該不會又是來找茬的?

  這幾天往關家村跑的人不少。

  關大爺原本都懶得到上頭來,小兒子前幾天回來給留了點錢。

  “我哪來錢給你,你大孫子給你們這個月的錢拿著買點好吃的。”關三叔多少有些氣不忿。

  家里吃的喝的大人娃娃穿的都是給買好的,現在一個月還給一家子三千塊錢。

  那錢你要讓兩個老人花了啥問題也沒有,可這兩人拿著錢回頭全給大哥了。

  這哪成?那么大的兩個人干啥啥不行就睡了吃吃了睡。

  關大爺心里到底還是有點觸動的。

  雖然打也挨了話也叫人家說了,但是現在想想欺負不過人家還跑欺負那就叫找打了。

  “算了,我上去給看一下莊子。”關大爺大清早就跟家里幾個人商量。

  原本以為老大會反對,沒想到那個沒出息的居然連忙贊同。

  關大爺心里明白著呢,那是看在那三千元的面子上讓他去的。

  這要是連那三千塊錢都拿不到手,那可就純粹沒收入了。

  好的一點是老大現在也懂做點事情了,家里有幾十畝地這兩天地里都堆滿農家肥了。

  關大爺披著棉襖上來往二兒家場院里一靠,不知道日子過得快就到中午了。

  這人也是個比較精細的人,你說他要拿著錢胡整那根本不可能。

  晌午就口袋里摸出一個冷饅頭,拿鑰匙開門進去燒點水泡一杯茶。

  就是有個問題很讓他不明白。

  大孫子那么能打還有人上門找打,他們圖啥哩?

  一看車上下來三四個打扮的純屬城里人的人,關大爺拿起棍子敲了一下問:“你們是干啥的?”

  幾個人一看高興壞了,有人連忙過來遞煙。

  一女記者打開錄音筆過來攀交情:“關大爺,我們是咱們輔都那啥媒體的記者,來采風,就是隨便轉一下,你咋在外頭坐著?這天可不暖和啊,就不進去休息?”

  關大爺拒絕了記者的煙,那煙還沒大孫子給捎回來的好。

  “我抽這個,我大傳下來的煙鍋。”關大爺摸出煙鍋袋自己裝煙。

  這老頭兒心里明白了,這是要來架秧子啊。

  那不能!

  “鑰匙在我這。”關大爺拿出鑰匙搖晃,“我出來曬暖暖,你們要問啥哩?”

  女記者連忙問:“不是說這院子一般人不準進嗎?”

  “你不是人?”關大爺很奇怪,“哦,你們不是一般人。”

  幾個記者有點傻眼,你咋就不禿嚕嘴編排呢?

  傻啊?

  關大爺昨晚可看新聞聯播了,大孫子又升職了。

  烏拉爾那邊當了啥參謀,禮部當的侍郎,還是啥總部的監督員,還當了皇家學校的校長,昨天晚上還說當了紫禁城的啥監督人員,肩膀上的星星是沒升,但是胸口的資歷章多了一排,雖然還是白板居多,但是據說級別略章上的紫色變成了紅色,兩顆星星變成了一顆星星,網上說那是啥副師級。

  就連他大伯母看了一下也啥都沒說,坐凳子上想了半天說今年要把地伺候好。

  老頭兒覺著這樣挺好,反正誰都打不過還跟人家打啥?

  “就這么糊糊涂涂過吧,反正將來他們也不可能不讓我當他們爺。”關大爺有一種灑脫的無奈。

  可這不是人家記者想要的結果啊。

  那貨本來就讓人打不過了,現在又立功特別調升了一下級別。

  這還讓對那家伙仇視的人咋忍啊?

  于是就有人試圖又從關家村著手。

  就說你當那么大的人物還把家人那么苛責。

  就說你這小子別的啥都好說唯獨孝道做差了。

  可關大爺既有家里的鑰匙,看穿著打扮也是嶄新的。

  這還咋從關家找借口?

  女記者就問關大爺咋想的:“新聞聯播都看了吧?你孫子現在可是大人物。”

  關大爺昂了下腦袋才說:“他是個啥大人物,不就是遇到啥事情,皇上愿意相信他,派他去得罪人,哪像你們,開個車滿山遍野胡騷輕,你們這車單位都給報銷油費的嗎?”

  幾個記者互相看了下想跑。

  “跑啥?”關大爺起來用棍子把幾個人拉了回來,“你們不是要問嗎,我又不是不回答,你問,你再問。”

  問啥?

  你都被收買了還讓我們問啥?

  難不成你還能像一年前那樣胡整嗎?

  “啥就叫收買了,你們都是有文化的人,說話辦事咋這么糊涂,孫子給爺給點生活用的錢買點衣服買點吃的那叫收買嗎?”關大爺連忙請教幾個記者,“意思上你們回家給你大你媽帶吃的給錢就是收買?你們圖啥?你們說到底圖啥。”

  記者們怒發沖冠呵斥道:“你這個人不講理,干事沒一點恒心,去年你不是還那樣,今年咋就變這樣?你這樣下去是要被人家當猴耍的。”

  關大爺暴跳如雷罵道:“我們打斷骨頭那還是關家的血呢為啥就不能慢慢和解?你們這些當記者的咋就這么惡毒哩?我們哪怕打的滿山冒光,那總還是要坐下來想咋過日子,鬧也好都是為過日子,你們咋還盼著我們真的成個仇人家?你們這些當記者的,天天在新聞里說盼著國泰民安,盼著萬家團圓,為啥到我們家你們就恨不得我們打的不可開交?原來你們嘴里說的都是不能當真的啊?那你們當啥記者哩?記者不就是要把事情如實的反應出去,把好風氣帶起來嗎?你們這個媒體是咋搞的咋還跟好人好事對著干哩?你們說,你們到底盼著我們家咋樣?”

  幾個記者當時就怒了,你這個人咋搞不清楚敵我矛盾哩?

  女記者怒道:“給你就那么幾個錢看把你知足的撒,你就不知道人家給別人花了多少錢?”

  關大爺暴怒:“那娃掙的錢多自己花你們說不行,給窮人給點花你們還說不行,你們到底叫那娃咋辦?你說,你把實話說出來,是不是我們那個娃咋做都不行?”

  女記者連忙否認:“我可沒這么說你不要…”

  “你那個嘴就跟驢拉的轉軸子一樣,正反都是你有理。”關大爺也有辦法,抄起老人機就要打電話,“我就要看你們把那個娃逼成啥哩,就你們這么一個不知名的媒體,那娃都不稀罕搭理你們,想起來也跟你們沒仇,你們咋就這么賤一定要挨打哩?”

  關大爺可是做出過連皇帝都罵的事情的。

  沒文化,又沒見過啥世面,就是村里罵人的話學的很溜,這一看男記者打扮的跟女人似的,女記者打扮的跟二流子似的——你把鬢角的毛推光了那可不就是個二流子嘛。

  關大爺于是張嘴就罵:“你看你這個哈慫模樣子撒,正看你像個棒槌,豎看你像個叫驢,你把頭上的毛剃干凈就覺著不用當人了嗎?天天下賤的就找誰家的家長里短,你對你大你媽那么關心過嗎?你怕是沒有,你光顧著看誰家煙囪里不冒煙了就跳著腳看熱鬧,你大咋就把你供成大學生了嗎?你東頭子給人架秧子西頭子給人扯褲子,你就恨不得天天看人家的褲腰帶系上了沒有,你咋是這么個哈慫愣種不機靈?你但凡關心你家的日子咋過,你也不至于下賤到這地步,你追著問啥?你要問個啥?幸虧我不識字我要識字的你還不會給我一張子紙紙子叫我照著念嗎?你想干個啥?挑撥矛盾火上澆油,你娃們的就是個地老鼠的本性,一輩子也就是吊著人家褲腰帶上求一碗飯吃,你娃們的能有啥出息你來問我來。”

  這一頓可把那幫記者給惹怒了。

  收拾不了你孫子還收拾不了你一個老頭?

  女記者穿著高腰靴子呢,抬腿就在關大爺肚子上踹了一腳。

  咔嚓——

  沒啥,村里的人趕過來了。

  關大爺別的不會耍賴可是高手。

  這下人家就往地上一躺,抱著肚子驚天動地地叫喚了。

  “哎喲喂可不得了了,這些記者逼著我說我大孫子的壞話,我不說他們就打我,哎喲我這個身子骨可經不起這么一下子。”關大爺一邊說著就把電話打了出去,“你們有權有勢的我又惹不起,我看我那個孫子有啥門道嗎快想辦法把我救一下。”

  此言一出那幫記者臉都白了。

  女記者咔嚓一下就給跪下了。

  太爺!

  我錯了!

  我給錢啊!

  “不得了了打了人就給錢封口下一步估計就是殺人滅口——喂,我,你爺!”關大爺一聽電話接通連忙加大呼叫,“可不得了了,有人跑家里來讓我說你壞話,我不說人家就打,人家穿的皮靴照我這個肚子就踹!”

  關蔭這會兒正忙著制作曲子呢。

  《國家寶藏》要延期開播,延期到這幾天,賈臺認為主題曲不合適,就找關蔭請他幫忙。

  關蔭想了一下這事兒得摻和。

  這節目是啥?

  就是把咱上下五千年的歷史文物拿出來,讓咱們這些不肖子孫看一下列祖列宗如何篳路藍縷如何歌舞升平。

  何況他這幾天真閑的快找人打架了。

  可關大爺的電話真讓這家伙有點奇怪。

  按說,那幫人最近應該消停一下啊。

  關蔭可記著小叔打電話說家里那幾個沒出息的最近發生了一點改變的事兒呢。

  那他咋忽然想起給他打電話了?

  結果接起來就聽到求救。

  關蔭一聽這番話就有點懷疑,不是懷疑他爺說謊。

  他沒那膽量!但是現在還有哪家媒體敢找他家去打架?

  “找人啊,在關家村打架的有幾個能豎著出去?”關蔭先給出主意,然后連忙調電腦鏡頭,他聽著說話的聲音好像在他家場院里。

  老宅那邊說話那么大聲音肯定會有回音。

  那幫記者徹底絕望了。

  關大爺你被你大孫子綁架了怎么著?

  他要是綁架了你趕緊眨眨眼啊!

  我們記著你不是那么容易低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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