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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七十九章 五百年前一狂徒?

  關蔭跑排練場附近,后頭老康跟上來了。

  小公主在車窗甜甜地喊:“哥哥等等我。”

  關蔭很奇怪:“你不好好午休跑訓練場干啥?”

  太子哥從后頭鉆出來,一張臉油乎乎的,也不知吃啥好東西呢,腆著臉笑:“忘了我們也是要參加節目的了?”

  也對。

  可是小公主要唱歌,你小太子跟來干啥?

  “所長沒當夠?”關蔭很奇怪。

  太子哥很鄙夷:“就文化界那些軟骨頭,能跟人民群眾比?我要往廁所門口一站,哪個敢進去尿尿?”

  這倒也是,但是話不能這么絕對。

  “我跟去看看熱鬧,好多漂亮小姐姐啊。”太子哥很向往。

  關蔭想了想,拉開車門上去建議:“要不我給你找個大姐姐吧,就那種膚白貌美腰圓膀粗的。”

  “那叫有溝溝有丟丟。”太子哥無奈道,“你是想我被皇帝老子打死,還是大姐姐被皇后娘娘打死?為別人生命安全著想,我還是忍耐著吧。”

  個小兔崽子啥都沒齊活兒你還想干啥?

  小公主連忙往惹事精身邊一坐,笑呵呵地說:“這小子剛才吃飯之前又把同學給打了,我爸要揍他,我媽不讓,就跑出來躲挨打來了。”

  “那小子不是東西。”太子哥恨恨不休地罵道,“十多歲的人了,都上初中了,天知道哪個挨千刀的慣的,居然想找我們學校畢業班的小丫頭片子搞對象,哦,打蘭芳來的,有點小美人坯子的樣子——那小子不是東西,簡直一個大號的小卜子,我看不過眼,這不中午你們去燒那啥,我閑著沒事,順便串門去就給打了,反正打挺狠,我估計沒三天下不了地,那個哭,瑪德,我還沒用斷子絕孫腿他哭啥?”

  還有這種找死的?

  關蔭問:“誰家的?”

  “別提,老朱家的。”太子惱火極了,“我姑姑那么好的人,怎么就生了那種孽障,要我說摁馬桶里弄死算了,小小年紀飛揚跋扈欺上瞞下,見了我就跟一條狗似的,在外頭逮誰欺負誰,什么玩意兒。”

  那得教訓教訓。

  “我是了解你的,從來不欺負好人。”關蔭贊許,“這沒事兒,不過揍人得講方法,你一幫兄弟…”

  “就他們一伙去干的,還撂狠話說三天后帶你去打。”小公主抿著小嘴,板著小臉兒告狀說,“那小子想到三中讀書,哥哥不要收留他,不是好人。”

  怎么說?

  太子哥恨道:“我姐養過一只兔子,還是暹羅的小公主送的,那小子來家里玩,不知道怎么搞的就把兔子打死了,還一臉無辜說不小心,我姑姑那人別的都好,就對她那個孽障特寵,還跟我們說,啊,不就是個小兔子嗎,給你賠十個還不行嗎?我那會還小,打不過那小子,就給飯里頭下了些巴豆粉,回頭我姑姑就把兔子紅燒了,瑪德。”

  關蔭當時就決定了:“這小子得送到三中來。”

  為啥?

  “我就喜歡跟這種小孩打架,一天打三次連續打一年,不信打不服這小子。”關蔭惡狠狠地道,“我堅持在學校打,回去你們要組織人手定期不定期打,對這種禍害,要么教育,要么打著讓他懂規矩,打到法定年齡送進去算逑。”

  他就很痛恨熊孩子,上高中的時候,那會家里全靠老爸在工地上扛預制板,老媽在超市上貨掙錢,一個月一家人收入還不到兩千塊錢,關蔭上高中要買復習資料,小妹和小弟上初中也要吃喝穿戴,還要給兄妹三個上大學存錢還要給老家兩個老人一個月給點錢,關家恨不得一分錢當兩分錢花。

  有一次寒假,關蔭剛買了一點復習資料,花了兩百多,拿回家正給書包書皮,有親戚到家里來,帶著幾個熊孩子,關蔭出去燒壺水的功夫,一堆復習資料全泡水了。

  從那以后,關蔭見了熊孩子就打。

  我管你家長高興不高興,我又不去你家吃飯,你把你那孽障不教育好,到別人家亂翻東西,當家長的還不管,我憑啥不抽你?

  熊孩子一般都是慣的,關蔭對付的辦法就是先打熊孩子再打熊家長。

  名聲?

  老子要“與人為善”的名聲,可你家長小孩都不當人我憑啥和你睦鄰友好?

  太子哥顯然也痛恨熊孩子,拍著帶頭大哥的手說:“這種事也就你理解我了,我那皇帝老子,嘖,我尋思你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不能干防兒之口甚于防川那種事兒啊,你得幫有理的那頭兒,可是不,一有問題不問對錯,先揍我一頓,這人幸虧生在現代,要擱舊社會非是個昏君不可。”

  這小子也膽子大啊。

  “咱們中國人傳統的,受到教育影響的家庭就是這樣,有什么問題,先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哪怕不情愿,這叫克制,反映到家庭教育方面,就是自家孩子跟別人家孩子打架,先從自家孩子屁股上找理由,這一點不是很好。”關蔭點評。

  太子哥很高興:“我就說還是帶頭大哥最懂小孩子。”

  小公主拉了下帶頭大哥一副有事情要請教的樣子。

  關蔭摸摸小公主小腦瓜笑道:“有什么難題想不明白嗎?”

  小公主點頭:“嗯的。”

  說說看。

  “能解決的馬上解決,不能解決的想著法兒解決。”關蔭拍胸膛。

  太子哥快人快語立馬告狀:“還不是昨天晚上那老禿頭,收了武林令,就念叨著要點待遇,我聽說,老禿頭想搞什么電影,還要搞什么動漫,我媽說是沖著你來的,據說要搞什么封神里的故事,還要搞什么大投資,老哥,我尋思這事兒是好事兒啊。”

  “這么說吧,我那個特效公司現在正在架構封神世界,知道咋架構嗎?”關蔭說,“那本書的屁股有問題,釋未必就那么強,儒和道未必就那么弱,只不過一些狂熱的人非把釋凌駕在我們的儒和道之上,連我們的文明根子里的法都不顧了,我們要做的就是把這些關系理順,至少有一個問題要說明,也就是釋打死我們的道里的至高,道對釋一點辦法都沒有,這可是洪荒時期的,不是東漢明帝之后的中原,既然狂徒能架構一個封神世界,架構一個西游世界,我們后人為什么不能重理那段神話歷史呢?我們的歷史,包括神話故事,本應由我們架構,尤其這個時代,一不小心有些外來的東西很容易被人包裝成現在的西方的三觀推銷給我們,明白嗎?”

  太子哥有點糊涂,小公主卻聽明白了。

  “嗯噠,哥哥肯定能打敗他們。”小公主可放心了。

  太子哥請教:“那怎么收拾那個老禿頂?說實話,我最討厭的就是那幫人了,正事兒不敢凈等著別人送吃的,不送還跑人家念經強逼著要,啥玩意兒。”

  關蔭笑道:“收拾他們很容易,知道歷史上歷次打釋嗎?”

  太子哥連忙點頭:“嗯嗯嗯。”

  “你還不是很清楚,你要明白,收拾那幫玩意兒最狠的是我們。”關蔭冷笑道,“現在一幫蠢貨出去一喊釋的損失有多大,一幫更蠢的跟著搖旗吶喊,可笑,要不把那幫人收拾了,我們還能有現在的好日子?口頭上一切平等,實際上你看看他們供奉的,哪一個層次沒有級別?所謂等級森嚴,說的就是這幫人,否則何來袈裟九環錫杖?他們敢拍帶私貨的電影動漫,我們就拍老人家怎么收拾那幫人,把他們的問題講清楚,說明白,讓老百姓看看那都是一幫什么人。”

  太子哥立即拱手:“老哥要辦的簡直就是我要辦的,這么著吧,你先帶頭收拾,回頭等我上去,你看我弄死不弄死這幫人——我就尋思啊,真有那么厲害的話,他們為啥不照顧自家人呢?為啥沒讓自家人打下恒河平原呢?為啥現在被三哥打的滿頭包呢?”

  關蔭豎起大拇指夸獎:“所以這些都是虛的,只有我們的思想才是真的。當然了,這也是歷史的組成部分,我們不否認現實,更不否認和我們本土的結合相當成功,但我們必須堅決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個性質,我再聯絡一下梁真人,這件事他們要不干,我就把他們黑成軟弱無能一看打不過就跪舔的軟蛋慫貨。”

  小公主點頭,她可討厭那些人了。

  “尤其姑姑,這兩天來帝都玩,還帶了什么經典讓我們看看,我就不明白了,好好一個人怎么就變得虛妄荒誕沒頭腦呢?”小公主嘆息,“姑姑人很好的,以前不是那樣。”

  老康開著車啥都沒說,這事兒回頭得和皇帝匯報一下。

  他也不明白,按說帶頭大哥的貼吧都叫觀音廟可他為啥那么反感那些呢?

  這就不能怪關蔭了,他知道那是事實,是歷史中也曾翻手為云覆手為雨,也曾做過一點點貢獻的,可他更清楚自己是什么時代的人,他以老人家的想法為宗,他更經歷了很多事情,明確了人只有靠人,只有靠雙手勞動才能創造社會價值和個人價值的道理,他不否認那種思想和思想產生的文化名詞,但他從根本上否認那種東西。

  很簡單的道理,生病了求佛念經醫好過幾個人?

  可自從神農嘗百草,由人自己創造的醫學救了多少人?

  人,本是天地間最尊貴的存在,大自然想要創造出最完美的生物,于是有了人類,我們有眼睛可以看世界,有耳朵可以聆聽聲音,有鼻子可以呼吸,有嘴巴可以吃喝,有舌頭可以品嘗百味,有心臟可以提供活力,有肺提供呼吸,有那么多的器官可以為我們提供好好活活的好的保證。

  更重要的是,我們有腳可以行走,有手可以創造。

  最重要的是,我們有腦子可以思考。

  人是多么尊貴多么偉大的物種!

  那么我們為什么要去崇拜虛妄?

  我們崇拜天地,是因為天地創造了我們,給予我們生活的基礎。

  我們崇拜祖先,是因為祖先為我們打下了生存的土地。

  我們崇拜偉大的祖先們,是因為祖先們為我們留下取之不盡的智慧海洋。

  虛妄為我們提供了什么?

  精神寄托?

  或許應該稱之為精神枷鎖。

  “人,生而最貴,無須崇拜其它,也無需崇拜其它!”關蔭告誡兩個小家伙兒,“只要記住這一點,不管是釋還是道,都永遠別再想控制我們的思想,我們則正常把這些當成文化上的一部分,甚至是文化符號。”

  倆小家伙兒還是不太能明白,但他們都懂帶頭大哥這么說肯定不是坑人。

  關蔭又給講了一個《封神演義》里的扯淡事情。

  “李靖都知道吧?”關蔭道,“我們一位很偉大的先祖,大唐戰神,留有《李靖六軍鏡》,后人還整理出《李衛公問對》這樣的兵法,李大將軍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叫李德謇,小兒子叫李德獎,也從未在什么陳塘關當過總兵,但在《封神演義》里,一代軍神就成了一個軟弱無能的小人物了,到現在,知道李靖的大概多數人都以為是托塔的那個李靖,忘了戰功赫赫一生幾乎完美的李大將軍。”

  小公主虛心請教歷史說:“那托塔的那個到底是誰呀?”

  “毗沙門,手下的確有個三太子,但那是妖怪,而不是人生出來的人類。”關蔭道,“寫《封神演義》那個狂徒,實際上就是不要臉地把我們的一代軍神和一個西天的精怪捏在一起,用現在的話說就是給這位住在須彌山下,號稱多聞天的精怪打了個虛假,這也正是釋在我們中華的發揚光大的一種手法,實際上要跟發源地的人說起來,人家根本不知道李靖是誰。歷史學家美其名曰融合,實際上就是一種坑蒙拐騙,至于那個狂徒是怎么想起來把李大將軍融合到這么一個形象中的,說來就是一件無頭公案了。”

  愿聞其詳啊!

  關蔭笑道:“據說唐代玄宗時期,外敵入侵安西,都護府連忙向長安求救,但長安距離安西太遠,唐玄宗正沒辦法就聽說有個叫不空的和尚求見,然后這個不空做法,安西那邊就出現了這個毗沙門和三太子的神像,敵人就滾蛋了,于是唐玄宗下令全國四處修建毗沙門和三太子的廟,這才有個對這兩個形象的崇拜。”

  太子哥忍不住吐槽:“李隆基這老兒有多糊涂啊,我都能看得出又是一次打,我估摸著那會兒高原上的人挺相信那回事的啊,找釋一聯合,釋不用給錢給多修幾座廟,估計那幫人就會幫釋一個忙,真要靠那誰守護,還要我堂堂安西都護府干啥?”

  關蔭點頭贊美太子:“這說明你比唐玄宗幸運的多。”

  太子不解。

  關蔭還沒說小公主就解釋:“要是唐玄宗生在現代未必就沒我們有見識啊。”

  太子哥心悅誠服贊美:“所以說穿越啥的還是讓別人去吧,守著現代社會我過的多滋潤啊,說那些人的壞話都沒人敢對我喊打喊殺,這要在古代,我估計一幫清流名臣早他媽的馬上如喪考妣找皇帝老子廢了我這個太子,我看皇帝老子對那幫人的處理辦法都很謹慎,可見那幫人實力還是不弱的。”

  所以關蔭才覺著當初收拾那幫人是最正確的。

  太子哥請教:“老哥你覺著李大將軍是屬于哪家的?”

  “兵家,但也有儒家的影子,大唐的名將沒有一個是不通詩書的,就是打鐵的尉遲敬德也是能說出大道理的人物,他爺爺當過刺史,他父親當過將軍。對了,尉遲敬德還是鮮卑人,高仙芝還是高句麗人,但這些人沒一個信那玩意兒的,尉遲敬德和秦叔寶就對太宗文皇帝說,我們這些人為了建立大唐,不知殺了多少人,怎么可能會相信玄冥之說呢?所以這些同時代的強者,是不會和那些事情沾上關系的。”關蔭笑道,“但凡出現本土的人變成了他們嘴里的神,那基本都是杜撰的,完全可以不認。”

  入道可乎?

  關蔭認為那就得具體考量了,那些人裝神弄鬼的時候太多了。

  為了明哲保身他們可以假裝信了誰的嘴,尉遲敬德后來相信什么方術之說還信了十六年你敢信?

  要按史書上說的把仙丹當荔枝嗑尉遲恭早飛升了。

  “那我估計老朱家有些祖宗腦子就進水了。”太子哥極其恨鐵不成鋼地痛批。

  都多少年了還信那個。

  關蔭笑道:“長大一點你再看看唐宋和元明時代的差距就知道了,洪武爺雄才大略,但畢竟出于時代的限制,對很多早就有了萌芽的東西是反對的,很多還是很先進的東西,文明進程打斷一次可就需要很久才能找回來了。”

  想著《封神演義》的事情,關蔭心里倒是偏向于文化界關于《封神演義》到底是不是許仲琳所寫的否定答案。

  可別忘了嘉靖皇帝是站在哪一邊的,《封神演義》成書背景在隆慶和萬歷年間,掌控朝堂極其嚴厲的嘉靖皇帝駕崩,謹小慎微甚至有些不愿意管朝政的隆慶皇帝甚至需要大臣們安排精心策劃的盛大場合加強皇帝的威嚴。

  而隆慶皇帝時期,著名的隆慶開關使得民間的海外貿易進入了一個合法地位的時代,隨著大批白銀流進國朝,腦子方面能沒點變動?

  那幫禿頭可不是吃干飯的,不趁著那個集火搞事情那就不是他們的風格。

  關蔭據此一些史學家關于《封神演義》不是許仲琳一人創作地推斷,他認為那就是一場宣傳“外來地和尚好念經”的推介會的產物。

  試想一下,以當時嘉靖皇帝時代的崇道氛圍,如果沒有一幫人,一幫很有實力的人推動,誰敢把禿頭打死道的至高的書刊印并且流行天下?

  舊社會文人骯臟起來,比臭水溝里的蛆蟲惡心多了。

  為了他們的利益,那幫鳥東西啥事情干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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