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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六十七章 這叫底蘊

  “兒子就是威風!”關家一大家起了個早,關媽一邊準備早飯一邊跟樊文秀說。

  樊文秀戴著老花鏡都快貼到電視上了。

  “威風好,男人不能沒點殺氣。”樊文秀贊美,“老大和老三都好,不要一天光說老三沒氣勢,我看那孩子好的很。”

  關媽沒好氣道:“當兵的人不臉黑當的啥兵,我老懷疑關圃在部隊是睡大覺的。”

  這話讓戰老師很不愛聽,那孩子天生太陽沒辦法啊。

  “訓練很刻苦。”戰老師辯解。

  關媽就問:“連關苗都打不過他咋刻苦訓練的?”

  戰老師當時就沒敢說話。

  你以為關苗成天睡懶覺呢?

  那進步速度簡直嚇人,保守估計關苗肯定能追上大哥的水平。

  那可是二十年以來第一個女大宗師啊。

  這孩子享福是真的,啥都不用管啊,吃的喝的自己都沒想到,四個,不,五個小姐姐全給買回來了,每天要用來打熬筋骨的中草藥那是論公斤買的。

  窮文富武這話不是開玩笑的。

  關小三要想打過這女土匪,那得把部隊吃窮。

  但是看著大哥佩戴六顆銀星威風凜凜,戰老師位面有些羨慕。

  關小三啊你哪天才能佩校星登戰場啊?

  皇帝也起了個大早,主要是要根據昨天大宗師傳授的八部金剛功開始調整身體。

  客廳里開著電視,門窗全部打開,皇帝連著八套動作五遍做下來,大清早居然出了一身大汗。

  皇后當即贊美:“要說還得是這小子對咱們用心。”

  皇帝嫌棄極了:“你看那土匪樣兒。”

  “我覺著挺好。”皇后回頭琢磨著問能不能弄一套女人練的。

  主要問題是皇帝一神清氣爽,皇后也得面臨力有未逮局面。

  畢竟帝后那么年輕晚上還沒人打擾。

  是吧?

  皇帝看看電視,覺著這件事得問關小妹。

  那孩子現在進步神速把幾個特殊的部隊都眼饞壞了。

  可人家不參加那誰也沒辦法。

  “我聽我們土匪頭子說這樣不是很好。”太子哥溜達著從外頭進來,手里拿著平板在看直播呢,順口說,“突飛猛進必然遇到桎梏,可能到了一定階段就需要很長時間鞏固,我們那土匪頭子說了,這段時間已經在給苗苗姐攢到時候需要的藥材呢。”

  這你都知道?

  “開玩笑,這段時間全校哪個鐵頭沒挨過我這化境八極拳的打?”太子哥得意極了。

  這孩子有一點好,從小就知道打架首先得有能耐。

  于是太子哥也懂得了一個道理,咱帝國要想永遠前進那就得不斷學習。

  作為未來的皇帝,那他得從小文武兼修。

  這段時間這小子文化課成績提高很快,據說都快捅全班第三名的腚了。

  皇帝覺著很高興,兒子不聽話,打一頓還不聽話,那就得請老師了,他還頭疼上哪找個能收拾住這小子的主兒,嘿,人家自個兒跑出來了。

  “去城樓還是去底下?”皇帝問。

  太子哥擺手:“沒空,再說這么高點個頭上去能看到啥?早說好了,我就跟花骨朵那幫人混到一起,為此我還開出中午一頓大餐的高價,見鬼,人那么多,蹲廁所門口熏一個時辰還能吃得下大餐?”

  帝后互相看看,沒揍著皮小子。

  不過你真要去跟那幫土匪看洗手間啊?

  扔下平板,太子哥攤手:“總不能咱們家一個代表都不出啊,讓我姐去不合適,那就只好我出馬了,都說好了,我帶著方爺爺家李爺爺家那幾個都去。”

  這就讓皇帝又驚又喜了。

  這皮小子居然能想到這一點?

  “我哪來那腦子,本來還想著蹲樂隊后頭看熱鬧呢,帶頭大哥就說,啊,你不讓老百姓看看你長一張啥臉,你憑啥讓老百姓認可你啊?我一琢磨,別的活兒干不好,看廁所還不行?這不,花骨朵那家伙答應,一定讓我當個副所長——他正所長,那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太子哥跳沙發上蹦跶兩下,奇怪地看皇帝老子,“大早上的你干啥?咋還出一身汗呢?要不要去廁所?”

  這就是三天不打的結果。

  這一家吵吵鬧鬧,眼看著太陽升起來了,各方面都集合好了,皇帝也要出發,得去先邀請那幫統領啊。

  一出門,皇帝樂了。

  一大幫小兔崽子都集合好了,穿著統一的制服,也就是小一號的紅上衣黑褲子,小白鞋洗刷的干干凈凈,胳膊上還戴著袖標,看起來都挺高興,就是一人屁股上吊個大瓶子干啥?

  “喝水——這事兒你們明白不了。”太子哥一揮手,“兄弟們,跟我上!”

  明明一幫去看廁所的非搞成大軍出征一樣。

  家長看著高興,這可不是讓自家孩子去吃苦。

  這邊忙活開了,央媽也懵了。

  “等下!”李維差點嚇死,“我怎么看著廁所門口是太子?”

  鏡頭連忙轉過去,仔細一看,一大早起來就看直播的網友也樂了。

  那可不就是太子?

  “這是當所長了啊?”大伙兒看著就高興。

  這幫孩子平時壓根別想見到,今天可好,全出來了,而且還不是跑城樓上去,都有本職工作。

  方先生家的大孫子,李擴情家的小孫子,那倆幾乎長的一模一樣,一邊一個抱著花骨朵的腿不知道嚷嚷啥的可不就是第三部門的那位的孫子么?

  這可跟往年完全不一樣,往年的時候別的孩子不好說,太子一定要到上頭去,小小年紀板著臉往欄桿上一趴,看著都心疼。

  就是今年安排的人很膽大,居然弄了這么一幫小子去看廁所。

  “估摸著就是那家伙辦的,別人就沒這膽子。”網友一致認為能辦出這種事兒的也就只有那么一個了。

  央媽深以為然,又給樂隊給了個特寫。

  此時旭日完全升起來了,廣場上群眾正在排隊進場,一進去就被一群穿著紅上衣黑褲子小白鞋的土匪給請請到座位上去了。

  “往年都是專門的工作人員,今年全部都是自發組織起來的群眾,這個好。”年長的網友感慨,“雖然不能親自去,但是看到那幫小子丫頭在那指揮,咋就感覺就是自己去了呢?!”

  那不能不感覺是自己去了啊,那可就是一群沒啥錢沒啥權的普通老百姓在那組織現場。

  樂隊已經開始演奏了,不過合唱團的都在坐著休息。

  關蔭精神很充沛,戴上白手套指揮,一部分樂隊在坐著休息,一部分跟著節拍演奏音樂。

  “啥歌兒啊?”大伙兒都挺好奇。

  仔細一聽,李維忍俊不禁。

  沒正式開始之前,關蔭比較沒正溜兒,指揮著樂隊演奏亂七八糟的歌曲呢,這會兒正在演奏的就是一首兒歌。

  “《小老鼠上燈臺》。”李維搖頭感慨,“哪怕演奏一下《月亮之上》也行啊。”

  時間很快到了開始前半個時辰。

  所有隊伍全部集合完畢,觀禮臺上已經坐滿了人。

  對面的廣場早就已經人山人海了,巨大的花籃和洪武爺的畫像相映成輝。

  對,就是洪武爺。

  要不然把誰放在哪?

  你看洪武爺那張臉笑的,那誰,出來挨打,誰告訴你洪武爺是豬腰子臉?

  麻煩把你“圣武皇帝”的麻子先貼回來再討論“符合歷史”好嗎?

  紀念碑另一邊,中興光武皇帝的畫像也在花籃和彩帶里飛舞。

  就是有一樣不好,旁邊怎么還把孔潤東那家伙請出來了?

  那張臉丹青國手也沒法蓋住一臉浪意。

  不過這寓意好,國朝從洪武爺那會兒開始,到中興光武皇帝手里變得有點邋遢,要不是孔潤東還真說不好呢。

  歷史書上不就已經說清楚了嗎,孔潤東是打造國朝近代化的第一人。

  論歷史功績,這家伙不比崇禎爺少。

  洪武爺穩坐中間,左右兩邊是那倆。

  再排開,國朝中興武廟里的畫像都請了出來。

  一般人不太明白這么做的用意,頂級團隊里知道的也很少。

  關蔭是很清楚的,這是要在今天銷毀《匣中書》了。

  而且這也是一場底蘊的大展覽。

  原陵武廟的塑像里,孔潤東是斜著坐在光武皇帝下首的,另一邊空著,那是太子的位置,下面兩排才是文武大臣,文臣第一位空著,以示對孔丞相的尊重,其下是徐光啟,崇禎朝中后期,朝廷恢復丞相一職,總攬軍國大事,丞相之下有計相,管經濟,這個職位幾乎一直是孔潤東親自兼任;計相之下還有輔相,處理丞相交辦的事務以及作為丞相的替補者;再之下就是工相,主管科技和工業發展,徐光啟一生擔任工相的時間長達二十余年,孔潤東南征北戰靠的就是徐光啟不斷修路,以及僅崇禎一朝設置的農相源源不斷地發展農業。

  再之下還有文相,也稱教相,管文教和衛生。

  文班對面當然是武將,武將第一位就是開國豫國公,追授楚王的女暴龍曹夫人,也就是孔潤東的夫人。

  國朝乃至整個歷史上都沒有女人封王的故事——女皇不算,人家是給男人封王的女人——曹夫人雖然是追授,但生前受封豫國公,也可見功勞之大,當時的風化之開了。

  不過,曹夫人在中興已定的時候就不再擔任任何職位了。

  再下就是跟隨孔潤東南征北戰,作為剿滅黃太急的副將的盧象升。

  段家的第一代先祖就在功臣圖當中,排名比較靠后,但的確是崇禎皇帝親自提進原陵武廟功臣圖里的一員。

  對這位段家先祖的介紹很簡單,就兩句。

  拔蔥嶺,定東番。

  翻譯一下就是翻過蔥嶺把邊界向西邊拓展了幾百公里,然后又去把東番拿了回來。

  地位嘛,原時空的國姓爺就是這位的手下將校。

  當然,只是國姓爺。

  今天請出這些,很明顯是意有所指的。

  白令那你們就別吵吵了,自古以來就我們家的地。

  蔥嶺那邊也別嚷嚷了,看清楚兩百多年前誰打下那的。

  烏拉爾?

  看不到一臉浪意的孔丞相嗎?

  這些畫像面對著城樓,而且背靠著會宮,拱衛著紀念碑,顯示出傳承與創新的國脈。

  你想想,這些人請出來往那一站,浩蕩東風從面前經過,誰要再叨逼叨啥啥是未定的,啥啥是誰家的,你覺著我們還沒有理由沒有依據首先放出東風的呼嘯嗎?

  我們家的地,那是我們的先祖一代一代打下來的!

  那土地沒有一平方納米是多余的!

  打我們的地的主意,我們先祖不答應。

  先祖一不答應,浩蕩東風能答應?

  你仔細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想不通?那是缺少東風的毒打。

  關蔭覺著今天我們要講的道理就是這個。

  對面是功臣圖,是會宮,是紀念碑,是洋溢著笑臉翹首以盼大慶開始的群眾。

  有這些在,他哪怕站那指揮樂隊心里都有底氣。

  攤開歷史咱有底蘊,問問當下的人民咱有底氣。

  有底蘊可以跟你講道理,有底氣就敢跟你講道理。

  啥叫講道理?

  一會兒皇帝的話就是道理。

  但道理不一定是會被人聽得進去的,所以就需要請你愿意聽我們講道理的圓木運輸車從眼前經過,有這玩意兒,咱身穿戰甲的人要扭送你來聽我們講道理,道理才是講得通有人聽的道理。

  忽然,人群有一點轟動。

  關蔭余光一瞥,有一幫洋人控制的攝像頭從一邊飛快滑過來。

  哦,差點忘了洋人今天能光明正大拍我們點圓木運輸車了。

  可大伙兒吵吵啥?

  也沒吵吵啥,就看到那幫洋人從惹事精身后過去的時候明顯跑遠了一點加快了腳步。

  惹事精威風!

  央媽的直播鏡頭還在那停著,好像沒見過洋人似的非要跟上去看看。

  “呃——”李維不知道要說什么。

  惹事兒了啊,你們現場的記者惹事兒了。

  關蔭沒理會,他在算時間,在規定的時間內,樂隊要一秒不差地奏響迎賓曲,這是規矩。

  我們是熱情好客的人民,既然來捧場的有一百多個地方那就得讓人家有點面子。

  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關蔭看到小桃花在樂隊后面打了個手勢。

  這是提醒關蔭注意呢,要不然等會人都到平臺上了音樂還沒響起來那就出問題了。

  樂隊所有人再一次調整一下樂器,找一種比較舒服的姿態排隊站好了。

  合唱團呼啦一下全站起來,在各自的位置上開始等待。

  紫禁城那邊,車隊剛剛出發。

  在此之前,作為總指揮的帝國雙璧先乘車從大部隊那邊視察,這是最后一遍確認,要確保萬無一失。

  就在這同時關爸抱著關老太爺的畫像走進了多達七千人的功臣代表方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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