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姐姐指示娃兒爸先坐在床頭,然后拉過椅子讓三個妖精都坐下。
趙姐姐很生氣,這是要顯示你的威風還是怎么著?
你不該審問一下二小姐嗎?
“別鬧,正事兒。”景姐姐不是很情愿,但是又不得不提,尤其指著二小姐訓斥,“一人一筆錢都夠了嗎?尤其是你,一天連自己卡里有多少錢都不管你等誰幫你呢?”
原來是要說這事兒?
趙姐姐當即點頭。
她手里可一分不差了。
天仙兒稍稍有些迷茫,主要是有點哀怨。
“有心事也要以后再想,現在還猶豫不決信不信立馬有人占了你的位置?”二小姐連忙慫恿。
天仙兒大怒:“哪個找死的想試試天后的怒火?”
這多好。
景姐姐回頭怒問娃兒爸:“你怎么說?”
二小姐連忙給說了句好話:“你以為他這段時間省吃儉用是為啥呢?”
還有這打算?
景姐姐有些生氣了。
“別鬧,好好的。”關蔭連忙把娃兒媽抱過來放腿上,木嘛一口,“這事兒有什么好羨慕的。”
景姐姐心里稍稍好受一點,你要時時刻刻記著不管在誰面前你都得這么對你娃兒媽。
然后,景姐姐很鄭重地告訴二小姐自己的事情自己看著辦。
二小姐嘆道:“我要有你們那本事還用得著左右為難么。”
這是恭維呢。
“別鬧了,外頭那么多人估計都猜到咱們在談什么事情呢。”趙姐姐許諾,“錢該花的時候不能節省,要不然,總不能辦第三次吧?”
這是啥意思?
景姐姐愣了一下。
趙姐姐沒好氣道:“你以為我愿意讓著你啊?”
“意思就是,不一次解決?”景姐姐有點小小的欣喜。
關蔭有些犯賤地吐槽:“你說這爵位怎么就不趕緊取…”
“找打?”景姐姐白了一眼,“行了,知道你心疼我,誰讓這輩子就遇上你們這么幾個人呢,我要沒陰差陽錯,大師姐肯定捷足先登,你們之間如果沒有我阻擋,估計早就已經領證兒了,生死線上走了一次的人,就是把你們分開,她在別人身邊想著你,你在我身邊想著她。”
趙姐姐趕緊說好話:“一樣,真就是我們先領了證,哪怕小可愛可以兩邊跑,他心里能舒服啊?我還得防賊似的防著這個防著那個。”
景姐姐才不這么認為。
你以為我們之間就只有小可愛維持感情嗎?
太天真!
“你們有你們的天塌地陷中的考驗,我們也有細水長流里的磨合。”景姐姐很知足,“我才不要轟轟烈烈…”
“一官宣你以為你能平平淡淡?”二小姐連忙向兩個大妖精使眼色。
天仙兒幾次欲言又止,可到真正面對這事兒的時候仙兒還真不知道能拿出什么跟那兩個妖精比了。
論時間,她念叨的時間是最長的。
但那大多數可都是痛恨啊。
何況,她念叨著大師哥大師哥又沒念叨著她。
論深度,她既沒有刻骨銘心也沒有如魚得水。
就到現在,天仙兒還一直認為自己是最沒有存在感的呢。
可是現在就一個感受,不想離開。
景姐姐想想,示意趙姐姐說兩句。
趙姐姐就看著二小姐,你看來有辦法那你說。
二小姐只好看看大姐夫,那是你親親小師妹你說兩句。
這咋說?
關蔭撓頭不已。
“那今天你倆一起出門,要懟人又要廣告,你一個人出門還真不太得心應手。”景姐姐安排,同時給娃兒爸暗暗示意,記著多說點好話,要說金心話!
不是景姐姐不在乎,而是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還能怎么辦呢?
把誰趕出去?
別說誰都不想走,就是她自己現在也只要想到那三個任何一個離開了她心里就空蕩蕩的六神無主。
很矛盾。
“咱們這五個人,至少這輩子是互相欠著羅圈債,也只能這樣了吧。”景姐姐吐槽,“說實話,真要不是有這個爵位的規定,徹底把舊社會有些規矩給打破,我還真不會有這個態度,大概在所謂貴族家庭長大,難免也被這些‘糟粕’影響到了吧。”
二小姐這會兒小嘴兒抹了蜜,連忙恭維:“其實還是被我給帶歪了,這不小時候你回家,看著我靠著墻,可憐的跟小透明似的,就帶我吃好的,到處玩,我就問將來你要嫁人了怎么辦,你不答應我要帶著我么。”
有這事兒?
景姐姐奇道:“我怎么想不起來?”
“你策馬揚鞭被你老公翻山越嶺你還能想起這些?”二小姐白了一眼,“再說,這不是你說的嘛,羅圈兒債,反正要是這輩子沒遇上我這親愛的大姐夫那我估計這事兒我早忘了,可誰讓就遇到他了呢,對吧?”
天仙兒抽搭著自怨自艾:“你們都有前塵往事大事小情就我死乞白賴小透明兒!”
“不不不,小師妹準確來說是惦記大師哥最久的。”景姐姐只好說話,“這不去年你們在劇組見了面,我還分析你李茜子從被收拾那天估計每天就念叨大師哥三百次五百次,我估摸著要不是我跟大師姐橫空而出,這人這輩子就砸你手里了,正所謂小師妹十八歲有了心,大師哥木訥不懂風情,對吧?”
關蔭總覺著渾身不自在,這事兒咱要不改天說行嗎?
“今天挺忙的。”關蔭有理由。
“能躲到什么時候?”景姐姐當面問,“別說辦了酒席,就說今天吧,我問你,小姨子今天雖然沒把你辦了,但是除了辦了其它事兒今天都有過了吧?”
這事兒不能細說,主要是二小姐一開車大姐夫就迷茫了。
“你要等到二小姐拉著你去了樓上,才想起要跟我好好談談心嗎?”景姐姐挺惱火。
二小姐跟著問:“要不然你覺著看也看了探也探了還把令小姨子送出去很合適?”
不合適,這個的確挺不合適的。
“那你覺著把大師姐送出去合適?”趙姐姐怒問,“到現在就拉了拉手,反正還可以不念想什么方向盤車把手對吧?”
也不合適。
“不是,不能這么辦。”鐵頭娃終于肉了吧唧地明確表態。
然后,看看幽幽怨怨的小師妹,這人到底還是不舍得這么好的小師妹離開家,就再表了個態:“仙兒這也不能這么辦啊,也不合適。”
這話讓小師妹心里好受了一點。
皺巴著俏臉兒小師妹就點頭:“就是看在全地貌探索的事兒上也不能。”
“瞎說,沒那回事,主要還是情感,嗯,情感。”大師哥確認。
那令小姨子的錢該怎么籌措?
出溜到床頭,抱著被子把自己腦袋抱起來,這沒出息的大著膽子表了最后的態度:“反正接廣告參加節目,我想想辦法——我的話說完了,可以打我了!”
合著這人心里到底還是有點數,知道這種事兒不打死他就全很給他機會了。
結果等半天沒挨打,這人還有點想不通。
悄悄回頭一看,人呢?
沒人稀罕理他。
“態度表達清楚了,那就這么著吧,這輩子的羅圈兒債咱們五個下輩子再想辦法互相還。”景姐姐半是輕松半是無奈,拉著另外三個妖精出了門,悵然半天才這么說。
但是有句話要說清楚。
景姐姐兇狠地威脅天仙兒:“雖然今天是說明白了說清楚了,但是你不要學二小姐,不能趁著白天出門的機會就把最大的事兒辦了,明白嗎?”
景姐姐苦口婆心勸:“我是過來人,不得不勸你小師妹一定要明白所謂洞房花燭夜那是多么應該辦大事兒的時候,你要明白我這一番良苦用心。”
天仙兒連連點頭,然后決定當耳旁風。
開什么玩笑,今天要是能辦憑什么要等以后?
“我才不要學大師姐,那么矜持干什么。”天仙兒刺撓大師姐。
趙姐姐真著急了,從景姐姐的話里不難聽出小姨子正在快速往最后一步沖鋒,說不定哪天忽然就宣布把事兒辦成了,小師妹看著哀怨連連可你敢保證這小妖精真能讓沒出息的大師哥保持最后一點定力?
說不準這小妖精哪天帶著大師哥回母校轉一圈,十八歲的熱情一回來當即就讓大師哥決定不保持定力了呢。
這倆可必須不能搶到前面去。
趙姐姐思緒萬千想半天,決心趁著這幾天時間一定要和小師弟加深互相的了解。
“不能僅僅局限于拉拉手貼下臉,這么下去是要相敬如賓的!”趙姐姐急了,“雖說不能和二小姐的大膽生猛比,不能和小師妹不動聲色的攻勢如潮比,但大師姐難道午夜夢回就沒想過并蒂之花,交頸之眠?只是大師姐要保持一定的威嚴,這一點要說清楚——現在不用保持了,萬事俱備,只差大膽!”
那大師姐決定怎么辦?
景姐姐也好奇大師姐到底想怎么出手。
“沒想好。”大師姐確信暫時還沒有頭緒。
景姐姐呵呵。
回過頭,景姐姐批評二小姐:“自己偷偷攢了多少了,再不說清楚信不信我真的不管了?”
你真管啊?
“我能把你怎么樣?”景姐姐又恨又愛,“小時候哭唧唧跟著我,吃一塊糖都覺著全世界都沒人比我更對你好了,現在我還能怎么辦?還不是一邊嫌棄一邊該照顧還照顧,誰讓從小就是我克星呢。”
二小姐眼淚汪汪的,當即大方地表示一定堅決讓著大小姐,堅決尊重大小姐的地位。
“要不然,下輩子你當妹妹我當姐姐,我什么都讓著你。”二小姐抽抽鼻子說。
景姐姐連連翻白眼兒:“就你這丟三落四的德性,你要給我當姐姐,我估計咱姐倆早被餓死了。”
哎,大小姐也沒有辦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