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回到家了,關蔭覺著能輕松一兩天。
大半夜洗個澡,趴床上準備跟媳婦兒熱乎熱乎,主要是景姐姐這兩天情緒特別飽滿。
哄小可愛睡著,景姐姐正給秀足擦油按摩呢。
出門這么多天,有時候忙到晚上睡覺前連洗臉都沒力氣,虧待皮膚了。
耙耳朵連忙要接手這個活兒,這事兒他喜歡做。
“沒出息。”景姐姐批評。
那你別趕緊洗手準備享受啊。
靠著床頭享受夠了,景姐姐質疑:“我怎么覺著腿比以前粗了一圈兒呢?”
耙耳朵立即保證:“我用人格擔保絕對瘦了一大圈兒!”
景姐姐堅決不相信:“我以前比盈盈瘦好多呢。”
關蔭不解。
景姐姐拍拍自己的小腿:“剛才偷偷跟二小姐比了一下,發現二小姐居然比我瘦了一大截,倒是該大的又擴大了規模,這么下去不行啊,不能讓二小姐在這方面太囂張,我得讓她知道什么叫天生麗質——你知道二小姐啥時候鍛煉的嗎?那咋就又擴張了某些地方呢?”
這咋回答?
堅決否認?
那你咋就知道絕對沒有呢?
你說,是不是時不時把玩丈量?
要是說的確。
那你今晚還準備睡覺不?
關蔭猶豫了。
景姐姐顧影自憐,覺著生了孩子就是沒法跟人家小姑娘比。
景姐姐是這么說的:“歲月無情從不饒人,二小姐畢竟才二十三歲,人家一天吃的多運動少,可是你看那皮膚,你看那身材,年齡,間隔三歲簡直就是一道坎兒。”
關蔭不說話,他察覺出來娃兒媽的意思并不在二小姐那。
二小姐皮膚是好,這個是完全確定無疑的。
但是!
二小姐不注意保養,有時候洗完澡連護膚霜都不涂。
這事兒更不敢提,要不然景姐姐今晚得把二小姐抓到外頭收拾一晚上。
關蔭就看著娃兒媽,你把剩下的話全部說完。
景姐姐果然把話題從二小姐身上扯開:“比起大師姐你說我是不是還是有三歲的年齡優勢?”
關蔭慎重思考了一下才說:“我覺著你們都要在十八歲的天空遨游個幾十年。”
景姐姐才不信:“我中午特意比較了一下和大師姐的皮膚,怎么說呢,還是一樣的光滑,一樣的細膩,但是大師姐好像有些不如去年了。”
這是個送命題,敢作答的都是真的勇士。
“想多了,可能這幾天忙壞了,來,咱們抱抱,彼此感受一下是不是忙的有點感覺出錯。”關蔭連忙用行動掩飾語言方面的無力。
景姐姐嘆道:“最讓我驚訝的還是天仙兒,你說這孩子跟我同歲,運動量比我少太多,現在還不注意減肥,那大象腿要留到啥時候,我都為她著急。”
這么一說關蔭就完全明白了。
女人吧,到了一定階段,總免不了要和別人比,娃兒媽雖然心胸開闊,思想豁達,但在這方面也不能免俗,看到個比自己皮膚好身材好的女人,那是一定要比一比的。
娃兒媽偶爾也會想起跟別的女人比,比來比去發現果然還是家里另外三只妖精最有可比性,這不,想起來的時候總免不了要對比一下。
這個時候,按說應該有一番寬慰的話才行。
可問題是這樣的,當面夸了娃兒媽,明兒肯定被那三只知道,總不能在那三只面前推翻今晚的說法吧?
那是要引起不可調和的矛盾的!
關蔭的解決辦法一般都很慎重。
摟著娃兒媽,愛不釋手地戳下這摸下那,叭叭一頓木嘛,那是真愛不釋手,關蔭表白:“你說有個事兒很奇怪啊,我到現在都沒想明白。”
景姐姐連忙往娃兒爸懷里鉆:“那你有啥想不明白的你跟我說。”
關蔭請教:“說來也怪啊,你說我這個人吧,這個感覺啊,反應啊,都那么遲鈍…”
景姐姐忍著笑連忙點頭,對對對。
但是你敢打賭你反應遲鈍嗎?
輕輕掐一把,景姐姐告誡:“美色當前要有定力哦!”
“對對對,必須保持定力。”關蔭嘴里說著,連忙把娃兒媽往身上架,女騎士的威嚴必須維護。
景姐姐噗一下樂了,這人對娃兒媽完全沒有抵抗力。
“嗯,這樣就好了。”景姐姐心滿意足,“那你繼續說。”
關蔭匯報金心思想:“但是為啥每天明確感覺對娃兒媽的迷戀都在加深?”
娃兒媽連忙坐起來,嚴肅地想了半天,肯定地點點頭:“那只能說明一點,我娃兒爸和我中了同樣的毒,估計是沒辦法解除的了,我思考著,這種毒應該叫愛情,狀態應該叫蜜里調油,我尋思著也沒人診斷啊,估計這輩子得一天天毒性增加,怎么辦呢?”
“不能解,這毒絕對不能解。”關蔭極其嚴肅,“掐指一算,我娃兒媽今年都已經十八歲了…”
景姐姐一樂,立馬關燈:“這個問題留著一會兒探討,令娃兒媽總覺著騎術方面有些含糊,你稍等一下,令娃兒媽立馬把問題暴露給你看看,看你有啥辦法能解決一下不。”
這就沒法說了。
一大早,景天后穿上運動服趕緊去練功房鍛煉,昨晚洗完澡,的確發現忙的有點長肉肉了,這得趕緊甩掉。
“二小姐越來越漂亮了,不能讓二小姐太囂張。”景姐姐打定這個主意。
這是真有危機感了。
二小姐年輕貌美,人比花嬌,更讓景姐姐警惕的是原本一走路腿上還有點不受控制的肌肉在顫抖的二小姐現在走路跟貓兒似的,輕盈,飛快,好像還白了一大截。
這怎么行呢,你肉肉光往該長的地方長就算了怎么還能更瘦更白更漂亮呢!
沒料想,自己還沒熱身完畢,趙妖精也急急忙忙下樓來鍛煉了。
“有危機感了?”景姐姐奇道。
趙姐姐嘆道:“昨晚洗完澡跟小師妹坐一塊,發現那小妖精小腿比以前細了足足有一圈,二小姐就更別說了,據說發誓要在下手之前把那兩條筷子腿變成車把手,估計打著并起來就能當自行車把手的打算呢…”
“好了你別說了!”景姐姐惱火至極,“你,大姑娘,我,”景姐姐拍拍胸膛,“是吧?”
趙姐姐不服:“那又怎么樣?”
“有些事兒我懂你不懂,有些體會我有你還是個外行,”景姐姐告誡,“有些話我能說,因為我有生活,你就不要強裝明白人了。”
這讓趙姐姐很不服:“那你怎么不說二小姐呢?”
景姐姐惆悵半天才嘟囔:“全世界能找出第二個二小姐那樣的人嗎?”
不能。
倆大妖精香汗淋漓正在鍛煉,二小姐一溜煙找大姐夫床頭上了。
“戰場天天有可是二小姐現在還是個新兵蛋子啊。”二小姐很著急。
看看小可愛面對著墻睡噠香香噠,二小姐大膽掀了大姐夫的被子。
大姐夫嚇得魂不守舍,關鍵是昨晚一偷懶就沒把大褲衩穿上啊。
二小姐可不管,飛身上馬穩穩壓住。
“有事兒匯報。”二小姐威脅,“這可大清早,天還沒亮了!”
那又怎么著?
關蔭十分不明白二小姐這話是啥意思。
不過,得趕緊給這孩子蓋上被子。
家里一大群人呢,你咋就敢穿著兩件…兩片衣服到處跑呢?
二小姐很滿意:“這就對了,你寶劍鋒利暫時還不敢納入二小姐的劍鞘,等后天,后天這香噴噴嬌滴滴的二小姐才一切準備就緒,長劍入鞘飛鳥歸林,到時候隨便你想怎么放都沒問題。”
大姐夫實在沒辦法了,只好堵上二小姐那張嘴。
“放心,大小姐的地盤兒那不能成二小姐的歸宿。”二小姐眉開眼笑,當即保證,“后天,就后天!”
“別鬧,你才十八歲,十八歲的人要有十八歲的樣子。”心驚膽顫毫無想法的耙耳朵連忙安撫。
二小姐連連點頭:“十八歲是一個熱情的年紀,是要辦十八歲應該辦的事情,這么著,這會兒時機正好,干脆這樣,親愛的起來,不管是托著令寶貝二小姐,還是扛著令心肝兒小姨子,你這樣,你直奔我的臥室,就這么兩件累贅你隨手就能扒拉下來,然后咱們關上門,趁著天還沒亮,咱們研究什么十八手啊,什么方向盤,你一手一個,還能空出該忙的不被打擾,咱們就不推不拒,你玉杵迎風舞,我桂庭向陽開,正所謂金針初破杏花蕊,細細應聲不皺眉…”
這把關蔭給激怒了。
你搞清楚那是金針的事情嗎?
“啊,”二小姐跨坐著,茫然半晌才說,“雖然你親愛的我感覺令小姨子那就是杏花蕊,要么就是玫瑰心,但是吧,你又不急于刺破,那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是金針呢還是玉杵,是吧?”
“下去,你給我下去。”關蔭怒斥,“大清早的你就不能清湯寡水一點嗎?”
“我素面朝天啊。”二小姐不以為意,“別動啊,再顛簸兩下,那可就是‘雨后小徑苔痕淺,連天幽草掩門深’,怎么著那也得親愛的你‘正道大光如利劍,不需撥霧中蓮心’。”
“啥,啥意思?”關蔭到底是求學心切的人。
見大姐夫不懂就問,小姨子含羞帶怯解釋:“意思就是都不用你撥草尋門,為妻我就云濤如怒!”
到底是十八歲的人,熱情一般人根本受不了。
可關鍵問題是這熱情實在不敢承受啊。
關蔭只好哄著:“盈盈最懂事兒了,快起來,咱們要早起鍛煉身體,正所謂…”
“你好我也好,放心,只要你有如狼似虎的力氣,令親愛的,也就是我,”二小姐拍拍胸膛,“那肯定會迫不及待,連欲拒還迎都不會,都到‘林深時見露,艷陽炙更多’的地步了,哪用得著那么欲說還羞啊。”
好好的詞兒,完全被二小姐一頓猛烈解釋完全玩壞了。
熱情,主要是十八歲的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