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過去了,領獎的隊伍還沒回來。
皇帝有點著急,鐵頭娃不會是溜了吧?
“打電話問一下,怎么還沒回來。”皇帝急了。
皇后安撫讓稍微等等。
“估計是跟基層上來開會的代表們聊天呢。”皇后猜測。
皇帝道:“太晚了也不行啊。”
太晚了內衛方面的壓力就太大了。
三巨頭可不敢晚上住在外頭,那是要引起軒然大波的。
正說著,關蔭帶著一大幫人回來了。
這家伙現在情緒不錯,拿了獎之后跟同志們聊了一下,其它啥都沒過問。
這讓張毅很奇怪,出了名不放心他們這些大佬的家伙居然不問一問功臣待遇怎么樣。
“這不科學啊。”張部堂跟方先生念叨。
方先生就問細節。
張毅撓撓頭:“本來組織一場比較震撼人心的表彰大會,為的是讓這小子多拍好作品,多反映功臣英烈,沒成想這家伙回頭拿了獎之后,就跟一群人聊了聊,問了下待遇,再沒提別的,我還琢磨著讓看看我們新計劃的待遇還有啥需要補充的呢。”
惹事精擅長這個啊?
“跟基層接觸的多。”張部堂明確說,“要是從內部調查,各人有個人的利益,小團體有小團體的想法,只有從社會各行各業分析,才能制定盡量保證大多數同志的正當利益的計劃。”
這看法就相當面了。
方先生就問那怎么聊的。
“也沒怎么聊,就跟同志們握了握手,問了下生活,得知烈屬的待遇和權益有保障,功臣的生活過得去,這家伙就沒再提啥。”張毅奇怪的就是這個。
咋啥都沒提呢?
方先生找了找,想把惹事精拎過來問一問。
“可不要弄巧成拙。”李擴情提醒。
張毅心里有點緊張。
很明顯,今晚還要確定鎮國公一脈的今后。
那可是將門,既講究愛兵如子也講究慈不掌兵,那小子要是圣母了就扯了。
李擴情憂心忡忡地提起一件事:“曾經比較看好的一個,算是為下一步考慮,結果把人放到烏拉爾那邊去鍛煉,掌管的還是力量,沒兩年,人廢了,居然縮手縮腳,為了不出現犧牲甚至不惜無限妥協,我們可要防著這一手。”
這句話把靳侍郎嚇壞了。
合著三巨頭的意思是讓那小子…
“古往今來就沒這么個路子啊!”靳侍郎不明白三巨頭怎么想的了。
關蔭溜達著跟粉絲們把帳篷部撐起來,里頭擺上桌子,眼看著一幫大姑娘們擦干凈桌子開始擺涼菜,關蔭才招呼花骨朵:“說啥喝點啊。”
“肯定要喝點。”花骨朵眉開眼笑,“帳篷撤掉桌子就能睡覺。”
這是打好主意晚上喝趴下的。
“回頭們集合一下,找三巨頭拼酒去。”關蔭蔫兒壞給出主意。
花骨朵轉身就跑,我瘋了我才作死。
三巨頭年紀大了,晚上吃點東西都要定量,敢給勸酒信不信國人民跟戰斗到底?
“還有啊,啥時候結呢?”關蔭連忙拉住,信誓旦旦地表態,“要結婚,告訴我們一聲就行了,啥事兒不用管,我琢磨著我怎么都能當儐相…”
話沒說完,花骨朵抄起一個酒瓶往自己頭上拍。
讓當儐相新郎官能頂得住?
“別鬧,到時候是司儀,對,就是司儀。”花骨朵一咬牙,許諾了一個重要職位。
關蔭很矜持:“這也算勉強能說得過去了吧。”
本來還想問問最近有誰結婚需要儐相的,周叔兒跑出來把這家伙給提溜進去了。
一幫粉絲湊一塊擦汗,就怕那家伙摻和婚禮的事兒呢。
盧克念叨:“我還真準備國慶節之后就結,本來想著…”
“儐相是我的了。”花骨朵立馬威脅。
那要不答應想怎么著?
花骨朵指了指里頭:“我第一個強烈建議讓那家伙當儐相!”
盧克敗退。
不過,大伙兒好奇的是三巨頭拎那家伙要說啥?
“咱也不好偷聽啊。”花骨朵琢磨,“連靳侍郎都沒法湊過去聽咱們更不能湊過去聽——要不,咱找趙指揮使問問?”
趙連龍又不是二傻子。
周叔兒把關蔭拎進門,順嘴提醒:“可別精神分裂!”
關蔭覺著很奇怪。
去見了那么多英雄我憑啥精神分裂?
“有啥感想?”景副院接到三巨頭的示意立即問。
屋里一下子安靜了。
惹事精咋回答,這可或許直接關系到他未來的前途!
關爸關媽也聽懂了三巨頭的意思,這會兒還擔憂著呢。
阻攔吧,兒子那么大本事不為國出力說不過去。
不阻攔吧,現在手里的事情都那么忙要再給點工作還不把兒子累趴下?
那得兒子自己決定。
戰虎臣在一旁虎視眈眈,這家伙最盼望惹事精就此不被三巨頭琢磨往更高處推。
大宗師得辦自己的事情啊。
比如來白虎基地當第二位大宗師總教官!
那軍銜可不比戰虎臣低!
關蔭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急了:“們該不會是說犧牲太大,有些工作都不做了吧?這不扯淡呢么?”
廚房里悄悄聽消息的大姑娘們嚇跪了。
當著三巨頭的面這么大膽?
“這已經不是金大腿了,這就是鴻鈞老祖。”宋鶯兒悄悄感慨,“這后臺不靠憑啥離開?”
這些心思暫且不說,關蔭的態度讓三巨頭很欣慰。
“知道慈不掌兵就行。”皇帝擺手不想再問了。
關蔭不放心,說是不是想松懈一點?
“越是艱難,就越要加強力度,我大概了解了一下,關鍵還是人手不足,力量不雄厚啊。”關蔭回頭找方先生說想法,“要不這么著,專門給戰斗在最前線的同志們配備一支百萬大軍當后盾!”
他尋思著有百萬大軍,英雄們的壓力應該能少不少。
方先生知道惹事精的態度就不想再多說了。
放心了。
不過,方先生好奇的是這家伙怎么就繞開看著那些英雄的現狀就想著“不管豈不是至少這些人就能過的好點”了?
“不心疼啊?”方先生問。
哪能不心疼呢,心疼的掉眼淚。
可是哪怕稍微松懈一點某些工作行嗎?
“賊鷹給我們做出的榜樣已經太多了,漬柚沒理賤,槍擊每一天,我們要不鐵了心地打擊犯罪,鐵了心的禁止白面,那得亂成什么樣?”關蔭甩手表達態度,“這種事情不能松懈,只能更加加強,避免犧牲是肯定的,但只能在人員素養戰斗力提高上下手,誰要說減少甚至取消這些重壓,我建議拉出去直接炮決。”
在這種事情上,我們必須堅定不移!
方先生點頭:“我們也是這么想的。”
關蔭奇道:“那問我干啥?”
他以為怕他跑微博上瞎咧咧。
這不是不相信人么,這種事兒那是能松懈的嗎?
“要不這樣吧,宣總那邊的事情我就別管了,給我八百萬青年,我琢磨怎么著都得訓練出三百萬精銳戰士。”關蔭悍然伸手。
方先生笑容很大膽:“八百萬這個數量,還是稍微少了一些的。”
那啥意思?
關蔭撓頭了。
這人習慣性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