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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二十三章 嫌女愛男你啥玩意兒嘛

  (文學度)

  “停!”劇組,天后大人下令。

  咋又停了?

  柳珠很不解。

  平城那邊,她剛到才知道劇組已經到晉西北了,索性一咬牙,這人直奔晉西北來,你們不是老是說演員要不斷學習嗎,我到你們劇組來學習,你總不能把我趕走吧?

  就這么著,柳珠跑《楊家將》劇組來了。

  可是她覺著天后隊伍太過苛責。

  就剛才的戲,那有啥問題?

  問題大了。

  趙天后批評唐夕:“你見過哪個戰死的將軍還有力氣耍帥的?你是忠心耿耿的楊家將嗎?你是楊三郎,大郎二郎戰死,你居然還在亂陣之中耍帥,你想干什么?”

  唐夕低頭虛心挨批,也不是耍帥,他覺著戰死的時候做出點動作,哪怕是表達一下對宋皇帝的怨恨也好,結果用力太猛過頭了,明明想表達怨恨,結果成了裝逼了。

  這還有點偶像劇里的風范,誰讓這位十幾歲就開始演偶像呢。

  想當年,那可是偶像劇里有名的“實力派演員”。

  “繼續拍,今天拍完這點戲都休息,休息兩天繼續拍。”趙天后批評全劇組,“演員出了狀態,其他人也跟著出狀態,沒自己的想法嗎?演親兵的不像親兵,倒想是遼國派來臥底的奸細,就這狀態還想演電影?”

  群演和配角也只好低頭挨批。

  要不然咋辦?

  耍性格不干?

  那你等著立馬有人把你換下去吧。

  關蔭穿著鎧甲,抱著小可愛蹲在小馬扎上打盹兒。

  小表妹在旁邊嘮叨:“我看著學校也學不到啥啊,這么早讓我回去干啥。”

  都兩天了你還不回學校想干啥?

  關蔭警告:“學生就要有個學生的樣子,連課堂上都待不住你還能在哪坐安穩?學不到點本事,將來當了護士也是被護士長嫌棄的。”

  小表妹很委屈:“我覺著我很努力啊。”

  “能說出‘老師啥都不會教’的話,你還努力啥。”關蔭認為,“再怎么說,老師也比你們這幫撒手就沒影兒的強得多,人家至少會背書,你們會啥?”

  小表妹嘟囔:“我覺著現在的課堂教育很有問題。”

  “你要有那本事,你還在學校干啥,你去教委當老大。”關蔭嘲諷,“一個個走都不會走都想飛起來,還課堂教育就是背書,你要有能耐背完書,那你還能說想多學點別的,我給你十個饅頭你吃第十個不是前頭九個,你能吃飽嗎?”

  那不能。

  “那有啥好學的,不是例子就是理論,沒一點實際操作性。”小表妹不忿。

  關蔭看兩眼,帶個金句過來:“幾個菜啊?喝成這樣?”

  啥意思?

  “沒喝你咋飄了呢?”關蔭找手機,“我得跟小姑說一聲。”

  小表妹連阻攔都不敢阻攔。

  這可是土匪!

  電話打通,關蔭打個招呼就告狀:“這孩子現在很飄啊,看不起老師,看不起課本,我尋思著得打啊。你們啥意見?”

  小姑這才知道這小丫頭居然找表哥去了。

  “那不是欠打嗎,你給打一頓送回學校算逑。”小姑很生氣。

  關蔭回頭看兩眼:“一會就給送學校去了,咋回事啊,家里又不想供兩個孩子上學啊?”

  小姑就說:“小學初中高中基本上都沒花啥錢,這一到大學,學費,生活費,除了報銷的,自己還要出點,家里就多了一項支出,他們爺爺奶奶就說上學不好,亂花錢…”

  “那不是扯淡么。”關蔭道,“上學沒用,王八蛋說,腦殘就相信了,活大半輩子的人還信了這個,那多愚蠢啊,我小姑夫啥意見啊?”

  “又不是供不起,就是不好好學,你表弟前幾天還逃學,你姑夫在街上抓個正著,要打,人家還敢還手。”小姑表現的很無所謂,“我看明白了,娃長大就成仇人了,我累死累活掙錢給供著上學,人家要不學,我也不欠他們的,隨便。”

  關蔭就說:“敢還手就是打的少了,你花錢找幾個人幫忙打。”

  向美媛若無其事連忙離開。

  這人實在太匪。

  你咋還慫恿著找人打表弟呢?

  她不得不想到向小弟,那孩子就是小時候挨打太少。

  還手?

  她爸媽一動手,人家還不還手,帶上自己的銀行卡,人家離家出走半年不回來,找到人想帶回家,人家言必稱“這要是在王師家,我立馬一個電話讓警察吧你們帶走信不信”。

  當父母當成三孫子,當兒女當成祖宗。

  你說這世道都是咋了。

  “不過,找人打弟弟這種事情還是能做的嘛。”向美媛拿著手機在思索,“要不我花錢雇人把向小弟堵在公司門口打一頓?”

  這個態度可謂相當合乎民心了。

  關蔭就讓小姑找人,錢我幫你出,你找人往死里打,要是打不服,那你趕緊琢磨以后的生活,那兒子靠不住,社會非教訓他怎么做人。

  “算了,為那孽障花錢我后心漲。”小姑問,“你大姑離婚,都跟你說了沒有?”

  那能咋?

  “我都不知道咋說。”小姑更生氣了,“四十好幾的人了,還辦這事情。”

  老公不學會,老婆還不能提出離婚了?

  “這啥觀念都是。”關蔭鼓勵,“離了就離了吧,前幾年就嚷嚷著日子過不下去了,這兩年才辦,還拖了多久呢。”

  你說的輕松,離了婚孩子咋辦?

  “人家都上大學了,快畢業了,還承受不了這點事?”關蔭很看不懂,“你們是不是太把理由找的充分了?”

  這家伙跟大姑小姑打電話的時候都是這態度。

  小姑就說:“孩子臉上不光彩。”

  那我就不管了。

  “太遠,管不著。”關蔭一推二三五,然后問,“這時候不比前幾年,咋還一個月給五六百生活費啊?不夠。”

  “夠了。”小姑認為,“我給算過,早飯五塊錢,晚上吃的少,五塊錢,午飯可以多點,十塊錢…”

  那都啥時候的物價了。

  “你們就不要管了。”關蔭大包大攬,“從小吃我的又不少,一會我給送學校去,生活費一個月給一次,你們重點監督你們兒子去。”

  他對小姑家有個比較反感,甚至厭惡的觀念。

  人,不能當東西看。

  可那一家有個傳統,就把女孩子當物品看。

  誰家要是生孩子,從小姑夫的爺爺那一輩算——關蔭就見過那一輩的,以前的不知道——那邊的人閑聊的時候都會先問是男孩是女孩,要是誰家生了個男孩,一幫閑的太陽都看不過眼的老頭老太就集體拍手:“哎喲喂,可算有個頂門的棍子了。”

  要聽說誰家生了個女孩,那幫人立馬嫌棄:“養大賣錢的貨。”

  這還是人說的話嗎?

  記得有一次過年,關蔭跟著父親去給小姑的公公婆婆拜年,當時他們家的老人還在,吃飯的時候就問起小弟小妹,聽說小弟學習成績還行,倆老人就點頭,一說起小妹,那倆當場問關蔭:“那你將來打算把你妹妹賣多少錢啊?”

  關蔭當場回擊:“反正看我小姑的生活,像你們家吧,基本上沒任何可能有那榮幸——也就是我爸我小叔太老實,要我妹妹嫁到誰家當牛做馬,二十幾歲累的彎了腰,還不被當人看,你看我弄死你不弄死你。”

  那飯都沒吃好。

  那不那老頭就悻悻來一句“就是個賣錢貨”,關蔭就把炕桌給掀翻了。

  活一輩子的人了你連人性都沒活出來,你算個啥東西。

  很明顯,小表妹生活上很委屈肯定少不了那種門風傳承嘛。

  這事兒關蔭不管,但小表妹的生活費他還是能承擔得起的。

  這娃是有點歪,但是三觀比較端正。

  一個電視上看升旗都能看哭的孩子,三觀歪不了。

  那必須得管,不管豈不是少了個三觀正的娃了?

  小姑道:“不是沒錢,是怕學壞,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這社會,剛離開父母的娃娃,一不小心就變壞,給點錢,不買書,不買吃的,凈往口紅,鞋,包包上看。”

  關蔭回頭問:“買口紅了啊?”

  Piapia兩巴掌,小表妹讓看自己的嘴巴:“一支口紅少說幾十塊錢,我吃一頓肉不好嗎?”

  那就行。

  “沒學壞,就是嘴饞。”關蔭問,“那家里就沒上去人看看啊?興慶府那又沒個實在親戚,我大姑離了婚…”

  “你問苗苗。”小姑氣到無法說話,“你爺想去看看,有人說嫁出去的女子潑出去的水,還管人家干啥,你爺也是個沒腦子…”

  這話引起關蔭極度舒適。

  “對,那就是個沒腦子。”關蔭贊同。

  小表妹兩眼望天啥話不說。

  你咋還這么記仇呢,好歹一頓巴掌都把那幫人打的服你了啊。

  小姑沒理這個茬兒,繼續說:“還有人跟你爺說,好歹生了個兒子,要是生了個女子,干脆就不認那個女子算了。”

  “村里有人說的?誰說的?”關蔭尋思,“正好過幾天回去看看,我看誰這么欠打。”

  “別人說有啥用?”小姑徹底氣哭,“你小叔才過上安穩日子,你爺你奶奶跑去鬧,一直鬧,我看不過去,就回去給說了兩句,結果你大伯,你大嬸子,合起火來跟你爺爺奶奶說,我一個嫁出去的賣錢貨,現在還管娘家的事情,都不知道自己腳有幾兩輕。”

  讓你年輕那會幫那幾個慫貨。

  關蔭腹誹,然后表態:“那是欠打了,咋的,還沒打服啊?”

  “啥時候你回來看,現在不知道一幫誰給的錢,幾個坐下來還說要把關龍關虎買出來,你爺說,好歹是個頂門棍,你奶奶見人就說,要不把她兩個孫子安頓好,她都沒個親隨人。”小姑不忘告狀,“你們三個,你小叔兩個娃,可都叫人家開除出家門了。”

  欠抽。

文學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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