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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九十五章 誰家傷情誰家歡?

  (文學度)

  天仙兒乖成小貓咪。

  可天仙兒爸怒火萬丈。

  “我女兒對我都沒這么乖巧過!”李爸怒不可遏。

  這是在家呢。

  這也是個老婆奴,屁股底下墊個馬扎,手里拿著蘋果,陶瓷刀一刀一刀削皮,好好個大男人,家庭地位并不比社會地位高,倒是樂在其中,那也沒辦法。

  天仙兒媽挺著大肚子仰面朝天躺在沙發上,溫柔的手在肚子上撫摸,看樣子已經不在乎大的了,現在全心全意照顧小的——這可真遭罪,吃點啥都吐,眼看著肚子都鼓起來了,想吃啥也不敢吃,走個路都怕這個怕那個。

  “我看著挺好。”李媽心不在焉。

  李爸不忿,憑什么自家女兒跟那小子乖巧?

  “知足吧,好歹你還養了二十多年呢。”李媽是這么認為的,“咱家閨女兒是啥?那就是仙女兒啊,仙女兒在咱家吃二十幾年,住二十幾年,那已經是咱家的福分了。”

  李爸覺著噎得慌,這么下去可絕對不行啊!

  “我得找個由頭揍那小子一頓。”李爸念叨。

  李媽呵呵:“那我還得照顧你。”

  李爸就猶豫了,趙伏雷可說了,那小子橫的很啊,跟老丈人對著干,挖坑收拾老丈人,那家伙很拿手,景副院也說了,那女婿娃屬性欠打,但是老丈人不敢打啊,他敢還手!

  “要不,咱們商量商量組團打去?”李爸這么建議。

  這個建議幾乎沒得到擁護。

  景副院被錢老師管的死死的,趙伏雷倒是很有魄力,可架不住戲臺上的花架子實在沒信心對付大宗師啊,李爸能咋辦?也只好在背后嘀咕幾句——當面都不敢動手,你說女婿娃當到那份兒上,老丈人能咋整?

  橫,那女婿娃主要突出一個橫的屬性。

  忽然坐起來,李媽很著急地問:“你說,咱那女兒,吃啥不夠,見啥都要,干啥不會,現在還想得美,想當天后,你看跟人家一比較,我都覺著沒底氣的很,這孩子能在天后隊伍里站穩腳跟不?”

  李爸當時就不樂意了。

  我那女兒,還有人能比得上?

  “不是我女兒當了天后才光彩,而是天后這個稱號歸我女兒所有這個稱號才光彩!”李爸著重提出,“主次不能顛倒,因果不可混淆,這是原則!”

  得,又是個女兒奴。

  李媽吃兩片蘋果再嘆息:“反正我看咱們女兒跟人家另外三個往一塊兒一坐,怎么看怎么沒氣勢,你看人家那兩個,走哪都焦點,宋鶯兒剛才唱歌你看人家那氣勢,這么一對比我都覺著咱們女兒是混日子的。”

  那要能混日子才怪。

  “要當導演了!”李爸眉開眼笑,“我女兒就是厲害,就是有才,別人會的我女兒都會,別人不會的我女兒也會,導演啊,這要成了國際名導,那我出去得咋炫耀啊?”

  李媽哼一聲:“你把皮鞋反穿,褲衩外套,你見人就說,我給我天后女兒丟人現眼來了,那你就算是真的炫耀了——我說,考慮好怎么把公司交給女兒沒啊?”

  這冷不丁的,打擊的李爸純粹沒辦法。

  “女兒一長大,心思都在對象那,可自打女兒出生,老爸的心可就都在女兒那了,一輩子都改變不了啊!”李爸意興闌珊,未免有些傷懷,看著女兒在鏡頭里一直跟那小子說啊說,李爸憤憤不滿,“說,一直說,有什么好說的,這小白眼兒狼,幾天不回家都不想她老爹還好不好,跟人家一分鐘沒說八句話就覺著不舒坦,是不是?白眼兒狼,哼,老子還不在乎呢!”

  說不在乎,哪能真的不在乎呀。

  “花錢的地方那么多,不趕緊把公司轉過去怎么攢錢。”李爸心里真不好受,“眼巴巴的,總不能沒名沒分啊,你說這些孩子都是怎么想的,是咱們老腦筋,還是這事情就不是那么回事?我咋越想越覺著氣氛呢。”

  李媽沒說話,這是當女兒奴的嘴臉。

  可是李媽心里也不高興啊,你家就算有天大的能耐那也沒我們上趕子倒貼的份兒不是?

  “還不要,主要還不要。”李媽都不吃水果了,“還得老爸老媽想辦法給錢。”

  上哪說理去?

  說著說著,兩口子坐不住了。

  “這都回來幾天了,說什么也得回來看看啊。”李爸找電話,“我給發個信息,明天看有時間沒讓趕緊回來。”

  李媽就給攔住了:“哪可能有時間,又是電視劇,又是電影,還要往紫禁城跑,哦,飯館也要開業了,天天這個叫那個請,還是算了,有時間肯定會回來的。”

  那也不能一點時間都找不出來啊。

  關蔭這會兒就跟天仙兒說這件事呢,小師妹都不知道父母已經回到家了。

  “你沒事要多打電話,還有那公司不能要。”關蔭叮囑。

  天仙兒茫然,半天才明白:“我都忙糊涂了,哎呀沒事兒,我要回去,他們看著還別扭呢,你三天一個電話兩天送好吃的回去,挺好,這段時間忙完,攢點錢,我給買個好點的安全點的房子,到時候多回去吧,現在不行,這么忙。”

  沖天后的路當然不好走。

  可是不好走也得往前走啊。

  “明天我看有時間帶你回去一趟。”關蔭很不滿,“你躲避什么呢。”

  天仙兒眼睛一亮,這么說…

  “行行行,回!”天仙兒樂了。

  這態度,天仙兒就很欣慰。

  旁邊觀眾湊過來問:“回去干啥?提親啊?”

  “你別說話!”一看小師妹喜上眉梢,大師哥立即鎮壓,這孩子現在啥話都敢說,真敢讓她說,她現在敢說“今晚就辦事兒”這話。

  小師妹挑挑眉,那你跟人家解釋。

  關蔭就給解釋:“這不是忙嘛,很長時間都沒回家,這孩子都忘了自個兒的媽要給生個弟弟了,那得回去看看啊。”

  觀眾奇道:“你咋知道是弟弟?”

  “醫院檢測就是弟弟啊。”關蔭更好奇,“你咋確定不是弟弟?”

  這就沒法聊天了。

  “那得回去看看。”花骨朵湊過來,“天后要加冕,總不能忘了家人不是。”

  這貨今天能到現場來,關蔭很覺著不可思議。

  “不是你家有什么聚會嗎?”關蔭問。

  花骨朵笑容十分憨厚:“是有聚會,可是聚會的主題也沒可能在聚會上辦妥啊。”

  想水的魚哼的一聲。

  這小子不要臉!

  這幾天前才敢在臉上動嘴,今兒下午這小子居然…

  咦——

  羞死個人了!

  關蔭一看,眉開眼笑。

  不容易啊,這倆打著打著居然打到一起去了。

  “我咋看你倆咋覺著有情況。”關蔭連忙確認,“這么說,確定了?”

  花骨朵一頭汗,你沒看這有這么多人聽著呢?

  “別鬧,快看,那選手唱的多好啊。”花骨朵試圖轉移話題。

  要說還得是想水的魚痛快,當即宣布:“基本確定,正在進行,考察還沒結束,反正就是這樣。”

  “再接再厲,再接再厲。”關蔭熱情鼓勵,“要大膽一點,再大膽一點,爭取年前辦酒席,年后回老家端禮——我記著,好像按照老禮兒,還得端燈吧?”

  想水的魚矜持點頭。

  花骨朵瘋了,啥叫端禮?

  還有,端燈就是端著燈回老丈人家嗎?

  那說起來可就有說頭了。

  關蔭就給花骨朵科普秦州那邊的風俗。

  也不僅僅是秦州那邊的風俗,黃土高原到關中平原的交界處,三個地方基本上都有一個風俗,年前出嫁的女兒,年后要回娘家,在農村,主要要辦兩件大事,第一件就是端禮,這個其實就是串門子認親戚家門,按照風俗,小兩口帶著禮物上門,老丈人家的親戚要隨喜,而且還不能隨便來。

  小兩口進門,放下禮品,新女婿坐上炕頭,陪主人可請來的客人聊天,這叫深入了解,出嫁的姑娘得回廚房幫廚。

  據說,這是在舊社會形成的一種另類考察男方家的條件和人品的招數。出嫁的姑娘,如果在廚房沒有見啥都想吃,那就說明在婆家沒受虐待,吃的還行。再一個,廚房里的手藝,出嫁的姑娘要在婆家沒進步,娘家就得批評了,但如果進步太大,那就說明自家姑娘過去是給婆家做飯的,那也是吃苦。

  吃飯的時候,小兩口得先給主人家和請來的有身份的客人敬酒。

  這敬酒有講究,不能用手直接敬酒,得找個托盤,里頭放六杯酒,六六大順,先給老丈人敬酒,這叫敬泰山,然后給丈母娘敬酒,這叫敬泰水,然后再給長者敬酒,這叫認半個親,然后就是跟邀請來的客人,以及家里的大姨子小舅子們敬酒,意思就是從今以后就一家人了,共吃一桌飯,共飲一壺酒,這叫有福同享。

  到別人家也一樣,但多了一個流程。

  給長者敬酒之后,長者會拿點“小意思”隨喜,十塊八塊不少,一百兩百不多,一般現在都是一兩百。

  喝過酒,小紅包放在托盤里。

  這就是心照不宣的端禮。

  一般出嫁的女兒春節回娘家,左鄰右舍親戚朋友就明白:“得準備紅包,看關系準備多少合適。”

  端燈就更講究了。

  元夕當夜,出嫁的姑娘娘家用酒谷面做成十二生肖油燈,清油燈,十二個小的,然后各個地方有各個地方的風俗,有的地方是給老丈人丈母娘做燈,用酒谷面做兩個臺燈到半人高的,屬于丈母娘和老丈人的生日生肖的燈,有的地方是做出嫁的姑娘的生肖燈。

  到了這一天,基本上全村的人,只要不是仇人,一般都會到家里去沾沾喜氣,看完端燈也別急著走,你得多多少少拿點,小油燈啊,親近一點的親戚朋友還會從大燈上拿一點,吃其實未必好吃,有一股子油燃燒后的焦味,主要是圖個喜慶,沾點兒喜氣。

  當然了,這兩件事可以看成同一件。

  “對新女婿來說,其實就是喝酒。”關蔭提前給花骨朵意見,“最好跟大舅子小舅子打好關系,還要跟家門戶族打好關系,一是在家里不被灌酒,二是出門給親戚朋友端禮,家里會派出最能喝的陪同,要是你敢冒冒失失進親戚朋友家端禮,那得把人樂死。”

  花骨朵臉色發白,十分批判這個習俗:“這都新時代了,這些習俗怎么也不改改啊?”

  關蔭安撫:“也不用那么怕,我教你一招兒,你到了老丈人家,你不陰也不陽,不哼也不哈,你就連吃三大碗饸烙面,一杯小酒喝下去,你就往桌子底下出溜,誰也不能把新女婿拽起來往嘴里灌酒啊對不對?”

  花骨朵搓手手,那不就成了死皮賴臉的了么。

  “要么當人精,要么當孫子。”關蔭幸災樂禍嘲笑花骨朵,“當然了,你也可以當英雄!”

  “多喝?”花骨朵臉徹底白了。

  關蔭擺手:“不不不,你可以揭竿而起,你在村里大喊一聲,你說,這破老禮兒要不得得打破…”

  算了,就當你啥都沒說。

  “我就是再頭鐵,那也不敢那么干啊。”花骨朵一咬牙一跺腳,不就是喝么,我喝不了裝孫子總沒問題吧?

  三杯倒,就不信誰會灌三十杯!

  想水的魚聽了半天終于聽不下去了,連忙拉一下花骨朵安撫:“哪有那回事兒,喝酒是肯定喝酒,但是現在都是盡興,以前窮,有些人見了酒就跟見了爺一樣,現在日子好過多了,誰把酒當命啊。再說,我家就沒酒鬼…”

  忽然,大姑娘察覺不對勁了。

  那咋就不對勁?

  想半天,看著那出了名的坑貨這會兒一臉嚴肅在聽選手唱歌,大姑娘明白了,合著這家伙這會兒是給他倆當月老呢,這是連嚇唬帶威脅,非讓他倆現在趕緊往同一件事兒上想呢啊,這人不著調兒!

  “你看你捧的都什么人。”想水的魚惱火至極。

  花骨朵茫然。

  “笨蛋!”想水的魚可不藏著掖著,涼州的姑娘就沒那么矯情的,當即把惹事精的心思給說破,“那貨是催著我們趕緊往好的事情上考慮呢,你以為他嚇唬你呢?”

  花骨朵當即揚眉,現在才知道這家伙雖然坑了一點但是辦事兒特靠譜兒?

  連忙偷偷拉著大姑娘的小手,花骨朵拍胸脯:“過年就辦喜事兒!”

  想水的魚差點沒臊死。

  你以為那王八蛋說啥呢?

  “辦喜事兒!”尤其喜事兒三個字說的特清楚。

  那還有辦別的事兒呢?

  那王八蛋今兒下午可露出賊心了,那不要臉的反應…

  咿——

  可是吧,想想自家家人的想法,大姑娘真有點心里打鼓,得知花骨朵是帝都的土著,家里人可沒少反對過,用大哥的話說就是,那小子看著賊眉鼠眼,心思跟帝都的胡同一樣多,那就不是個好人啊!

  大姑娘發愁了,關鍵是看著花骨朵光想著美事兒沒考慮阻撓的沒心沒肺更讓大姑娘既惱火又發愁。

  “總不能這事兒也得找那家伙幫忙吧?”大姑娘心里十分忐忑。

  那可是個出了名把好事往壞了辦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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