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蔭揍人,基本上是不看來歷的。
敢自稱粉絲,回頭辦壞事的,這家伙揍的更狠。
“還記得上次在二毛機場自稱粉絲那老太不?”花骨朵趴在人家公司的欄桿上嚷嚷,就跟個猴子一樣。
這家伙現在很得意,吵吵鬧鬧的吧,但是沒耽誤這家伙辦正事兒。
就那誰,想水的魚,被這家伙親到了。
沒挨巴掌,花骨朵覺著有戲,這不,剛才出門還想伸臉過去要個吻別,雖然沒得到,但是得到一個惱羞成怒的“滾”字,這家伙很得意。
這會兒,這貨就想惹個事兒。
可是這事兒跟老太說不著啊,人家不知道。
“你連自己粉絲都不保護,你當啥大明星呢。”花膀子奶奶呵斥,“你看著,你早晚黃。”
關蔭挑挑眉:“你這是誹謗啊!”
你想咋地?
“滾蛋吧,這事兒你就別想這么過去。”關蔭回頭就跟小姐姐交待,“三更半夜的,你不認識他們,敢想著把人往家里拖,那就是死罪,你得告他們。”
大劉出面:“關老師放心,我們公司有法律專家,現在已經在相關單位遞交民事訴訟申請了,這事兒說啥不能就這么過去了。”
關蔭跟人家握手,贊美:“做企業,得有良心,連自家員工都不維護的老板,那得拖出去弄死。你這個老板不錯,那行,我就不把人帶走了。”
大劉很踟躕,你說你打算干啥。
“我還是有幾家公司的。”關蔭很在意這個,“真的,匯文啊,飛天啊,都有我的份兒!”
對對對,你有公司,所以你就想挖墻腳?
“我覺著不用換公司,我們公司挺好。”大劉很警惕。
關蔭很放心:“暫時不挖墻腳,但是保不齊哪天你忘了初心,那我得找你聊聊。”
人家小姐姐很不屑,姐們兒好歹也是咱家商城的小老板,每個月還是能分點紅利的,在帝都吃飯基本上沒啥大問題。
就這會兒,人家還埋怨花骨朵,那家伙多忙啊,沒事兒你把他叫來干啥。
花骨朵衣冠楚楚,表態:“這才哪到哪啊,我們路上商量要收拾一下這些老了的壞人,”注意,是老了的壞人,“廣場舞挺好,但不能讓一部分人壞了廣場舞的名聲,水上漂那貨大老遠買機票從江東往帝都跑,說啥都要摻和一下這事兒,你說大事不大事?”
小姐姐索性問:“你跟那誰,你倆現在咋樣了?”
關蔭連忙眉開眼笑湊過來,拍胸膛表示:“回頭我就帶花骨朵上門提親去!”
那完了。
大伙兒特同情花骨朵。
這貨一摻和,你還想成事兒?
現場基本上也完了,都沒人關注那幫老頭老太了。
用一位觀眾的話說就是:“名聲不但壞了,將來跳廣場舞都沒人樂意跟他們一起。”
為啥這么說?
你以為關某人的粉絲是干啥的?
人家一到位,立馬展開宣傳工作。
咱不糊弄人,咋回事就是咋回事,咱得讓群眾知道。
群眾一聽,哦,因為照顧自己家孩子寫作業,所以往后推跳廣場舞的時間,還不顧人家年輕人的感受,一跳就往十點半跳?
這就欠打了。
“這才哪到哪啊。”盧克大白話,“咱還不敢管,跟人家一交涉,人家馬上派人,大晚上,都子夜了,在電梯里試圖把人家女孩子拖到家里去,這叫啥?這叫犯罪,可人家不認為人家做錯了,這不,回頭還想找公司把人抓出去打一頓,這種‘普天之下都是他媽’的貨,你說,咱人民群眾能忍?那可是個吃了虧都沒想著報復回去的好人,憑啥就因為是外來的人,就要被當地人這么欺負?”
群眾怒了。
原以為是那么回事,合著是這么回事?
“不要臉!”年輕人先討伐。
老年人也沒讓著,其實吧,大部分老年人,人家是講道理的,啥是對的啥是錯的人家心里有一個賬本。
你就說跳廣場舞,現在條件多好啊,只要時間安排好,你到廣場附近去跳都沒問題,可你不能打擾別人。
“誰還不是從年輕那會過來的,你體諒人家年輕人,人家年輕人也會體諒你,大半夜跳廣場舞,鬼看啊?”一大爺怒批,“我家小區也有一群人跳廣場舞,可人家挨家挨戶問清楚各家的作息時間,周末還拉著年輕人一起出去跳,老年人,年輕人,人家相處的那個好,咱老了也不能丟帝都人民的臉,不能丟全國老年人的臉不是?”
花膀子大媽想動手,立馬閃出幾個年輕人,袖子一卷,你想打架,先跟我們過過招再說。
“大爺說的多好,彼此稍微尊重一點不行嗎?”盧克怒問,“年輕人壓力大,過勞死屢見不鮮,誰見過一天不跳廣場舞就死的?再說,年輕人也喜歡玩,也沒禁止老年人跳廣場舞,但是你別把年輕人的容忍當本分,人老了也給年輕人做個榜樣不行嗎?”
花膀子奶奶威脅:“你家是干什么的?你給我等著!”
那不用年輕人等啊,人家民警同志過來了。
“不能動手啊。”先安撫住情緒有些暴躁的年輕人,然后,所長點名,“那誰,那誰,還有那誰那誰誰,跟我們走一趟,咱們做個筆錄,調查個案子。”
呼啦一下,花膀子奶奶的戰友跑的更遠了。
不仗義啊!
那要仗義就見鬼了。
花膀子大怒:“憑什么?”
所長:“那可多。”
那比如呢?
這就不能說了,沒調查清楚,人家所長當然不能當眾公布那一家子試圖放火的事兒,得有證據,你得拿出證據,然后確定罪行再公布,這是程序。
花膀子奶奶更怒,上去就扯所長的領子:“你說,你是不是收了大明星的錢,來給我們栽贓陷害的?信不信我一個電話,扒了你這身皮?”
你以為民警同志是香蕉,你想扒皮就扒皮啊?
群眾極其看不過眼,剛穩定的情緒又暴漲。
“揍她!”盧克首先往上沖。
所長沒用擒拿手,這年頭,咱國家的民警,尤其是片兒警,都成某些人的出氣筒了,警察是啥?那是暴力方面的代表,誰見過哪個國家的警察被老百姓抓滿臉花的?
在帝國就有。
而且還真不少。
這不,花膀子奶奶就覺著自個兒挺橫,揪著人家的領口不算,口水亂噴不算,眼看著揮舞著巴掌還要打人。
這就說不過去了。
所長一個勁安撫:“大媽,情緒不要這么激動,到了派出所,調查清楚問題…”
“調查你媽去。”結結實實一巴掌,掄起來打在所長頭上,大檐帽都打翻了。
所長咋辦?
沒辦法,還只能賠著笑臉。
是人家打不過嗎?
當然了,考慮到飯碗的問題是應該的,紀律是個好東西,但是吧,有時候對自己人位面太苛刻。
可誰讓你是帝國的警察呢。
幾個民警在旁邊堵著群眾,不堵著沒辦法啊,這要真打起來,這些好人也得吃虧,有時候,法律只看結果,出發點再好,那也不允許打人啊。
所長以一敵四,力有未逮,只能左右支拙。
“咋樣,咱動手吧。”花骨朵從樓上跑下來,站關蔭旁邊問。
關蔭想想,道:“光動手不成,得把這一家的囂張氣焰打下去,你們打聽一下這一家的社會關系,我來對付他們。”
你準備出手?
花骨朵很擔憂:“那可得被黑啊。”
惹事精還怕這個?
“放心,今兒非讓這人丟個大臉。”關蔭知道怎么對付這種癩皮狗。
那你打算咋對付?
關蔭沒啥絕招,上去照屁股就是一腳。
花膀子奶奶一個撲倒,戰術動作很標準。
所長嘴角幾道血道子,被撓的。
一看惹事精動了手,所長連忙上來勸:“沒事,我們都習慣了,咱別動手,不然你又得進去。”
關蔭一手抱著小可愛,一手扒拉開所長,道:“對這種人,你們暫時沒更好的辦法,估計出門都沒帶辣椒水,那我得幫這個場子。你放心,今兒非讓這老太知道啥叫群眾的力量。”
老太一家立馬躲,他們可知道關某人不是個不打老人的人。
眼看著關蔭要沖過去,老太用了絕招。
往地上一躺,來回打滾,這位喊上了,很抑揚頓挫:“哎喲喂,可不得了啦,打死人啦,我的腰這個疼喂!”
一家子戰術配合很熟練。
老太一喊,兒媳婦跟上,撲過去往地上一跪,拍著地,嚎喪:“不得了了喂,大明星打死人了呀,警察都不管喲!”
關蔭嘖嘖稱奇:“這一家子都在天橋說過相聲吧?哎喲,你聽這兒媳婦哭婆婆,厲害了我的癩皮狗!”
呃,這有啥說辭?
沒啥,這話不敢說。
要不然?
你覺著,四打一的話關某人能打得過姐姐妹妹們?
“正事兒要緊。”關蔭往前湊,“你讓一下,我看看死人是咋說話的。”
花膀子奶奶立馬仰面朝天一動不動,裝死好不容易?
這就有一個矛盾了。
所長是攔著惹事精,還是讓人家過去看看現場?
一個不小心,所長沒攔住。
關蔭沖過去,也沒見他干啥,就在花膀子奶奶腰里碰了一下。
“我的媽呀!”觸電了一樣,花膀子奶奶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撒腿就往人群外面沖。
你沒死啊?
不是,你不裝了啊?
“這種人,也就是生在帝國,要在王師那邊,早被打成篩子了。”關蔭回頭看看所長,“我說,嫌犯跑了,你們不趕緊布置抓捕啊?畏罪潛逃,那可得罪加一等”
沒等他說完,所長一溜煙也跑了。
聽這人說話太嚇人。
但是惹事精還有話說。
沖著所長的背影喊:“提醒群眾小心啊,罪犯抱著拉上幾個墊背的想法的可不少!”
這貨是想把那花膀子奶奶弄死啊,被你弄出個畏罪潛逃罪不說,你咋還壞人家名譽呢?
這人忒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