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事精忙著反省,央視劉臺可就沒那么悠閑了。
她被賈臺長叫辦公室罵了一頓。
“怎么沒有一點政治敏感性呢,這事情是我們能摻和的嗎?”一進門,賈臺長扔過來一份合同,“拿著這個,找惹事精把協議簽了。”
劉臺有點懵,你說清楚再罵也不遲,你說什么呢?
“那首《白龍馬》,是不是要放在動畫版《西游記》里頭當片尾曲?”賈臺長很生氣,“這是你的工作,我不干擾,但你幫著中南那邊的說什么話?”
哦,這件事啊?
劉臺長不以為意,道:“就是幾個老朋友,前段時間惹事精的歌曲被東南衛視的節目侵權,這事兒鬧到現在,該怎么處理怎么處理,那邊的意思是…”
“什么老朋友新朋友,這個節骨眼上,你看不出來這是在打仗嗎?”賈臺長更生氣,拍桌子批評,“多少人現在想方設法分散人家小山頭的注意力你看不出來?”
劉臺愕然,這么說,那幾個老朋友,還真不是帶著一般目的來的?
“這些事情人家交給藍冰洋,走法律程序解決,用得著跟人家面對面談話嗎?侵權事實俱在,按照法律,必須賠禮道歉,利用人家的歌曲賺的錢得當罰款交了,這是找誰都沒用的事情,他們找人家干什么?”賈臺長恨鐵不成鋼,“你也是久經考驗的人了,怎么在這個時候就沒一點斗爭緊迫性?”
可是…
“央視要出動畫版《西游記》,別人能不知道?這首歌,東南衛視侵權在先,現在又摻和進來,目的很明確,就是要拉上央視分散惹事精的注意力,最終達到《天誅》被狙擊,為《恐龍時代》讓路的目的,你要連這都看不出來,你這個副臺長就回家抱孩子算了。”賈臺長索性不罵了,懶得罵,想不明白你就鉆套去,誰也不攔著。
還反了天了,知道人家的背景,現在還想跟人家試圖“對等”一下,你要怎么才算對等?
這個女人,野心不小,智慧不大,該敲打敲打了。
劉臺無話可說,她就覺著,不就是個侵權么,都是自己人,說說好話,撤銷上訴,私底下給點錢就算了,都是人前人,何必要鬧的見了面跟仇人似的。
現在一看,這哪里是惹事精捏著事情不放,這是人家又找上門,試圖利用她啊。
“以后跟惹事精聯系,你就不要插手了,我親自聯絡。”賈臺長再剝奪劉臺的權利,原本這種平常聯絡感情的事情,有劉臺就夠了,可這女人蹬鼻子上臉,大有從中給自己擴大場子的架勢,這得打擊。
劉臺目瞪口呆,不服,憑什么?
“你膨脹了。”老賈擺手,“反省去吧,什么時候反省好,什么時候再來說話,對了,這《白龍馬》的版權合同,你讓人給送過去,自己就不要去了,免得人家看到你煩,等反省好,搞清楚自己的位置,你再來跟我說話。”
劉臺感覺從臺長辦公室出去的時候整個人是渾渾噩噩的,怎么會這樣?
她覺著,自己對天后很尊重,對鎮國公府很敬畏,最多就是覺著惹事精沒逼格,好說話,能借用一下名頭,辦點小事情,這怎么就成了老賈收拾的對象了?
難不成,惹事精背后下手了?
不應該啊,那就是個幸運兒…
也不對,那家伙是個笑面虎,臉上笑呵呵的,背后下手黑著呢。
“這是沒把人家當回事,回頭警告來了啊。”劉臺覺著自個兒想明白了。
可這事兒不能當面提嗎?你惹事精背景強,當面一提,誰敢不聽?沒必要背后下黑手吧?
覺著挺委屈,劉臺就想問一問,到底哪得罪這家伙了。
翻了下電話,劉臺沒敢直接打,覺著被警告了,敢當面問,那家伙脾氣不好,非抽過來,于是找二小姐問個仔細。
二小姐先是很吃驚,對付你劉臺?
我大姐夫閑的?
后來聽明白了,合著是這么回事兒。
“這事兒跟我大姐夫沒關系,他還不至于跟你計較。”二小姐格調很高,“大概是賈臺長發現了劉臺的狀態不對勁,提前說一聲吧。不過,我大概能明白怎么回事兒,劉臺估計還沒察覺到,自個兒手伸太長了,有些事兒能做,有些事兒不能做,尤其試圖玩‘挾天子以令諸侯’那一套,在大姐夫身上想都別想,他是隨和,可不等于傻,我倒是覺著你劉臺該好好感謝感謝賈臺長,也就是大姐夫沒察覺,或者說,不知道劉臺背地里玩什么心眼兒,要不然,呵呵。”
劉臺默默掛斷電話,雖然話很難聽,也很不給面子,可這是實話。
覺著跟鎮國公府搭上關系了,可以擴充勢力了,給誰說個好話,替誰落個人情,這事兒她最近的確沒少干。
最不能容忍的是,她有點兒替惹事精做主的意思。
就拿這歌曲侵權案來說,惹事精把事情完全交給藍冰洋管了,完全要走法律程序,她有什么資格替人家先答應私下解決?盡管沒行動,但她下意識地認為,有她出面,惹事精會給這個面子。
這不是作死么。
更何況,侵權案到現在也有兩個月時間了,東南衛視的人早不找,晚不找,就等《天誅》熱映的時候來找人說情,還正湊到央視動畫版《西游記》正在進行制作的時候,這性質越想越不是那么回事。
這事兒惹事精還不知道,如果知道會怎么樣?
劉臺茫然,惹事精周圍的保護傘太大了,很多事情他自己還沒察覺,就已經有人出面把問題解決了,這家伙就用不著什么事情都親力親為,難怪人家壓根不在乎這些事兒呢。
“不行,這件事得解決好。”打了個激靈,劉臺有點后知后覺地發現,這要是等別人來處理這件事,那她的機會可就沒了,一步錯,再步步錯,那還怎么進步,怎么往更好的方向努力?這件事,必須得她親手先給惹事精解決了。
對了,青歌賽那邊,聽說鬧的很過分,現在想想,青歌賽給人家小山頭發邀請,那恐怕也是打著別的注意的,這事兒,也能捎帶腳給解決了。
“態度要端正,要不然,上趕子找人家的人多了去了,憑什么這機會就留給你?”劉臺感覺自己頓悟了。
惹事精再隨和,也不能把人家當傻子,別看人家仇人多,可人家幫手更多,這不,今天不就露出一顆獠牙了么。
“難怪說人家是帝國親兒子。”劉臺嘀咕著,這才感覺到后背早就已經濕透了,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