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坑貨壓根就沒坐高鐵啊。”花骨朵怒批,“還想在高鐵上偶遇一個,蹭這貨一頓輔都風味兒的高鐵飯,沒成想竟自己開車回去了。”
觀音廟一幫人問:“所以你趕緊讓吧主位置。”
花骨朵:“?”
你們這腦回路是不是太大了?我沒偶遇上那貨,跟我當觀音廟住持有任何邏輯關系嗎?
小桃花拆臺:“所以你又坐車直奔秦州了?”
啥意思?
“我發現了一特了不起的現象,那個誰,老跟花骨朵打架的那個‘想水的魚’,好像老家就是秦州的吧?好像那欠打的最近回老家了吧?好像他們倆能合情合理合法地勾搭起來吧?該不會連娃都十二個月了吧?”花骨朵沒發話,小桃花何止拆臺,簡直把人家的底褲都給找出來了。
就是這事兒吧,有一個絕不可能。
“就算那倆見面第一天就相約速八,那也不可能這會已經十二個月啊。”白豆腐奇怪道,“難道這是小花早有預謀,找他女朋友或者女性朋友來唱紅臉,為的就是坐穩吧主位子?”
這就是最對吧主之位居心叵測的那批人了,你看這邏輯,完全沒毛病。
這時,關蔭上線,震驚至極地問:“真有情況?不對啊,小花不是跟那個誰,那倆經常那啥,見個面,吃個飯,然后相約電影院?怎么又跟別的女娃娃勾搭上了?”
想水的魚:“花骨朵,不要臉,不要來,來我打你,我告訴你,我十八個弟弟,三個哥哥,打你一個綽綽有余。”
花骨朵這時才冒泡:“天地良心,我就想去吃個洋芋瓜瓜,你們想哪去了?我找誰也不能找想水的魚啊,以為我廢品站?”
想水的魚:“滾!你等著,我馬上帶人去高鐵站。”
關蔭歡呼:“約上了,他們約上了,看啊,都約到高鐵站去了。”
想水的魚:“信不信我報警告你誹謗?”
關蔭:“摳鼻難道你們接下來不是約架高鐵秦州站嗎?”
想水的魚:“…”
涼城法務官微:“關蔭,關啊,快回家看看吧。”
啥情況?
這可真把網友嚇著了。
關蔭回復:“到樓下剛停車,那啥,我表弟,這丫想一夜暴富,于是把放款子當金融了,剛被涼城相關部門收拾了,回家我揍他去。”
哦,這么回事兒啊?
網友沒當回事兒,但有些人就不放過了。
這不,炮派立馬質問:“既然牽涉到經濟犯罪,為什么要放回家?”
關蔭純粹沒理會,這事兒中院就能解釋的清清楚楚,有法可依,完全沒任何問題,你炮派真要咬上來,那好的很,接下來,我就看你能咬什么問題,一個沒咬好,好,你別怪我這次又要拿你練手,咱們這筆賬完全可以沒來由算一算。
涼城中院貼出詳細情況,網友一看,哦,沒問題,牽涉到事情里頭去了,但無論金額還是行為,都是涼城中院處理結果中完全沒有任何偏袒的,這要是還找茬兒,那就得被抽了。
炮派不愿放過這次機會,追問:“難道就沒有其他問題嗎?誰能保證就只有這么一點問題?”
都不用涼城中院給普及法律知識,網友就給嘲諷了:“難道就因為表哥是明星,所以表弟就要接受莫須有的罪名?小馬哥你越是這么搞,我們網民眼睛越亮。”
甚至有網友猜測:“可能炮派知道這件事之后都已經開始行動了,他們不就擅長這種下作手段嗎?”
小馬哥立即一個律師函:“你攤上事兒了,大事兒!”
但是吧,這年頭,似乎收拾炮派成了一件日常任務了,涼城中院就公開通報:“這位網友的猜測完全基于事實,貴派在涼城新成立的分堂,有個綽號黑棍的成員在這件事里不但摻和了,還把所有問題往當事人身上推,而根據調查,當事人根本沒有參與那些事情。我們正在審訊這個綽號黑棍,工作單位在貴派分堂,做的是在學校外面收小學生保護費的嫌疑人,初步可以斷定,黑棍以介紹學生加入炮派為名,收取一定費用的行為,在貴派涼城分堂內部是有目共睹的事情,所以,這個黑棍有沒有奉命對當事人造謠,并試圖把一些犯罪行為往當事人身上推的事情是否屬實,我們將在最短的時間內,敦促市局審訊出結果。”
又玩這一手?
“你他媽說清楚,是不是你指示的?”網友怒問小馬哥。
小馬哥堅決否定:“沒有,我們絕不可能做這種事情。”
涼城中院:“那你別往我們這邊打電話,黑棍的上級,已經在我們監控之中,馬掌門的電話,實在無法不讓人聯想到有些不可說的事情里面去。”
好吧,小馬哥這次又哭了。
這都是一群什么人啊,為啥就沒一個可用之才呢?
那你找到可用之才也沒用,涼城市局的兩個大頭頭,一個是關蔭的大舅的老戰友的弟弟,一個是景副院的同學,涼城中院的大頭頭是景老太太的學生,你說你炮派在涼城開堂口,那不針對你能說得過去嗎?
關蔭根本就瞇把炮派這次行動當回事兒,老丈人沒告訴他,就因為事兒本身沒多么大的原因,要不然,老丈人能不提前讓他回來把事情解決了?
所以,這事兒,也就是打表弟一頓的事兒,當然了,那筆錢得出,那是罰款。
不過,關某人現在覺著,很有可能這是老丈人給自己的手下弄好處,很明顯,大表弟很有可能是被那幫當官的當誘餌了,為堂而皇之打擊炮派,拆了堂口,大表弟這個沒腦子的,完全有可能被市局和中院將計就計帶到節奏里頭去,這么一來,那錢還不得大表弟的四哥出?這事兒越想越可疑,關蔭甚至都想著回頭一定要找丈母娘告老丈人的狀,管你有沒有做,我就假設并認定是你做的,要不然你幫我把錢拿回來!
停下車,關蔭抱著小可愛,小可愛小腳丫往爸爸肩膀上一搭,翹二郎腿,但是香香地睡著了,人家又研究新的覺覺姿勢呢。
二小姐拿著手機看了看,問:“真準備揍大表弟啊?”
大姐夫想想,肯定地道:“不揍。”
那完了,估計收拾的更狠。
“回來了啊。”關蔭一進門,絕大部分親戚瞬間站起來,不管見過幾次面,反正看著都挺親近,紛紛招呼,“馬上吃飯,想吃啥?”
關蔭一一打過招呼,冷不防被老媽抽一笤帚疙瘩——你咋抱我大孫女的?娃倒著睡,那能睡好嗎?
面子?兒砸的面子有啥了不起的,比起大孫女,那就一文不值啊。
關蔭縮了下脖子,一眼就看見大表弟縮在人群后面,就跟鵪鶉似的。
“過來,我先跟你說個話。”關蔭扔下外套,招手。
大表弟當場就哭,那是真怕啊,四哥狠啊!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