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姓宋的那小子聽說這次會火,得想想辦法收拾收拾,要不然,這土匪要是鬧出人命,那麻煩可就大了。”錢老師忽然想起早上上班的時候有同事八卦,跟她提起過姓宋的在馬庫的電影里打了好大一瓶醬油的事情,據說可能會沖回四星陣容,心里頓時不安。
自己干的事兒?
那當然要翻篇兒,難不成,女婿娃還要打上門算舊賬?
老娘倆姑娘都載在你手里了,你還想怎么著?
啃一大口蘋果,錢老師氣鼓鼓地準備打電話跟二小姐再嘮叨嘮叨,下午還要上班,就這會兒有時間。
沒料想,二小姐的電話沒打過去,關媽的電話打過來了。
都不用問,肯定是怕她先出手“毀尸滅跡”。
“我至于嗎?至于嗎?”錢老師氣急了,也委屈極了,我智商有那么差嗎?
哎,有些事情,果然不能做啊,有第一次,別人就以為你會干第二次,印象啊,第一印象,太重要了。
接起電話,錢老師打招呼:“親家母,中午打算吃啥呀?”
廚房里,樊文秀偷著樂,有些話她不好說,孩子雖然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可畢竟二十多年了,她要跟錢老師說有些話,錢老師估計會想到別的地方去,關媽說合適,人家那三觀正的都不知道該怎么評價了,就是有時候其實也挺腹黑的。
自個兒兒子是啥人,關媽能不清楚?人家才不怕自家兒子當老實人呢。
老實人?
那就跟咱沒關系啊!
琢磨著收拾宋中書的法子,關蔭心里嘀咕。
低頭在小可愛小腦瓜上親一口,關蔭問:“寶貝兒現在還怕狗狗嗎?”
小可愛搖頭,笑呵呵地說:“才不怕,媽媽打了壞狗狗。”
關蔭連忙捂住話筒,小可愛往上爬,在爸爸耳邊偷偷說:“媽媽還給他們送了肉肉次,可把他們嚇壞了,小姨姨都嚇哭鼻鼻了。”
關蔭倒吸一口冷氣,娃兒媽威武啊!
你們不是帶狗嚇我家寶貝兒嘛,好,我打死你的狗,肉給你們送回去讓你們吃,你怕不怕?
“我這媳婦兒,生在古代,妥妥一個呂后則天皇帝!”關蔭心里有點兒振奮,這才是景姐姐,堂堂天后,要不然,別人還以為景姐姐好欺負呢。
在大食堂吃著飯,二小姐也在抽空看直播呢,小可愛只說景天后打狗狗,剩下的沒聽到,可她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啊,不由打了個哆嗦,小嘴兒嘀咕:“放在古代,她就一妥妥兒的禍害!”
天仙兒奇怪,連忙問怎么回事。
二小姐想了很久才給說,臉色都有點兒不自然:“這事兒我原本不知道,后來那些誰,他們三番五次打電話跟我說我才知道。你知道姓宋的想干什么吧?”
天仙兒當然知道,當初她可幸災樂禍過呢。
二小姐飯都吃不下了,后怕地打了幾個寒顫,低聲說道:“他們里應外合,想把豆豆從我姐身邊趕走,最好…”
天仙兒一拍筷子,怒道:“這幫畜生!”
“有一次,姓宋的帶了兩條狗,說是給我姐送去看家護院的,結果一進門,就把豆豆嚇哭了,二哈嘛,就會欺軟怕硬,還跑到樓上想追著嚇唬,正好給我姐看到了,就讓姓宋的把狗留下,當時姓宋的還不知道怎么回事,估計挺高興的吧。”二小姐聳聳肩,“結果當天晚上,我姐就讓當時還是她的助理的那個女孩親手把狗打死,剝皮做成醬香肉塊,逼著她吃了一碗,又讓她親手給姓宋的把剩下的大半送去,那次姓宋的嚇得半個多月都沒敢出醫院,后來還是我帶他去劇組找我姐。”
你為啥要管這事兒?
“誰讓她騙我吃了狗肉,回頭又打電話告訴我怎么回事的?!”二小 姐憤憤不平道,“我根本沒打算把豆豆怎么樣,哼,有些時候,還是我維護豆豆呢,她嚇唬我,我就給她添亂。”
天仙兒側目而視:“所以你嚇成這樣?”
“當然啊,你以為我真不怕她啊?那兩口子狠著呢,你大師哥動手宰人那狠勁兒你是沒看到,你師嫂手底下也黑著呢,要不然,你以為你大師哥說的那個豬腰子臉就那么得寸進尺?不過是被嚇壞了,又舍不得丟掉工作,還不敢反抗,只好表面上裝改過自新的好人,背地里嚇唬豆豆了。”二小姐悻悻不已,“那件事都給我留下陰影了,現在吧,要不是大姐夫罩著,你以為我敢理直氣壯跟她頂牛?這禍害,不比她老公差,要起了狠心下黑手,怎么整死人的,別人都不知道。”
天仙兒驚訝極了,你還怕天后姐姐給你下毒不成?
二小姐哼哼:“那倒不至于,怎么說我也是她妹妹,估計不會下手弄死我,但是吧,讓我吃點苦頭估計是沒問題的。嘁,哪用得著那么狠,其實原來就是想讓她多關心關心我,在她生了豆豆之前的二十年她最護著我了,有了女兒忘了妹妹,我就是讓她注意我,又不是真要跟她胡鬧。”
天仙兒明白了,合著二小姐就是個小孩子嘛。
“后來呢?”天仙兒挺好奇,“她沒再追究?”
二小姐表示:“沒怎么追究。”
那你這一臉糾結郁悶,算怎么回事兒?
“的確沒怎么追究,就是當著我們的面,把兩張狗皮做成了狗皮褥子,天冷了就給豆豆墊在床上,反正我當時挺害怕的,她就那么當著我們的面,一邊笑吟吟地跟我們聊天,一邊拿著針線,一針一針地把狗皮褥子做好了,怎么說呢,你知道古代的劊子手不?就是凌遲處決袁崇煥的那種,我感覺她當時就是那么一種狠人,臉上跟你笑呵呵的說家長里短,還問你最近皮膚怎么都變差了,可手里毫不影響擺弄狗皮,時不時還讓你幫她拉扯一下邊邊角角,”再打一個寒顫,二小姐小臉兒煞白,胳膊上都起了雞皮疙瘩,嘴里念叨,“我現在都不敢進她的臥室,一進去就覺著耳邊總是有她拿著針線縫狗皮褥子的那種嗤嗤的聲音,哦,還有被棉被蒙起來,不讓打擾豆豆睡覺,讓豬腰子臉用榔頭一下一下打死兩頭狗的時候,狗發出的叫聲。”
天仙兒聽著都恐怖,更不要說想想身臨其境了。
“外頭都說我師哥女兒奴,惹怒了的景天后,那也是一個女兒奴,這兩口子,簡直天生一對啊。”天仙兒感嘆,“想想師姐敢跟她公開搶老公,我都覺著…”
“那不會,她心里可清楚著呢,大姐夫跟大師姐那是真愛,她這人講道理,也聰明,才不會干讓大姐夫為難的事情,你看她對咱們多溫柔,哼,”二小姐咬牙切齒地給姐姐下了一個評語,“她啊,老奸巨猾著呢,我懷疑我們景家的智慧,基本上都被她繼承了。”
天仙兒竟覺著自己崇拜起景天后了,琢磨著回去得去專門看看那條狗皮褥子,嘖嘖,這才能是我輩楷模呀!
天仙兒自忖,比起景天后的手段,她還差了十萬八千里呢,還得跟人家好好學學。
親,本章已完,祝您閱讀愉快!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