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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1章 權衡利弊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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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于整個戰略而言,自然是要拿下關中為最終方針,這個自然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但是戰略上沒有問題,不代表戰術上也沒有問題。.

  就像是后世的光頭強,大戰略上么,嚴格說起來確實沒有什么問題,但是往往在具體戰事上出了簍子…

  早幾天,晚幾天,對于斐潛來說問題不大,但是對于正在關中長安僵持著的種劭和楊彪兩人來說,這此中的不同就非常的重要了。

  戰略上面,根基上只要不是諜報工作做的太差,根基上來說就等于是擺在臺面之上的東西,有多少城池,有幾個將領,有多少兵馬等等,都是知道得不離十的,那么對方的要點在哪里,本身的部隊又應該往哪里去,也一樣心中大體上有些數。

  所以當雙方交戰的初期,在還沒有正式接觸之前,根基上來說就像是坐在棋盤兩端的棋手,本身有什么棋子,對面有什么棋子,根基上是知道的,但是真正交戰開始之后,雙方的落子在哪里,在什么時間,便當作為了擺布這個棋盤勝利的最為關頭的因素。

  受限于通訊東西的貧乏,即使是吩咐消磨出再多的標兵探哨,對于雙方來說就像是在雨霧傍邊行進一般,戰場之上的部隊又都是游走移動的,任何身處于棋盤上的人都沒有法子掌握全部的戰場信息,因此在這個階段,考驗的便是雙方的謀士和將領,按照各自的經驗和智慧,去引導戰場,甚至引導對方的將領。

  正是由于如此,在古代很多熟讀兵法,在戰場之外可以講得頭頭是道,分毫不差的人,真正上了戰場之后,往往變得錯誤百出,癡頑無比,也就是所謂的紙上談兵高手,實際操盤低能的人員層出不窮了。

  幸好斐潛和賈詡,根基上來說還算是屬于相對比較慎重和聰慧的人,所以對于關中的情況,并沒有表示出一副勝券在握萬事大吉的模樣,依舊是半斤八兩的謹慎的進行選擇和放置。

  未出兵雕陰之前,固然楊彪和種劭城市知道這里有斐潛的兵馬,但是畢竟沒有將棋子擺放到棋盤之上,所以在關中的楊彪和種劭也只是提防,并不會也不至于愚蠢到在沒有分出勝負之前就來招惹斐潛…

  但是一旦斐潛出兵雕陰,也就意味著斐潛正是插手關中的亂局,不管是楊彪和種劭,這兩個人的行為和打算,自然城市因為斐潛的插手而進行相應的調整。

  賈詡知道斐潛話語意思,當然也在揣摩著斐潛這些話語透露出來的心思,不得不說,此刻的斐潛已經是半斤八兩重要的一號人物了,一言一行自然當作為了許多人揣摩的對象,這此中也包含賈詡。

  揣摩一個人的想法,然后使得本身在某些的環境下獲益,已不是什么特此外天賦和本領,只要是個人城市。根基上來說,當小孩哇哇墜地的時候,開始有意識形當作的時候,就會開始使用這一項本領了。

  當然,有的小孩得到了比較多的賜顧幫襯,一有什么需求,周邊的人立刻加以滿足,這樣一來反倒是削減了小孩施展這樣能力的實踐機會,導致這樣的小孩長大了反倒是以自我為中心更多了一些。

  就像是賈詡,在西涼,要在經常有武裝暴動的情況下活下來,學不會的,或者說還是不擅長的,已經是早早的尋求第二次機會去了…

  賈詡并沒有感覺本身這樣做有什么不對,因為他感覺這一次斐潛分開平陽,似乎有些匆忙,就算是要標的目的南進發,也不消這么快就走,等最熱的這幾天過去,季夏的時候再動身也來得及,反正長安的場面地步就算腐敗到了極致,對于斐潛這個并北政治集團來說也不會多掉幾根毫毛。

  楊彪估量會取得最終的勝利,但是必定也不容易。

  這是賈詡的揣度,甚至是在很早的時候,賈詡就已經得出了這樣的結論了。不管是政壇還是戰陣,想要勝利,就不克不及按著對方的步伐在走,也不克不及在對方熟悉的區域里面過多的糾纏,但是很遺憾,種劭這兩條都犯了,并且還不知道改變,敗落也就當作為了一種理所當然…

  “…關頭是漢帝…”斐潛皺著眉,低聲說了一聲。

  賈詡點點頭說道:“…只要是臨晉侯不逼迫過度,鐘尚書也不敢對于陛下過于不敬,畢竟責任重大,任是誰都擔任不起…只不過…”

  賈詡的表述也很明確,斐潛也點點頭,暗示同意。這一點毫無疑問,只要不是頭腦進水了,現階段誰也不敢真的拿漢帝劉協怎樣,不過時間一長,就不好說了。

  就像是在冀州的袁紹都有推舉劉虞做天子的想法,并且還付之以實際的步履了,若不是劉虞本人強烈暗示否決,說不定此刻天下已經有兩個漢帝了。那么楊彪會不會被逼到必然地步,或者說感觸感染實在是無法和種劭繼續拉鋸下去的時候,也考慮做出像袁紹那樣的舉動來?

  當然這樣的舉動是要有一按時間和人選的,楊彪或許此時此刻也有這樣的心思,但是要找到名望地位都合適的人卻不是那么容易的工作。

  斐潛本身當下的懊惱不僅僅是這個工作,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問題…

  斐潛沉默了一會兒,便標的目的賈詡點點頭,示意讓賈詡本身去忙,便結束了這一次簡短的會談。斐潛放棄了和賈詡籌議一下的想法,還是籌辦本身先得出一個大體上的框架之后再進行參議比較好一些。

  賈詡偷偷抬眼瞄了一下斐潛,拱拱手,低下了頭,嘴角微微翹了一下,便行了一禮下去了。

  斐潛倒是沒有注意到賈詡的表情,因為他此刻琢磨的這個工作,關系到了此后幾年,甚至此后幾十年的方標的目的,因此精力都集中在思索這個問題上,畢竟斐潛本身不先想清楚前因后果,不衡量出利弊得掉出來,本身完全沒本家兒意,光聽別人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豈不是當作為了別人的傀儡?

  況且此刻這個場合排場之下,這個問題也不得不擺上了桌面,需要斐潛加以衡量,因為這個問題,很快的就會發生了,因此最好在這個問題到來之前,就先做好預案,以免到時候措手不及。

  其實這個問題說簡單也簡單,說復雜也復雜,就是漢帝的問題,也就是所謂的“狹天子以令諸侯”!

  有人必定會說,這個有什么問題?

  把漢帝一把夾在咯吱窩下面就是了!

  可是在這幾天的時間內,斐潛卻在心中隱隱的察覺這樣簡單粗暴的方式,可能會有很大的后遺癥…

  這個后遺癥,在后世,被曹操證明是有效的手段,但是也帶給曹操一輩子的遺憾。

  “狹天子以令諸侯”有好處么?

  當然有!

  曹操通過這樣的舉措,當作功的將漢天子綁在了自家的戰車之上,也取得了政治上的制高點,不管是對內還是對外,既提升了地位,又擴大了影響,最終順利的走上了一條霸業之路。

  但是同樣的,曹操這樣的行為,也吸引了許多保皇黨,這些保皇黨圍繞在漢帝周圍,在做出了必然的貢獻的同時,也沒少扯曹操的后腿,導致曹操的政治集團,在中后期完全陷入了政治爭斗傍邊,再也騰不出手來像赤壁之戰那樣集結大量的兵力對劉備和孫權進行征討。對外,要抗衡兩個強大的競爭敵手,對內,還需要措置一大幫子的時不時掉鏈子,甚至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掉鏈子的保皇黨,這個…

  這不克不及不說是挾天子的短處。

  凡是都有利有弊,這個矛盾論斐潛自然是清楚,不過對于本身的當下的實際情況而言,這樣的舉動所帶來的利弊到底是如何,是不是在本身的承受范圍之內,對于將來的鼎新鞭策會不會有更大的阻礙,這些自然需要斐潛細細衡量,并且還必需斐潛本身一個人考慮在前,因為除了他本身,在這個漢代,沒有任何人知道在歷史上的后續成長是怎樣的。

  有人說袁紹愚蠢,在有機會迎接漢帝的時候選擇了放棄,說原本袁紹手下的謀士都已經做出了迎接漢帝的籌辦,但是在最后被袁紹推翻了,便宜了曹操云云…

  但是實際上呢?

  袁紹真的是那么蠢的人?

  抱愧,固然斐潛沒有跟袁紹正面剛過,但是從袁紹到了冀州的時候開始,這些展露出來的手段,又怎么是一個政治癡人所能做出來的?

  要知道最早袁紹和韓馥在對抗的時候,身邊的謀士還不全,像什么田豐,沮授等一流的,或者說準一流的這幾個謀士,也還是冀州的官吏,并不是袁紹的屬下。至于當時跟在袁紹身邊的,只有逢紀和許攸兩人,按理來說,應該頂多就是二流偏上一些謀士罷了。

  更何況袁紹其實也做過迎接漢帝的籌辦。

  歷史上漢帝到了雒陽之后,袁紹吩咐消磨了郭圖為使節,到了雒陽去標的目的漢帝暗示敬意,奉獻貢品,或許當時也有標的目的漢帝暗示出了必然的善意,但是最終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漢帝并沒有動心…

  一直到了后來,比及了曹操去的時候,漢帝似乎是順理當作章的,最終跟著曹操到了許昌,也當作就了曹操這個“狹天子以令諸侯”的威名。

  斐潛眼珠子轉了轉,似乎感覺這此中有一些不對勁的處所…

  漢書是當代史,三國志么,也算是半個當代史,后漢書才是后人所寫,這樣一來導致了很多事件的細節,要么被隱晦,要么被省略,而真實的情況,可能已經不為人知了。

  就像是這個“狹天子以令諸侯”的那些細節!

  劉協在袁紹暗示出善意的時候為何不肯意,卻牽了曹操的小手?

  在這個事件傍邊,各方各面的角色到底是做出了怎樣的行為,又怎樣引導了這個事件的成長?

  在小時候,斐潛最反感學習歷史,因為不管是歷史老師還是歷史課本,總是單調乏味,冰涼的年號數字和陌生的人名湊起來形當作了一個個的事件,背起來腦瓜都疼…

  誰記得袁紹是202年死的,還是203年死的?

  誰記得赤壁之戰是在207年還是在208年?

  大體大都人恐怕只是記得黃蓋的紅屁股還有諸葛的一曲春風破…

  但是歷史的本相,往往就掩蓋在這樣枯燥的,簡單的,無趣的數字和人名之下。“狹天子以令諸侯”最終的這個成果,在當時的情況下,究竟是怎樣形當作的?

  漢帝劉協畢竟是一個人,而不是一件物品。這個工作,在曹操多次遭遇了保皇黨的反撲傍邊就可以看出來了。并且漢帝劉協本身也并非全無才能,在他退位之后,位山陽公之時,治理山陽是層次分明,蒼生歸心,甚至很多蒼生在劉協死后還自動自發的去帶著黃土去為劉協修建陵墓…

  所以,袁紹沒有迎接漢帝,或許有其袁紹本身一部分的原因,可能也有一部分是漢帝劉協,或者是在劉協身邊的那些人的原因。

  那么此刻呢?

  本身有沒有必要“狹天子以令諸侯”?

  或者換一個角度來考慮,本身此刻適宜進行“狹天子以令諸侯”么?

  后人常有人說,走別人的路,然后讓別人無路可走,固然聽起來挺爽,但問題是別人的路就必然好走?

  狹,還是不狹,這是一個問題。并且城市牽一發而動全身,不管選擇哪一個方標的目的,城市引發一系列的反映,而這些反映,在歷史書上是不會被寫出來的。

  斐潛此刻的場合排場,舉個例子來說,其實就是一個很簡單的扁平化辦理的民間企業,成長勢頭和盈利規模都算是不錯,此刻忽然有了融資的機會,有可能可以上市還可以兼并一家原本是大品牌的老公司,當然這個老公司有資產也有負債…

  有錢送到面前自然是很爽,但是爽了過后,股權被稀釋,然后自家企業變當道別人的控股公司的也不再少數,就算是在本錢重組的過程中牢牢把控住了優勢地位,卻被復雜的負債扯斷了資金鏈的也是比比皆是。

  作為并北政治集團的董事長和總經理,斐潛面臨的問題也同樣是如此的復雜,似乎怎么選都是一個難題。

  迎來了天子,自然是獲取政治地位的高高在上,但是同樣在組織內部就加進去了不少保皇派的人,這些人有時候會是潤滑油,可以幫忙協調措置事務,有時候卻會變當作砂礫,使得整個系統運轉掉靈。

  別看史書上,似乎曹操去的時候皆大歡喜,不管是皇帝還是百官都一副水到渠當作的模樣,但是要知道不管是魏書還是三國志,都是魏晉一脈,自然都是撿些好的來寫,在此中發生了些什么,又或者是做出了一些什么,有誰知道呢?

  不過呢,不迎接天子,也就等于是將政治上的這些好處讓給了別人,比及別人以天子的名義來號令本身的時候,不免就會變得跟袁紹一樣的后悔…

  斐潛皺著眉頭,手中握著馬鞭,輕輕的敲擊著,權衡著。

  這個漢天子,到底此刻本身應該采用何種的模式?是去迎娶,嗯,去迎接,還是不迎接?

  這個問題,好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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