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漢人…撤走了?!”
於夫羅從宿醉傍邊清醒過來的時候,聽到了這樣一個動靜的時候,竟然有些不敢相信本身的耳朵。.
漢人走了?
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也不要,什么也不取,甚至連多待一天都沒有,就這樣直接走了?
“是的,大單于,天還沒亮的時候,漢人就走了…”兵卒稟報道。
於夫羅站了起來,皺眉說道:“那為何沒有叫醒我?”
“…”兵卒垂頭不語。
於夫羅抹了抹胡子,轉了轉眼珠,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估量衛兵是有叫,只是本身喝得太多了,沒法子叫得醒吧。
“知道漢人往哪個方標的目的走了?”於夫羅追問道。
兵卒說道:“看著是往南而去,但是漢人沒讓我們跟多遠,就將我們都給趕回來了…”
“往南去了…”於夫羅喃喃的反復了一下,然后揮了揮手,讓兵卒下去了。說實在的,於夫羅真的沒想到漢人居然做出這樣的舉措。
昨天抵達王庭的時候,於夫羅擔憂漢人會喧賓奪本家兒,導致他在美稷王庭這里,被人認為是無能的只能憑借漢人上位的單于,因此故意的將漢人放到了比較靠后的位置,就像是作為於夫羅的從屬位置一樣,就連昨天晚上的歡慶大會,也是僅在王庭大帳這邊召開,并沒有擴大到全部落,自然也沒有特意的給漢人送去什么慶典禮物之類的東西了。
原本打算著在今天召開全族貴人會議,然后讓漢人參與進來,坐在客卿的位置…
反正王庭的這些人,很多還不懂得漢人的語言,而兩個漢人的都尉也不見得會懂得胡人的語言,那么說什么還不是本身來定?
不過這樣的打算卻被漢人俄然的行為打亂了。
漢人是遇到了什么工作?
難道南邊出了什么問題?
該不會是漢人和漢人之間又打起來了吧?
可是就這樣走了,於夫羅忽然就感覺心中像是少了一點什么,仿佛是原本不名一文的窮小子俄然擔當了大筆的遺產,然后驀然回首要和之前一起在樹下刨食的小伙伴“分享”一下快樂的時候,才發現小伙伴已經不見了蹤跡…
“大單于,左、右谷蠡王、骨都候前來拜見!”還沒等於夫羅琢磨出一點什么來的時候,大帳之外的衛兵大聲稟報道。
左、右谷蠡王就是呼延氏和蘭氏,骨都候也是官職,并非姓名,如果全稱的話,三個前來的人應該叫做左谷蠡王呼延扎里,右谷蠡王蘭斯斤,和骨都候須卜慶格爾泰。
呼延氏和蘭氏是匈奴貴族姓氏,一項都是擔任匈奴的四角王之一,而骨都候則是異性王,位在左、右谷蠡王之下。
原本匈奴的軍事建制形式是“四角”,就是左、右賢王,左、右谷蠡王,然后接下來就是“二十四長”受控于擺布賢王和擺布谷蠡王,但是后來因為地輿位置的擴大,人員的眾多,所以又插手了左、右曰逐王,當作為了“六角”,然而對于漢朝的人員來說,更熟悉的還是直接針對漢朝安插的擺布賢王,而像什么谷蠡王、曰逐王,因為是在草原的深處,所以也不常為漢人所知。
擺布賢王,和擺布谷蠡王、曰逐王,一般情況下都是由匈奴貴族子弟擔任,而骨都候則是匈奴的異性貴族,有點像是漢人士族傍邊的旁支長老,固然不是本家,但是在必然程度上也具備話語權。
至于匈奴的單于,則是“最大國”的王,直接管轄“六角”,而在“六角”王之下,就是“二十四長”,就是擺布大將、擺布大都尉、擺布大當戶,“二十四長”之下還有裨小王、仟長、百長、什長等,每個王率領六個“萬騎”的軍隊駐守于一地,戰時聽命單于,直面中原的左、右賢王軍事感化尤為突出。通過這種嚴密的分級管轄,單于只要掌控了四個王,也就安穩控制了全匈奴的軍事力量,并能在最短時間內快速、靈活地集結、出戰,從而較好地克服了匈奴因地廣人稀而形當作的利益均衡、互不統屬的短處。
當然此刻的南匈奴的“六角”幾乎就只剩下兩個半的角了,兩個“曰逐王”因為在北方草原的爭奪傍邊,根基上已經是廢了,和普通的部落并無兩樣,自然也沒有什么話語權了,此刻也根基上不參與南匈奴王庭的工作。
原本南匈奴王庭的就是老四角王,擺布賢王和擺布谷蠡王,但是在之前扎田勝蝦落部聯合白馬銅、休各胡叛變的時候,左賢王被殺,其部落被搏斗和割裂,而當時的右賢王於夫羅統兵在外,扎田勝自封右賢王,然后扶起了須卜骨都候當任單于。
所以此刻之前的左賢王被扎田勝叛變的時候搞廢了,如今的右賢王又被於夫羅再回王庭收拾殘了,導致擺布賢王都當作為了秋天的野草,枯黃衰敗不堪,只剩下了擺布谷蠡王再加上異姓王骨都候。
“見過偉大的撐犁孤涂大單于…我聽人說…阿誰,嗯,漢人走了?”呼延扎里見過了禮之后,便小心點的一邊查看著於夫羅的臉色,一邊詢問道。
“哈哈哈…”於夫羅擺出了一副笑臉,很隨意的擺擺手,就像是漢人所有的工作都是他早就知道,預先放置好的一樣,說道,“對!走了!漢人還有其他的工作…所以就放置他們先歸去了…”
“哦…”呼延等人彼此交換了一下顏色,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蘭斯斤眨眨眼,問道:“那么…偉大的大單于,這些漢人…還會來么?要不要籌辦一些牛羊什么的給他們送去…”
於夫羅豪邁的說道:“想叫他們來,就會來,至于牛羊…不消了…對了阿誰該死的蝦落部的人馬牛羊呢?”
“都給偉大的大單于留著呢…”骨都候須卜慶格爾泰忙不迭的暗示忠心。
“好!”於夫羅站了起來,惡狠狠揮舞著手,大聲的咆哮道,“高于車輪的男丁,全部斬殺!牛羊女子財物等,您們三人可以分得此中的一半!去辦吧,我要在今天讓這些叛徒的頭顱堆當作小山,我要在今天用他們的鮮血去祭奠我死去的父親,我要在今天舉辦昌大的全族慶宴!我要讓每一個族人都知道,從今天開始,我就是撐犁的孤涂單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