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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二章 目的

  的確,能庇護她的,就只有自己了。

  想明白這些,柳溪終究是點了頭,扶了她起來,道:“好,我許你去伺候她,可是日后,你必須得留在宮里,留在我身邊,寸步不離。直到你死,或者我死了。”

  秋菊跪地,給柳溪重重地磕了一個頭。

  柳溪領著秋菊去永壽宮見了魏延顯。

  林芷萱病了,病得躺在床榻上,咳得直不起身來。壽康宮的偏殿里,只燃了一盆微弱的炭火,凍得人禁不住打寒戰,林芷萱身邊連個伺候的宮女都沒有。

  謝錦年說,她是聽了魏延顯的吩咐,怕被旁人知道林芷萱藏身于此,所以不敢找宮女來伺候,怕泄露風聲。

  她口口聲聲說自己并沒有苛待林芷萱,是她來的第一天就著了風寒,自己身子不好才會病成這樣的。

  而如今太醫院的院判是傅為格,如果她派人去請太醫,一定會驚擾太醫院的人的,到時候被魏明煦知道了林芷萱病成這樣,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柳溪也不知道這里的情形,更加不敢想象才不過幾天而已,林芷萱竟然病成了這副模樣。柳溪只趕緊命人多抬幾個炭盆進來,一面問魏延顯:“皇上,若是她當真死在這里,等靖王爺回來,皇上打算如何向他交代?趕緊去請太醫吧。”

  魏延顯已經心有余悸:“林芷萱病成這樣,魏明煦一定不會放過朕,那還不如就與他撕破臉,痛痛快快地打一仗來得痛快。”

  柳溪搖頭:“打一仗?皇上有幾分勝算?”

  魏延顯抿唇不語。

  柳溪嘆道:“皇上此時此刻與他打一仗,還不如直接自縊來得痛快,也免得輸的一敗涂地。對外說是永壽宮的一個小宮女著了風寒,讓太醫來瞧瞧吧,垂著簾子床幔,是瞧不見臉的,只是別叫傅為格也就罷了。”

  魏延顯一聽這法子可行,便趕緊命人去了。

  謝錦年卻在一旁冷眼看了柳溪一眼,心中十分的不滿。

  秋菊在怔怔地盯著病床上的林芷萱,一言不發,一動不動。

  柳溪留了秋菊守在這里,引著小皇帝和謝錦年回了正堂,畢竟只不過是給一個小宮女看病,是沒有理由皇上和貴妃都候在這里問候的。

  謝錦年伺候著魏延顯在炕上坐了,又親手去端了熱茶進來,還滿臉笑意地招呼著宮女給柳溪也斟了茶,卻不曾想柳溪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只跟她說今日她過來的時候,瞧見御花園的景致不錯,讓謝錦年先去御花園里逛逛。

  那意思,分明是在逐客,她似乎是有什么話要跟魏延顯私下聊聊。

  謝錦年胸中頓時升起了一股怒氣。

  如今她的父親最得皇帝重用,才剛剛升任了兵部尚書,是如今朝廷中皇上最得力,最依仗的功臣,柳溪算什么,不過是個老宮女罷了。竟然敢這樣跟自己說話。

  這可是自己的永壽宮,他們竟然要把自己趕出去!

  謝錦年張嘴剛要說什么,魏延顯卻看著愣在原地還不動彈的謝錦年,催促道:“你先下去吧。”

  謝錦年滿肚子的話都被堵在嘴里,說不出口了。只能賭氣行了個禮告退,便領著自己的兩個貼身宮女,跟著一群太監嬤嬤撐著傘拿著披風狐球出了翊坤宮,往御花園去了。

  柳溪看了一眼謝錦年,卻并沒有理會,只是心有余悸地對魏延顯道:“老奴唐突了,只是聽聞前些日子,皇上似是在朝堂上與王景生王大人鬧了些不愉快。”

  魏延顯的臉色沉了下來,卻抿著唇,一言不發。

  柳溪嘆道:“老奴年紀大了,也遠遠不比太皇太后睿智,有許多話,不敢置喙,如今也只是姑且說說,皇上若是覺著有道理,就姑且聽一句,若是覺得沒有道理,便當耳邊風吹過也就罷了。

  只是皇上可還記得,這個秘密頭一回是誰說出來與眾人聽的?”

  魏延顯聞言擰眉,不解地看了柳溪一眼,好半晌才若有所思地道:“是父皇。”

  柳溪緩緩點了點頭,道:“是啊,是先帝親口說出了這個秘密。”

  魏延顯的眉頭擰得更緊了。

  只聽柳溪繼續問道:“那皇上,可還記得老奴說過,先帝爺是為什么說出了這個秘密的嗎?”

  魏延顯的眉頭略微松開了些:“是為了保住朕的皇位。”

  “對啊。皇上,先帝爺是為了保住您的皇位,所以才將這個秘密交給了他最信任的人保管。為的并不是威脅您,而是威脅靖親王啊!如今,怎么倒是皇上,在親手一個個鏟除,先帝給您留下的護身符呢?”

  魏延顯恍然大驚:“可是,可是這個秘密,明明最能威脅到的人,是朕啊!朕不允許任何知道這個秘密的人活著!”

  柳溪嘆了一口氣道:“不錯,所以,皇上滅林家,滅廖家,老奴都并未發一言,因為他們并不是從正途知道的這個秘密,自然可能威脅到皇上。可是王景生王大人,是先皇最信任的人,當初的那個秘密,也是親自交由他來保管的。

  再看如今,他歸附于靖王爺麾下,不管他是效忠先帝,還是效忠靖王爺,都是絕對不會將這個秘密說出來的。

  皇上為何一定要殺他呢?”

  魏延顯啞口無言,只聽柳溪繼續語重心長道:“皇上滅林家能如此順利,是因為原本皇上利用謝家,在京中的勢力就比林家要強,所以能以強勝弱,收拾了林家。而廖家和李家,是因為皇上出其不意,所以義親王府并沒有絲毫的準備,皇上是暗殺了廖家和李家的人。義親王退隱多年,不愿與皇上爭鋒,也自知如今爭不過,所以才沒有再做追究。他心知肚明,哪怕他與皇帝計較,也救不回廖家死去的那些人,所以才作罷。皇上算是險勝而已。

  莊親王府,與皇上相比,也是輸在沒有兵權。所以,他只能退讓。

  可是王景生是靖王爺的人。打狗還要看主人,皇上如今有什么憑仗,能跟靖王府抗衡呢?想來這幾日早朝堂上,皇上也是碰夠了釘子了,所以才會瞧靖王妃那樣不順眼。任她重病而不命人醫治,皇上是在賭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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