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寶祿想想就心動,林若萱是梁家的二奶奶,日后要管著梁家的后宅,若是能稍微騰挪出一點上等的布料,就可以做無本的買賣了。隨夢小說щwwsuimеnglā
林若萱卻猶猶豫豫地道:“可是…可是這樣,要是被人知道了,不…不好吧。”
林芷萱淡淡一笑,道:“我又沒讓姐姐做什么作奸犯科的事。只是姐姐若是想把這鋪子做大,日后又要避嫌,倒是可以先將這鋪子記在我的名下。”
林若萱聽了,連想都不想地直接道:“好,這樣好。”
林芷萱瞧著林若萱一見有什么對自己有益的事就想也不想地連連答應,也是無可奈何。都不用自己與她細說自己要開這鋪子的另一層打算。
齊寶祿聽了林芷萱的話卻是十分的詫異,猶豫不決。
林芷萱瞧著齊寶祿的模樣,卻笑著道:“齊掌柜的不用擔心,這鋪子還在姐姐手下,也依舊需要你來幫我打理,畢竟我一時半會也找不齊那么多人手。
只是開綢緞莊的花銷,這賬要你幫著在梁家做平,綢緞莊的人要小心些挑幾個穩妥的。自然齊掌柜的幫了我們這么大的忙,自然是有錢一起賺的,這綢緞莊若是開成了,日后的盈利,你占一成,哪怕齊掌柜的不在我鋪子里干了。”
齊寶祿已經驚得合不攏嘴,他只聽林芷萱對這綢緞莊的言語,就知道這是個極賺錢的營生,讓他這樣空里賺一成的利,這林家的三姑娘可真是好大的手筆。
林芷萱瞧著齊寶祿已然心動,卻笑著繼續道:“若是齊大掌柜能多教出幾個像你一樣有本事能鎮得住局面的大掌柜來,接手原來梁家的生意,你到這綢緞莊來幫著起步,我給你兩成的利。”
林芷萱這是當著林若萱的面,誘他背棄舊主啊。可是齊寶祿看林若萱的模樣,偏偏沒有一絲的不滿,反而一副“三姑娘說什么都是對的”的模樣。
齊寶祿只得強壓下心里的悸動,應著道:“是,我會盡快把開綢緞莊的些準備之事做好。”
無論銀子、鋪面、倉庫,還是賬房伙計,都要先定好了。
林芷萱這才將沈婆子的事與他交代了,沒說原因,只讓他什么都不要問,照著她吩咐的去做。
齊寶祿躬身應著,就要去張羅。
林芷萱這才笑著道:“你也不用太著急,這鋪子明年春天能開業就行,到時候花露鋪子在京城站穩腳跟,春季新一批花露出來,你們往杭州送貨,順道將第一批綢緞運過來。如今外頭瘟疫和地震的事還沒緩過來,總要再過些日子,等外頭安穩些,路也都修好了再說。況且,你一時半會兒,無論是出去找,還是要調教出個能頂用的掌柜的都不容易。姐姐也要跟姐夫稍微提一提,把梁家里頭的事商議好了。”
“姑娘說得極是,”齊寶祿笑著道,“是我心急了。”
林芷萱和齊寶祿又商議了些細節,才放了他走了,又與沈婆子和顧媽媽交代了半晌,送了兩人回去。
林若萱卻只含笑瞧著:“這都多少日子了,你也不問問外頭怎樣,倒是認真幫我打點起生意來了。”
林芷萱笑盈盈地看著林若萱道:“外頭的事與我無關,我只看著你。”
林若萱聞言卻又忍不住勸道:“依我看,若是你能把這用在生意上的心思…”
林芷萱一聽林若萱說著話,便連連求饒:“你又來了。姨夫過兩日就要承爵,雪安也要同日冊封,我肯定是要過府恭賀的,姐姐有這個功夫,還不如幫我想想,怎么好好地備一份禮。”
九月十七那日,皇上下了冊封旨,還辭了魏應祥新的宅子府邸,冊封禮紛繁復雜,又要進宮謝恩,鬧騰了一天。
第二日,魏應祥在新宅擺宴,感謝來往恭賀的皇親國戚和官僚大臣。
林芷萱畢竟和魏應祥還有雪安有親,這樣大喜的日子不能不過去恭賀,而這些關系場合李家也是不能不去的。
卻不想夜里用過晚膳,老夫人吩咐明日跟著去的女眷里頭,除了要大太太和李妍,竟然還帶上了林雅萱。
林若萱懷著身孕,這樣人多雜亂的地方不能去,但若直說難免有矯情怠慢之嫌,對外都用身上有孝,不便出門做客敷衍了過去。
只是用了晚膳回來,秋菊卻一臉不滿地對林芷萱道:“我早跟姑娘說了,四姑娘這幾日在老夫人面前圍得緊,總是湊上前去,更有甚者老夫人頭晌睡覺的時候,她還在福壽堂給老夫人捶腿,跟紅箋說一天的話。姑娘不是說老夫人喜靜,看不上她那般熱鬧嗎?怎得如今連去莊親王府竟然都帶著她了?”
林芷萱瞧著秋菊連珠炮似的說了這么一通,卻是詫異地看著她:“你這丫頭吃了槍藥了?竟朝我吆喝起來了。”
秋菊跺著腳道:“我哪有,我是替姑娘著急。怕她給姑娘惹出什么亂子來。”
冬梅笑呵呵地指著秋菊道:“你撒謊,明明是今兒早晨玉蕊當著你的面耀武揚威了一番,說了些風涼話,你心中不平了。”
夏蘭卻唇角帶笑地看著她們兩個,也不說話。
林芷萱聽了冬梅的話,才來問秋菊:“哦?玉蕊怎么給你氣受了?”
秋菊卻道:“哪有?我能受她什么氣,我是著實替姑娘著急。我可聽說,那幾日前來吊唁的夫人家里,好幾家都跟老夫人贊四姑娘,還有兩家要了八字去呢。”
林芷萱聽了噗呲一笑,道:“這是玉蕊告訴你的?你也不想想,她娘不在,她的八字連姐姐都不知道,跟誰要她的八字?”
秋菊道:“萬一她自己記了自己的八字給了老夫人呢?”
在一旁一言不發的夏蘭聽了都詫異,瞪著秋菊道:“這世上可沒有這樣厚顏無恥的人吧?這…還是大家小姐呢,連普通百姓家里也做不出這樣的事,竟然不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交自己的八字?”
可秋菊這樣一說,連林芷萱的眉頭都皺了起來,林雅萱還不至于這么不擇手段吧。
卻終究只勸著秋菊道:“你只聽她說送了八字,那然后呢?你可見哪家再來說過什么后話?我瞧這事兒八成是玉蕊信口胡謅的,若是林雅萱真的自己報出了自己的生辰八字來,還不嚇死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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