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靠譜?
他怎么會這么想,到底怎么回事!
“我…”
“月笙遙,給你帶了飯,要不要吃?”
月笙遙正準備說些知心話安慰譚澤,哪曾想余欣怡不知從哪里露頭,直接打斷兩人的交談。
這女人,能不能有點眼色?
月笙遙嫌棄地看向余欣怡,不滿的翻著白眼。
她是什么眼神?
她好心好意給她帶飯,合著她還十分嫌棄她,真是讓人火大啊!
“遙遙,你好好吃飯,等我有空再來看你。”
不舍得拉著月笙遙柔軟地手掌,喑啞地嗓音充斥著難以言喻的情愫。
他的遙遙,怎么能那么優秀,讓他有些患得患失!
“去吧,別太辛苦,記得按時吃飯,別忘記睡覺。”
“嗯,我走啦!”
“去吧!”
想必他忙了一夜,整整一夜沒合眼,又急匆匆的來找她,怎么那么不會照顧自己。
哎,看來她得時時監督著才行!
“人都走了,神還沒回來?”
嬉笑地走到床柜前,將帶的飯一一放到桌上,余欣怡擠眉弄眼的嘲笑月笙遙。
人不過剛走,就魂不守舍,哎,女人心啊!
“余欣怡,你…有那么好心給我帶飯?”
難以置信的盯著飯菜,月笙遙半信半疑地詢問。
前兩天,兩人還鬧得不可開交,甚至互不相望,怎么今天好心給她帶飯?
里面是下了瀉藥還是已經餿的飯菜!
“我是菩薩心腸,見你被餓得七竅只剩下四竅,怕你死在衛生所,才好心好意給你帶飯,你可別誣賴我。”
啊啊啊,氣死她了!
在她心里,她就那么惡毒?
哼,要不是看在昨天夜里她勇于獻身的份上,打死也不可能給她帶飯!
禽獸尚且有心,更何況美麗大方的她,昨夜的情義,她不會忘記。
“呦,是嗎?”
“愛信信,不信拉倒。”
被月笙遙質疑地語氣惱得七竅生煙,余欣怡恨恨的留下兩句話,轉身離開。
早知道她會是這個德性,沒想到一點沒改變,還是那么氣人!
怎么辦,好想打架,雖然打不過,但還是想打一架。
“謝了!”
“哼。”
剛走到門口,突然聽到來自身后的道謝,余欣怡冷哼一聲,唇角卻不受控制的揚起。
算她識貨,還知道感謝,不然以后絕不會再給她帶飯。
溫暖的陽光一點點侵蝕黑暗,衛生所里的人忙成一團,彼此間的默契讓工作輕松許多。
時間老人不知疲倦的行走,不知不覺,一天時間轉眼間逝去,幾人身形疲乏地癱倒在椅子上。
“余欣怡,從我身上起來,別壓著我!”
“我不,有本事你打我啊?”
嘚瑟的沖著月笙遙吐著舌頭,余欣怡不怕死地招惹。
月笙遙現在恐怕累得連手指頭都不能動,哪有力氣打她,她就是仗著她無可奈何。
她是女孩子,小心眼的女孩,前些日子受辱地仇當然要一點點回報過去!
“欣怡,別鬧,遙遙累得不行,你安靜一會兒。”
“呦,單醫生,你心疼了?”
“余欣怡,你再胡說,我就把你扔出去。”
臉色一變,月笙遙抖動著身體將壓在她身上的余欣怡抖到一旁,語氣嚴厲地呵責。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
真仗著女孩的身份,無法無天亂說話!
“切,不說就不說,兇什么?”
不高興的癟著嘴,柔軟地身子骨離開月笙遙能接觸的范圍,余欣怡嘟嘟囔囔地回答。
單醫生對她什么心思,明眼人一看便知!
不過是調侃兩句,居然兇她,哼,從此時此刻直到明天早晨,她一句話都不想和她說。
“你們再休息會兒,我先回去了!”
察覺到氣氛有些尷尬,單輝起身整理著凌亂的衣衫,略帶歉意的離開。
“余欣怡,你明知道我有男朋友,還胡亂說話,到底想干嘛?”
“你有男朋友是你的事,那單醫生喜歡你是單醫生的事,我為什么不能說?每個人都有言論自由的權利,你恐怕沒有資格剝削吧!”
切,就知道訓斥她!
“余欣怡,以后不準再說這樣的話,否則你我就恩斷義絕,毫無瓜葛。”
她今天的話若是被譚澤聽到,他會怎么想?
至于單輝,她早就拒絕過他,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沒必要一遍遍重復,惹人心煩!
“恩斷義絕?你我沒有恩,亦沒有義,怎來的恩斷義絕?”
“余欣怡,你…”
“遙遙,你收拾好了嗎?”
身著軍綠色軍裝,堅硬地帽子拿在手里,譚澤帥氣地站在門口,幽幽地目光看向月笙遙,溫聲詢問。
譚澤?
他是什么時候站在門口,可有聽見她和余欣怡的對話!
“月笙遙,譚少校喊你呢,還不趕緊去,等會我鎖門,你記得準時準點回宿舍就行。”
見月笙遙一臉呆滯,余欣怡嫌棄地伸手戳了戳她肩膀,示意她出去。
沒看見有人在門外等她,磨嘰個什么!
“你什么時候來的?”
肩并肩行走在橡膠跑道,月笙遙呶動著嘴巴,小聲詢問。
“大概是單醫生離開之后!”
“那你…”
“什么?”
“沒什么!”
不安地抿著嘴巴,本想直接詢問他是不是聽見她和余欣怡說的話,但直接問顯得她不太矜持。
尷尬地氣氛在兩人周身蔓延,余光瞥了眼低眉順眼,乖巧可愛的月笙遙,譚澤努力壓制著火氣。
早上他就覺得單輝可能喜歡遙遙,但只是猜測,沒有真實依據。
縱然心里醋意橫布,但當著遙遙的面,他卻不敢顯露分毫!
同在一處工作,雖然遙遙喜歡他,不喜歡單輝,但在衛生所朝夕相處,他心里怎么想怎么覺得別扭。
不行,他得趕緊解決威脅他們的敵人,然后退伍回家,這樣就能斷絕兩人的聯系。
“哎呦!”
“怎么了?”
“沒事,就是不小心踩到一塊石頭,腳脖好像歪了。”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來,坐下,讓我看看!”
“別,我自己就是醫生,等回寢室用冰塊敷敷就行,不礙事。”
“坐下!”
見月笙遙倔強地反抗,譚澤松開抓著她腳的手,目光灼灼的盯著她,溫和卻不失力度的呵責。
她怎么那么不聽話?
腳都歪了還不當回事,有沒有把自己當成女人,有沒有把他當成她的男朋友!
“譚澤,你兇我?”
月笙遙呆滯地坐在石塊上,眼睛含淚的看向譚澤,可憐兮兮的哭訴。
他剛剛兇她,還沖她板臉色,以前的他絕不會那么對她,他是不是不喜歡她了!
“別哭,我沒有兇你,就是看你不在乎自己的身體,覺得生氣而已。”
“遙遙,我是你的男朋友,是你可以避風的港灣,不必要在我面前假裝。”
“不論你什么樣,我都喜歡,但是我希望你能不要那么堅強!”
目光柔柔地看向月笙遙,譚澤溫柔的安撫。
她的堅強和韌勁讓他歡喜讓他憂,沒和她在一起之前,他佩服她,但在一起以后,卻又很心疼她。
因為知道她的堅強不過是保護色,保護自己不受傷害而已!
但是她已經有了他,他希望在她心里能有一席之地,遇到困難能夠和他說,而不是將所有的一切都抗在身上。
她那么好,不該那么辛苦!
“我已經坐下,你要怎么弄?”
沿著眼圈打轉的淚水收回到眼眶,月笙遙梗過頭,收斂著面部表情,好奇地目光看向譚澤,疑惑的詢問。
他沒學過醫術,直到該怎么按揉嗎?
“等會可能會有些疼,要是疼得厲害,你就咬我!”
他是不是傻?
居然心甘情愿讓別人咬,就算不是傻子,也查不到哪去。
“嗯!”
感受到譚澤灼熱地視線,月笙遙無奈的應承。
哎,他怎么那么嘮叨,就像是管家婆,總愛管東管西!
不過男朋友再怎么煩人,身為女朋友也不該嫌棄,除了寵著還能怎么辦。
“疼嗎?”
“不疼,你趕緊,寢室快關門了。”
“不著急!”
溫柔地脫下襪子,憐惜地目光緊盯著腫脹的腳腕,譚澤伸手放置到腳腕旁,左右按揉。
腳崴了,有兩種可能性,一是關節錯位,二是骨頭碰著!
不論是哪一種可能性,都得把淤血還揉一揉。
以前出任務,多多少少,總會受點傷,為了不耽誤任務,小傷都是自行處理。
“啊!”
“怎么了,是不是有點疼?”
“沒事,你弄吧!”
手掌撐在地上,忍著鉆心的疼痛,月笙遙克制地搖搖頭。
疼是疼,但看著他那么小心翼翼,她突然覺得有些甜蜜。
“我輕點,你若是疼就喊出來,一會兒就好,再堅持一會兒。”
“嗯,我沒事,你快點!”
瞥了眼空落落的小道,月笙遙著急地催促。
關閉寢室時間快到了,若是沒能及時回去,恐怕要以天為被,地為床!
“別著急,一定能準時回去。”
全神貫注的按揉著骨頭感覺到中間有些部位確實有些松懈,譚澤緊鎖地眉頭慢慢舒展。
他找到問題所在了!
一旦找到問題的根本,治療起來就會方便許多。
“嘎嘣!”
“啊!”
“怎么樣,還疼不疼?遙遙,你站起來走兩步。”
雙手巧妙地搬動腳腕,只聽清脆地一聲嘎嘣,月笙遙痛苦地尖叫。
聽著譚澤的話,月笙遙拂去眼睛上的淚珠,小心翼翼地挪動腳步。
哎,好像不疼了!
“譚澤,你可真有本事?”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