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助理查過那一段的監控錄像,你并沒有任何不妥之處,既不違背交通法則,又沒有逃逸,不夠成傷害罪。”
“更何況是傷者不按交通規則,逆行致使撞車,和你沒太大關系,補償全部醫療費已經算是仁至義盡。”
“哦,那就好!”
嚇死她了,她還以為自己真得坐牢,原來事情是那么個經過。
“你們倆嘟嘟囔囔什么呢?”
“沒說什么,就是在討論攝像頭,恰好出事地段有攝影頭,等警察來了,只要把攝影頭掉出來,別說五十萬,二十萬你都得不到。”
本來撞到人賠點錢沒什么,畢竟是她的失誤,但趁機訛人她可就不能接受。
暫且不說傷員情況不是特別嚴重,就算是特別嚴重,事故發生的主要原因不在她,她憑什么要出那么多錢?
交通規則,她沒觸犯,觸犯的是對方,若是真惹到她,繼續胡攪蠻纏,她一分錢就不給!
“遙遙!”
聽見月笙遙一番話,譚澤驚訝地看向她,哪曾想瞥見她猩紅地眼睛,頓時拉著她手心。
怎么了?
病又犯了?
警察怎么還沒到,還有助理開車開海邊了,這都過去多長時間,怎么還沒來!
溫柔地抱著月笙遙,借助溫暖緩她身上暴戾地情緒。
近段時間,病情明明得到控制,怎么又反復?
憂心地撫摸著月笙遙被汗水打濕的鬢角,眼睛里充斥著濃濃憐惜。
“吧嗒噠噠…”
“遙遙,警察來了,我們去做筆錄。”
輕輕地搖晃著月笙遙肩膀,譚澤擁著她向站在走廊處的警察走去,途中不忘瞪胖女人。
他是男人,不打女人,但她打遙遙一巴掌,這筆賬他會慢慢算!
他捧在手心呵護,舍不得凍著,餓著,傷著的姑娘,居然被那么用力打,哼,仇算是記下了!
“警察同志,我是…”
窗外大雪紛飛,片片雪花圍繞枯朽地樹木上下飛舞,漂亮地打著圈圈。
瓷杯上的霧氣徐徐上升,將人臉上的表情所掩蓋。
一行人坐在警察局辦公室,你一句我一句爭吵。
胖女人的音調極其高,仿佛要震掉懸在頭頂上的天花板。
“行了,別吵了,具體情況我們已經了解。”
“剛才醫院打來電話,說病人已經醒來,我們先去看看病人吧!”
身形高大的警察直截了當阻斷幾人地爭吵,合上記錄本,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手套和帽子,煩躁地起身。
大過年竟碰上一些破事,看來今年是沒辦法吃上團圓飯!
“說吧,幫不幫忙?”
“幫,你把需要的東西寫在紙上,過兩天我幫你弄過來。”
真是上輩子欠她,這輩子算是還清了!
“叮!”
“呦,沒注意把控聊天速度,居然十二點了,你要留下吃飯嗎?”
鐘表的響聲傳來,月笙遙抬頭瞥了眼時間,轉頭向盧淑楠邀請。
“你做飯?”
“嗯。”
“不了,家里已經做好飯,我回回去吃。”
誰要吃她做的飯?
怕被毒死!
盧淑楠瀟灑地拿起包包,刻意的瞥了眼手機,裝作急匆匆的模樣。
“真不留下?”
“不留下!”
她才不要吃她做的飯,誰想吃誰吃,反正她拒絕!
“我走了,沒事別喊我,藥材等采辦好,我再給你打電話。”
“回見!”
“誰要和你見面,自戀!”
嘟嘟囔囔的走出庭院,盧淑楠別別扭扭的離開。
都什么事?
明明是帶著一肚子氣還吵架,架還吵著不說,反而還被委托任務。
她咋沒發現自己那么善良?
“謝謝!”
望著盧淑楠遠去的背影,月笙遙沉默地彎下腰,沉重道謝。
她是沒做過對不起淑楠的事,但心里總覺得不對勁,很愧疚,有一種不知該如何說的感覺。
就像話涌在口頭,但怎么也沒辦法表達一樣!
時針在熱鬧中一圈圈走過,冰冷的冷空氣迎面而來,蒼茫大地仿若成了冰雪世界。
身著白色羽絨服,月笙遙懶散的窩在沙發上,隔著帶有霧氣的玻璃,目光惆悵地看向遠方。
天地成一色,蒼茫中略有凄涼,凄涼中夾雜著濃濃感傷。
雪花一片片落下,白色玻璃上沾染著漂亮霜花,良久才消失不見!
哈口氣在玻璃上,只見渾濁的霧氣和霜花相互碰撞,慢慢剪紙成一顆心消失。
怎么還沒來?
略煩躁的端起咖啡杯,格外有情調的抿上一口,目光掃視著店外,神情有些著急。
被許出來時間有限,若是他來得更晚一點,也許今日就沒辦法聊天!
“遙遙!”
“你來了?”
“冷嗎?”
“不冷,我這有咖啡,你要不要來一杯?”
“好啊!”
“你…”
許久不見,難免有些尷尬和生疏,月笙遙笑容生硬的招呼,只覺得笑容十分難看。
從何時起,他們成了眼前模樣?
明明以前她對他如癡如醉,日思夜想,就算重生后她不再是她,但從未想過他們會有今日尷尬的場面。
“子玄,你最近好嗎?”
沉吟良久,終究忍不住內心深處的渴望,月笙遙試探性的詢問。
他不是要出國旅游,怎么還在國內?
“還行,你呢?”
“我也還行。”
“你說謊!”
月笙遙心里咯噔一聲,目光不解地看向顧子玄,只覺得心像是被扭在一起。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溫雅迷人,而她卻不再是原來的樣子!
貪婪的瞅著顧子玄,心里感嘆萬分。
“你過得不好,我能看出來,皮膚黑了,人也瘦了,你看你眼眶下還有濃濃的黑眼圈,你一定過得不怎么好,為什么要說謊。”
“我…”
啜泣聲不受控制的從紅唇溢出,月笙遙拿著餐巾紙捂在臉上,傷心的聲音從紙巾往外冒。
一別那么長時間,他對她還是那么了解!
有些干爸干媽都看不出的變化,他卻能一眼看出,如果彼此都還是原先單純美好,不曾經歷污濁,該有多好。
她和他一樣都想要尋找陽光,所以兩個同樣沉淪在黑暗里的人不適合在一起,因為太像!
忘卻他真的很難,因為他就是刻在心里完美男友和丈夫的代表,就像是一個準則,不可跨越的標準。
若是她手里不曾沾有血腥,真的如二十多歲小姑娘那般,也許她真的會追他,但現在的她不能啊!
“別哭,我沒有質問你的意思。”
見月笙遙傷心地痛苦,顧子玄有一瞬間發懵。
他剛剛做了什么?
為什么遙遙突然間就哭了,感覺他像是十惡不赦的歹徒!
“子玄,我…”
淚眼汪汪的盯著顧子玄,月笙遙委屈地想要描述近來遭遇的事情,卻發現話到了嘴邊卻怎么也無法說出。
不能,她不能!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