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怎么可能!”
她怎么可能會有抑郁癥,若不是因為遙遙,她怎么會裝作心理有問題的模樣。
哎,犧牲太大了!
看來干媽果然有心理問題,一般來說,越是努力反駁一件事,越是證明她心虛。
心虛才會竭力反駁,因為正中心思,看來干媽果然有受到影響,不過她出現這種情況有多久?
若是很嚴重,一定得好好看看,千萬不能馬虎大意!
“遙遙,你現在想去哪里逛?”
“沒有想去的地方,我想回去看看書,充充電。經過剛才心理醫生的一通教導,我覺得自己在醫學知識掌握程度略微有些淺薄,為保證明天能夠和他相抗衡,我要看書。”
月笙遙鄭重的拍著胸膛,目光灼灼地看著遠方,眼睛里的神色越發亮。
她不能頹廢,對口專業遭受到強有力的刺激,她得保證知識不弱于別人,不丟人才行。
“行吧,好不容易有個休息天,就不帶你出去活動,為表示你對我的關心,中午做大餐給你吃,大閘蟹怎么樣?”
“大閘蟹?干媽,您沒事吧!”
月笙遙錯開步子,眼神復雜的看向路琳,刻意壓低音調,似有所意地詢問。
看來干媽果然病的不輕,不行,刻不容緩,她今日得好好研究心理學,明日定然要和孫醫生討論出診治方法!
“你這孩子,我能有什么事?”
“眼下是冬天,不可能有大閘蟹,就算從其他地方弄到,但冬日大寒,蟹本身就是寒涼屬性,若吃了恐得不了好!”
干媽是故意而為之還是真的不記得?
不記得的可能性比較畢竟干媽是老師,知識分子,怎么可能會不了解飲食上的禁忌!
“哎呦,忘了忘了,想你太深,竟然忘了眼下時節不適合,走去超市看看,有什么我給你做什么。”
“我行,走吧!”
本想拒絕陪同,突然想起孫醫生說過的話,月笙遙主動挎上路琳手臂,沖著她溫柔一笑,爽朗應答。
既然她在家,就應該好好陪著家人,而不是冰冷地坐在家中!
溫暖的陽光驅除寒冷,隱約中似乎能聽見冰雪融化的聲音。
路上行人裹著厚厚地棉衣行走,琳瑯滿目的店鋪像一朵朵花瓣綻放,寒冷無法阻斷逛街的n!
休閑的時間總是很短暫,忙碌的時間卻一日接著一日。
自打回來,他就沒停過,不論是譚家的事還是自己經營的小生意都需要一個個核對,譚澤慫著肩膀站在門口,眼圈發黑,神色略有渙散。
一天休息四五個小時,快熬死他了!
不過為了能早點見到遙遙,他忍,只是,已經到達小叔門口,他卻不敢敲門。
有點糾結,該不該進去呢?
今日是星期天,按理說小叔應該會在家,如果小叔在家,那他肯定見不到遙遙!
“嘭譚澤?”
“遙遙!!!”
譚澤驚訝地盯著月笙遙,欣喜的說不出話來。
他和遙遙可真是心意相通,想她就能見到她,真是太好了!
“你怎么不進去?”
轉身把門給關上,走幾步將垃圾扔在垃圾箱,月笙遙站定在譚澤面前,好奇地詢問。
他站這干嘛?
守門啊!
“遙遙,我”
“怎么了?你要回部隊還是咋的,別支支吾吾,有話直說!”
“遙遙,我犯錯了。”
“什么錯?你是想進門說還是找個安靜的茶樓或者咖啡廳!”
“家里有人嗎?”
“沒有,干媽和干爸有事要做,估計到晚上才能回來。”
“進門說吧!”
聽月笙遙說家里沒人,苦面容頓時發生改變,譚澤笑瞇瞇的盯著月笙遙,眼神里充斥著挑逗之色。
“眼睛怎么了?”
“呃?沒事!”
木頭,呆子,不解風情!
跟隨著月笙遙身后一步步走進小院緊接著進入大廳,譚澤宛若魚跳到海水里,高高興興地坐在沙發上,眼睛發亮的盯著月笙遙。
“說吧,認什么錯?”
“不急,你先坐,我慢慢回答。”
“別扯有的沒的,快說!”
月笙遙一巴掌拍在譚澤身上,眼瞼微微抽搐,擺出一副嚴肅模樣。
這人能不能正經一點,他們可是在談論十分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如此不尊重?
不過他到底犯下什么錯,估計應該是大錯,否則不會如此正式!
“遙遙,小叔小嬸已經知道我們的關系,接下來怎么辦?”
“你說什么?”
月笙遙驚訝地從沙發上站起,音調高揚,刺耳的沖擊著耳畔。
他們的關系?
他們什么關系,沒有關系,譚澤又胡說什么?
“我說小叔和小嬸已經知道我們是男女朋友關系!”
咦,遙遙還不知道嗎?
“誰和你是男女朋友關系?譚澤,你是不是腦子進水,誰讓你承認,又是誰讓你胡說道!”
生氣,非常生氣!
他憑什么亂說?
對,她是答應和他在一起,但不代表她愿意將兩人關系挑明!
京都勢力復雜,他們可是名副其實的兄妹關系,他到底要搞什么?
心情被完完全全破壞,想著這兩天的場景,月笙遙就覺得難過!
她那么不孝,干爸和干媽卻當作什么事也沒發生,重任都被他們抗走,讓她情何以堪?
“遙遙,難道你不想承認我們的關系?”
“譚澤,你能不能別幼稚!”
“我幼稚?”
“不是幼稚又是什么?你明明知道人微言輕,一人吐一口唾沫都能淹死我們,你居然還大言不慚的承認關系,難道你不知道京都有多么復雜,此事若是被別人得知,它就是丑聞,你知不知道!”
月笙遙氣急敗壞的跺跺腳,惱怒地皺著眉頭。
此事有多嚴重,他清不清楚!
豪宅里的丑聞,還是禁忌之戀,他以為大眾的眼睛是瞎了嗎?
“知道。”
“知道你還說?”
“若依你所言,我是不是一輩子都不能承認我們的關系。”
心痛的厲害,深情地眸子看向月笙遙,譚澤一字一句的詢問。
沒有血緣關系,沒有真正的親屬關系,他為什么不能說他喜歡她?
nn的世界,他竟然無法表達胸腔內的情意,甚至必須故意隱瞞,可能一輩子都不能暴露!
到底是為什么?喜歡一個人有那么難嗎?
她不過就是想要有個肩膀依靠,在她受苦受傷受累時,能有一個安靜的場所,難道如此都不能滿足嗎?
月笙遙直視著譚澤,目光對上,眼中夾雜地神色一覽無余!
“你后悔了?”
“沒有,我只是不明白,明明我們都越過心理障礙,克服種種困難,好不容易才選擇在一起,為什么又面臨如此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