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醫療水平遠遠高于省份,且基礎設施完善,會讓病人得到好的療效治療。”
年邁的醫生盯著譚澤關心地眼眸,一字一句地吩咐。
哎,真慘!
一大把年紀,居然遭受到如此嚴重的傷害,能堅持到現在實屬不易。
“謝謝醫生!”
“不過我得囑咐你一句,送京都一定要盡快,畢竟患者年紀有些大,身子骨很脆弱。”
“好的,謝謝醫生。”
譚澤低垂著頭,感受著周圍靜寂地風,英俊的臉頰浮現悲傷神色。
是他的防御措施沒做到位,責任應該他來擔任!
“喂,堂哥,我有事和你匯報!”
“是!”
“對!”
“等任務結束,我自會負荊請罪,不過眼下有個很特殊的請求,希望堂哥能夠幫忙。”
譚澤躊躇良久,透過打開的門窗,瞥見躺在床上全身插滿管子的閆醫生,擔憂地請求。
有些時候,自大是因為足夠的自信,但當自信被自大給擊潰,沒了所謂的自信,那么也就沒有所謂的自大。
他自持高冷,但并不是不講情面,也并非冷血無情!
閆醫生之所以會受傷,完全是因為他們犯下不可彌補的大錯,若非他們考慮不周,又怎么會讓閆醫生被壞人抓住,且狠狠折磨。
肋骨斷,四肢入槍子,心肺遭受創傷,還是用多狠的勁!
薄唇緊抿,愧疚感由心而生,捏著手機的手指不停地顫抖。
明明是活路,卻讓他們走成死路,如今身份已經暴露,但證據還未收集齊全,想要將他們繩之以法還需要等上一段時間。
眼下閆醫生受傷,他們缺少有力支撐,若隊伍里里沒有醫生的存在,事情只會難辦的很!
“當地醫療水平不行,恐怕不能給予閆醫生很好的治療條件,需要派遣專機過來接他去京都治療。”
“好,謝謝堂哥!”
譚澤不動聲色地點點頭,眼睛落在被風吹動的門簾上,眼眸里不存有一絲星光。
璀璨的眸色像是被灰塵掩蓋,無法窺探其中的任何色彩。
“我…還有一件事可能要麻煩堂哥一下!”
“閆醫生說隊伍里的醫生,平時為大家看病解除痛苦,包扎傷口等,眼下他要被送到京都接受治療,隊伍里不能沒有醫生,能不能再派來一名醫生,我們一定會用心保護,全心全意守護,絕不會讓醫生受到半點危險。”
“行,我知道了!”
“好,多謝堂哥。”
手機里傳來嘟嘟的聲音,譚澤抑郁地低下頭瞥了眼黑屏的手機,長長嘆息一聲。
他真是個失敗的領導者,沒完成任務不說,反而將自己人給搭進去!
看來退伍已經刻不容緩,等結束任務后該考慮考慮。
“閆醫生,對不起,讓您受苦了!”
黯淡地眸色透過窗戶瞥了眼靜靜躺在床上的閆瀾,譚澤輕聲道歉。
道歉的話在風中飄蕩,烏云再一次遮蓋住月亮,陰暗地氣息灑落在身上,整個高大的身影顯得有些落寞。
靜靜地站在門外,身體筆直地樹立在臺階上方,淡淡地眸光瞥向無風而動地樹葉,整顆心像是在冰水里浸泡,冰冰涼涼,不帶有一絲溫度。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霧氣慢慢彌漫,周身被霧水打濕,長長地眼睫毛上沾染著薄薄一層霜。
“老大,你…在門口守了一夜!”
奚瑾慌張地從門外跑進院子,看見站在院前的譚澤,頓時停下步子,難以置信的詢問。
老大身上的衣服還是昨天的衣服,臉頰上抹的黑灰還沒擦拭,難道他是在門前站了整整一夜?
一夜未眠,都是因為他,他不該…
“沒事,醫生說閆醫生還未度過危險期,我擔心會出現意外情況,還是親自守著會比較放心。”
“昨天我已經和部隊那邊溝通過,等會可能會有直升機接閆醫生去京都接受治療,你別太自責,眼下捉到他們才最重要,一切等回部隊再說。”
擔心奚瑾會產生不良地情緒,譚澤溫聲安撫。
想必閆醫生受傷,他比任何人都要自責,眼下他不該逼著他認錯,暴亂的事尚且未完美解決,希望不要再出現其他麻煩事!
“老大,你回去休息會,我來守著閆醫生。”
“不用,我來!”
“澤哥,讓我和閆醫生說說話,雖然他聽不見,但我想陪他一會兒。”
“好,我去洗漱,你好好照顧著他,有什么事去隔壁屋喊醫生。”
“好!”
眉心褶痕糾結在一起,奚瑾連聲應承,瞥了眼安安靜靜,像是不帶一絲活氣躺在床上的閆瀾,眸色愈加黯淡。
挪著步子一步步向屋里走去,垂在衣角處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顫抖。
“閆醫生,抱歉!”
鄭重地站在床頭,彎下停止地腰板,誠懇而愧疚的道歉。
醫生說隊伍里不可或缺的角色,是重中之重的一份子,他卻因為自己曾經獲得的了不起成績,看不起這個,瞧不起那個,如今倒是害了別人受苦受難。
昨夜少校提醒他那么多回,示意他回來保護閆醫生,他卻因為一己之私而枉顧命令,如今害得閆醫生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身上更是插滿管子。
他有罪!
無聲地啜泣,晶瑩地淚花從眼角留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閆瀾,臉上浮現著悲痛的神色。
延誤任務進程,害得閆醫生受苦,他那么大的年紀卻遭受到如此嚴重損傷,全部都是因為他的錯。
昨日聽醫生說受傷很嚴重,若不是因為閆醫生自己學醫,懂得規避身上的脆弱部位,恐怕早就與死亡作伴。
淚下經過臉頰,埋入脖頸,奚瑾一動不動的站在床頭,靜靜地盯著機器滴滴的聲音,眼神越發落寞。
悲哀之色肉眼可見,憂傷的氣息仿佛化成實質!
無聲地啜泣,晶瑩地淚花從眼角留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閆瀾,臉上浮現著悲痛的神色。
延誤任務進程,害得閆醫生受苦,他那么大的年紀卻遭受到如此嚴重損傷,全部都是因為他的錯。
昨日聽醫生說受傷很嚴重,若不是因為閆醫生自己學醫,懂得規避身上的脆弱部位,恐怕早就與死亡作伴。
淚下經過臉頰,埋入脖頸,奚瑾一動不動的站在床頭,靜靜地盯著機器滴滴的聲音,眼神越發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