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命案兩字,奚瑾瞬間驚醒,目光灼灼地盯著老三,聲音低沉的詢問。
命案,兇煞之氣,呵,看來這里的水很渾啊!
“城陽街,南三區,東里街以及二省區,其余街道我沒怎么去轉,不知道具體情況。”
“你們呢?”
“和三哥發現的差不多,沒什么太大出入!”
“行,等澤哥過來,咱們回去再商量。”
奚瑾鄭重地點點頭,重新將視線投入窗外。
霓虹燈閃爍,紅燈綠酒,行人來來往往,歡聲笑語順耳而來!
“咚咚咚!”
“澤哥?快進,沒人跟著吧!”
窗戶被敲響,奚瑾扭過頭,發現是譚澤站在車外,趕忙將車門打開,小心翼翼地詢問。
“沒人,趕緊開車離開!”
譚澤扯了扯衣角,透過后車鏡瞥了眼身后,催促著坐在駕駛座的老三。
“澤哥,怎么了?”
“有人跟蹤,趕緊離開!”
譚澤刻意壓低脊背,眸光陰寒地盯著車窗外,小聲催促。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自打出了澡堂,好像就有人一直在跟在他身后。
就連剛才他故意跑到其他地方,轉了幾條街,跟在他身后的人似乎才減少一半!
雖然沒察覺到殺氣,但冥冥中卻很討厭那股氣息。
像是被猛獸盯著,而他則是猛獸口中的食物。
“嗯!”
坐在駕駛座的大塊頭男子目光陰鷙地盯著窗外行蹤可疑之人,眼神越發凌厲。
他們不過初來片刻,就已經被人盯住,顯然此次事件是有人故意為之!
既然如此,不如先將他們給解決掉,來個一勞永逸。
“老三,別沖動,如今形勢不明,尚且不知跟蹤我的是誰,若是貿然出手,恐怕會驚著后邊的打魚。”
“雖然不知跟蹤我的人是誰?但我覺得他們對我沒有太大敵意,先等等看,若是他們主動出擊,我們再還擊就是!”
余光瞥見蠢蠢欲動的大塊頭男子,譚澤輕輕地拍了拍他肩膀,理智分析道。
解決一隊人馬,后面還藏有多少人,他并不清楚,敵情不明,貿然出擊,只會有害而無益。
更何況他們的大隊人馬還在后面,如今勢單力薄,若是對抗中不慎被擒,才是真正的壞大事!
忍一時之忍,成就接下來的勝利才是重中之關鍵。
“是!”
大塊頭男子屏息凝神,眼睛里的陰鷙散去,目光幽幽地盯著前方,踩在離合上的腳微動,合并著轉動方向盤,車子后退,慢慢退到空地,隨后轉動方向盤,車子向來時方向開動。
繁華與熱鬧被拋在身后,噪音越來越車里的氣氛越來越壓抑。
黑夜里的風景一晃而逝,滿天繁星眨巴著眼睛,月光地清暉照映在樹梢,為這片神秘大地鋪上層層面紗。
“澤哥,后面有車跟。”
奚瑾扭頭透過車窗鏡看向綿延的大路,發現幾十米外跟著幾輛車子,連忙向閉目養神的譚澤報告。
為什么他會覺得后面的車子是跟著他們?
原因很簡單,因為大路很寬廣,那些車子卻只是遠距離跟在他們身后,不遠不近地跟著,如此便十分可疑。
“無礙,不用管他們,再往前有個路口,向相反的方向開。”
“是!”
車速猛然加快,而跟在后面的幾輛車子也迅速加快,距離越拉越近。
前方紅綠燈交叉口,直行紅燈亮起,車速慢慢降低,就在車子壓著斑馬線時,車輪迅速打彎,以漂移的速度拐彎直行。
“帥!”
“老三,行啊,車技越來越高超,以后得空定然要比試一場才行。”
跟在后面的車子被遠遠拋在后面,奚瑾抬頭沖著開車的大塊頭男子舉著大拇指。
六六六,簡直太六了!
別小看轉彎,短短幾十秒時間,足夠他們逃之夭夭。
“你不是我對手。”
“老三,你狂了!還沒比試,我怎么就不是你對手,說不定我會贏。”
“不可能。”
“老三,做人不能太狂妄,得低調一點,老天向來看不過猖狂的人。”
“奚瑾,別鬧,你確實比不過老三。”
局勢不明,聽著他們輕松的交談,譚澤不免心累。
隨時隨地,他們都能浪起來,真是夠可以。
身后危機重重,前方局勢不明,居然沒一點危機感,真不知該吐槽他們什么。
“澤哥,你怎么總是偏著老三,我還是不是你的真愛。”
“不是,我的真愛是遙遙,如今你是糟粕。”
“澤哥,人家好傷心,你居然有了新歡,嚶嚶嚶”
“別鬧,車子又跟上來了,你們幾個做好準備,等會可能要有場惡戰。”
對著奚瑾晃動地腦袋拍一巴掌,透過后視鏡瞥見緊追不舍的車子,譚澤謹慎地囑咐著在場兄弟,手指微動,從座椅下拿出刀子和小阻擊槍。
一般情況下,他們不主動挑釁,甚至避開對方,但看對方的架勢,似乎不打算放過他們。
一直跟在他們身后卻不動手,只有兩種情況,第一他們向一窩端,先跟著到老巢,再動手第二則可能是對方不打算和他們動手,只是想監視他們。
無論是哪一種情況,他們都不能將住址泄露,惡戰怕是難以避免。
“澤哥,要動手嗎?”
奚瑾模仿著譚澤從座椅下掏出阻擊槍和子彈,眸光透露著興奮之意。
跟蹤他們一路,他早就被惹毛,出于澤哥的命令,只得忍著,不過看澤哥的架勢,似乎準備戰斗。
“嗯,老三,前方有個上坡和下坡,等會在上坡和下坡之間,車速稍微慢一點,我從窗戶跳出去。”
“澤哥,我呢?”
“你們幾個人每隔二十米便跳下去一人,至于老三則開著車子一直往前走,等會我把此地定位發給你,記得一個小時后來接我們。”
眼神微妙地盯著前方的斜坡,計劃瞬間想好,譚澤鎮定自若,指導有方的安排。
對方人多勢眾,單打獨斗他們可能會吃點虧,必須把對方的力量分弱,如此他們才能以較少的傷害值取得最大利潤。
“澤哥,我要和你們同進退,我不離開。”
開車的大塊頭男子聽到譚澤的計劃,手指緊抓著方向盤,手背上粗大地青筋,無聲敘說主人的不情不愿。
作為一名軍人,他怎么能拋棄戰友,獨自離開?
不,他要同他們共進退,同生死!
“老三,組織下的命令,無條件服從。”
“我要跟你們一起戰斗。”
“你”
咋就死腦筋,咋就說不明白,能不能動動腦子。
譚澤煩躁的撓撓頭,眼見斜坡越來越近,只能另辟蹊徑的勸說。
“老三,情況危急,上級下達的命令必須無條件服從。更何況憑后面那些人,你覺得他們能打得過我們?”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