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
她想表達什么意思,直接言明!
不過她為什么要離開,待在這里不挺好,離開去哪里?
“你身上不是沒有傷痕,既然沒受傷就應該去訓練,待在衛生所作甚!”
“呦,余欣怡,你可真是好人,卸磨殺驢這招玩的很溜啊!”
剛剛對她又是賣萌,又是撒嬌,還聲聲如泣的哭求,一眨眼就像是換了個人,她可真是人才。
不過,離不離開又不是她說得算,她就算不離開,她又能奈她何?
“過獎!”
“嘿,你是聽不出來還是咋地,我是在夸獎你嗎?”
“難道不是?”
“呵,不與傻子計較,你就當做夸獎話聽也行,誰讓你智商就那么多,非要你理解倒也難為你。”
“呵,說我呢?我還沒說你呢,半天時間被你白白浪費,真是可惜!”
“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啊,就是覺得有些人怕被教官訓練,特意找理由躲避,真是”
“我是真的有受傷,貨真價實,童叟無欺!”
“切,不和你爭論無關緊要的事,你愛干啥干啥,我又管不著,不過你可不能像上午一樣耽誤我工作。”
“余欣怡,我什么時候耽誤你工作?”
被余欣怡氣個半死,月笙遙猛然從椅子上站起,幽深的眸狠著勁盯她!
可惡,居然將莫須有的罪名安在她頭上,看她好欺負可是?
“切,還不承認,若不是因為你,我會熬到一點多才去吃飯?”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若不是我看不過眼幫你忙,恐怕你現在還在整理,好心當成驢肝肺,你可真行!”
“我又沒有請你幫忙,是你自愿行為。而且本身就是你打攪我工作,才導致我沒有及時完成任務,你愧疚心發作,才幫我忙,這叫做悔改。”
“余欣怡,你顛倒黑白的功力真是無人能及!”
“謝謝夸獎。”
不要臉,誰夸她?
聽不懂人話可是!
“行了,別再和我搭腔,工作就是工作,讓病人看到你如此懈怠,影響醫生形象,你腰板挺直,坐正坐好,再坐堂一下午,明天別來了!”
“余欣怡,我惹你了?”
“嗯哼?”
“剛剛還聊得熱火,一眨眼你態度怎么變化那么大?”
“虧你是女人,難道不知女人心海底針這句話!”
“知道,只是不清楚你的心會如此深。”
“少見多怪,你”
“報告,請問有醫生在嗎?”
“在,她就是今日的坐堂醫生,身體有什么不舒服找她就行!”
余欣怡興致上頭的懟月笙遙,正懟得不亦樂乎,忽然聽見男子粗獷地聲音,趕忙挺直腰板,唇角扯出一抹笑意,目光柔若似水,聲音婉轉動聽。
乖乖呦!
月笙遙難以置信的回望著余欣怡,吃驚的張大嘴巴,隨后意識到不符合她氣質,面色肅然地盯著看病男子。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都說變色龍變色厲害,被世人稱道,她覺得余欣怡變色更厲害,與變色龍相比,完全不落于下風!
“你好,我是坐堂醫生,你是身體不舒服還是”
“醫生,我”
一段一段時光落幕,傾訴以及懟人活動已截止,衛生所又恢復溫馨時光。
一人坐診看病,一人輸液拿藥,兩人相互配合,雖偶有點小摩擦,卻也無關緊要!
冬天的夜來臨尤其快,時間轉盤嘩啦啦轉動,夜色已深,b練一天的士兵焉焉地回到寢室。
教官的手段真是層出不窮,每天換著花樣折磨他們,偏偏他們還樂意之至!
等被訓練的死去活來才發現又上了當,只有他們想不到,沒有教官做不到,也不知是不是教官訓練時便是被他們的教官如此訓練?
“哎呦喂,好累啊,每天都像在跑馬拉松!”
“你想得可真美,跑馬拉松鍛煉的是腿力和耐力,但是你每天訓練是鍛煉全身功能,可比那個要累。”
月笙遙放下手中的書籍,目光打量著落在滿身汗水的于倩身上,平和的聲音夾雜著安撫人心的力量。
“月笙遙,頭一次見你那么會說話,怎么今天很開心?”
“我時時刻刻都很會說話,是你不了解我而已!”
“對,你每天都很會說話,說這話,臉紅不?”
“不臉紅,實事求是而已,臉紅什么?”
“噗嗤,你我不和你一介閑人杠,訓練快把心肝脾肺腎練廢,我得保存體力等明天的訓練。”
被月笙遙不要臉的話給刺激的噗嗤一聲發笑,于倩胡亂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將黏在身上的濕衣服脫掉。
黏膩膩的貼在身上,味道真難聞!
于倩皺著眉頭撇過頭,不去聞衣服上的汗濕味,大冬天,寒風冷冽,屋檐白雪皚皚,她b練的流汗,可知訓練是多么殘酷,教官是多么無情。
“倩倩,今日教官有提到我嗎?”
“提你?”
“對啊,我不是沒去訓練,教官肯定要給隊友們一個理由,他咋說的!”
“沒說啊,除了我都沒人發現你沒去訓練這個事。”
“怎么可能?”
“嘭!”
月笙遙不可置信的站起身,誰知動作太大,不小心撞到上鋪的底端,痛呼著捂著額頭。
“疼不疼,受了傷還不安分!”
聽見嘭的一聲巨響,回頭就看見月笙遙呲牙咧嘴的捂著額頭,于倩趕忙跑到她身旁,擔憂的責怪。
受個傷,人怎么也變得毛手毛腳?
輕輕地揉著月笙遙受傷的額頭,于倩眼神里充滿了心疼。
“我不是著急嗎!”
被吵罵一頓,心知是她心太急犯下的錯,月笙遙癟著嘴,委委屈屈地抱怨。
“不逗你,教官有提到你,不過我覺得他話里有話,好像是故意為之!”
“什么話,你說來我聽聽?”
“他說國之疆土,人人有責守護,大家該向月笙遙學習,但守護國土之時,更應保護好自己,以將個人效應無限擴大!”
“個人效應?他真看得起我!”
月笙遙優雅地坐在床上,收回捂在頭上的手,漂亮地雙眸透露著異彩。
話里有話確實不假,教官的意思不外乎先捧她,然后再趁機打壓她。
意不言喻,很有深度,不過她怎會如他意!
“他還說其他的沒?”
“沒有!”
“什么都沒說?”
“沒有,但教了一些新訓練方式,臨解散時,教官讓我回來教教你。”
“他親口說等你回來教我?”
“嗯!”
“呵,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狐貍。”
唇角夾雜著陰笑,月笙遙輕輕地撫摸著骨指,眉眼間露著淡淡挑釁。
教官可真是能耐,居然故意設套讓她鉆。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