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譚辰回頭看向欲言又止的月笙遙,軟著聲音詢問。
她又有什么事?
“教官,我什么時候參加訓練!”
惴惴不安的咬著紅唇,月笙遙聲音軟軟的詢問。
“訓練什么?等你養好傷再做打算,目前,好好養身體,可別留下病根!”
待在一旁靜觀事態發展的譚澤聽見月笙遙軟聲地問話,上前一步呵責。
就那么想被虐?
身體情況如何,自己不清楚!
“譚澤說得對,近段時間你先養身體,準你病假,不過不能懈怠,部隊的軍規制度必須倒背如流。”
“是!”
低聲應承,月笙遙沉默無言的錯開腳步站在一旁。
不去訓練,背軍規制度?
真是好想法!
“我還有事要做,你們自己去衛生所。”
“是!”
于倩小心翼翼的扶著月笙遙手臂,認真的回答。
遙遙臉好白,額頭上還有虛汗,不會是臟器出現什么問題吧!
不行,得趕緊去衛生所讓軍醫看看。
“你拿東西,我來扶!”
“你…”
靠在她肩膀上的人被扶走,于倩憤怒的瞪著譚澤,紅唇微張,話頭剛出就被月笙遙瞪了一眼,立刻咽回要說的話。
哼,見色忘義的女人!
不過遙遙還真有點重,她貌似有些吃不消,所以還是讓開他扶吧!
哎,有些人看著瘦,想不到還挺重。
“遙遙,你是要一直留在部隊嗎?”
“嗯!”
“部隊很累,像昨天晚上分發的任務只多不少,我希望你能鄭重的做出選擇,千萬不要讓自己后悔。”
“我能堅持!”
“遙遙,不是堅持就能成功。身體的強悍能力以及潛在爆發力是留在部隊的重要因素,說實話,你可能不太適合。”
“才短短一兩個月,你怎么知道我不適合?”
“這個不是靠時間長短來判斷,而是依靠你潛在能力決斷,我觀察過你近段時間的訓練,你可能真不適合待在部隊,要不換一個理想?”
“切,譚澤,你以為理想是大白菜,不喜歡就換一個?怎么比我還天真,縱然不適合,我也會待到最后一刻。”
“別犟!”
“我沒有犟,和你說正事。”
月笙遙心累的瞪著譚澤,苦著臉糾正道。
她明明在很正經的做一件事,為什么他不信,總覺得她是在玩?
她在他心底到底有多不靠譜,導致他對她沒有一點信心。
“京都有什么不好,你非要來部隊受苦?”
“我愿意!”
“別鬧,你和我坦白一下,咱們好好聊聊。”
“聊什么?”
“你準備什么時候回家?”
“功成名就!”
不打算好好聊天是不是?
行,愛聊就陪她聊,不聊拉倒!
被月笙遙油鹽不進的態度弄得有些煩躁,譚澤蹙著眉頭,眼神冰冷的盯著屋檐下的雪條。
“我想跟著你出任務!”
“哎,你說什么?”
意識混沌,好像聽見什么不得了的大事,譚澤難以置信的反問。
遙遙說啥,他沒聽錯吧!
跟他一塊出任務,她可知自己在說什么?
她知不知道任務是什么?
有多么兇險!
“譚澤,你覺得我身為學醫之人,為何放棄紅燈綠酒和按部就班的工作,來此危險之地。”
“為什么?”
難道不是因為智商存在缺陷,腦子一時發懵,便來了部隊!
“平平淡淡的生活雖然享受,卻無法體會生存的價值,我之所以會堅持來部隊,不是因為我頭腦有病,而是我清楚知道自己沒病。”
“你清楚,我不善于人際往來,且身體嬌弱,宿敵較多,所以想來部隊鍛煉身體。”
“但軍隊那么多,我為何會選擇來這里,是因為你。”
“不論何時何地,有認識的人總是件好事,更何況你德才兼備,有你領導,我定然會快速進步。”
“再者,我本就是衛生部的人,之所以會在教官手底下接受訓練,主要是因為想要看看自己身體的極限。”
月笙遙停住腳步,目光悠長的落在不遠處空落落的衛生所,聲音飄若浮沉。
浮萍漂泊,無依無靠,若是不依靠本身力量,將來又該何去何從!
不強筋健骨,難道要等待被別人碾殺嗎?
明面上她沒有敵人,但暗地里仇人遍地,明明暗暗,躲躲藏藏,也許一個不留神就把小命給坑進去!
“但也得實事求是,對自己要有個深刻認識。”
“我知道,所以我不會要求你放松條件,只希望你下次出任務時能讓我參加陪同任務的考核工作。”
“真心實意?”
深邃地眼眸緊盯著月笙遙,譚澤一本正經的詢問。
“自然,我心向明月,心境已達到忘我之境,絕不會弄虛作假,傳遞不真實信息。”
“好,給你一個機會,不過能不能抓住機會還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自然!”
“行,衛生所到了,我還有事要做,就不陪你進去。”
“無妨,我本就是這里的人,和他們的關系還挺好。”
“再見!”
話不多說,譚澤點點頭,快速轉身離開。
“遙遙,你們談了什么?”
見譚澤離開,于倩八卦的跑到月笙遙面前,好奇的詢問。
他們倆到底說了些什么,嘀嘀咕咕,感覺談了很多,不過她離得遠,沒太聽清。
“沒什么,趕緊進去吧!”
“哦!”
不說拉倒,遙遙真壞,居然還藏著掖著不告訴她,好氣。
“你好,請問是來買藥還是看病?”
“看病!”
“哪里不舒服,我…月笙遙,怎么是你?”
尖銳的聲音在半空中飄蕩,于倩輕輕抖了抖手指,不可置信的盯著坐在藥房的女子。
她怎么回事?
幸虧她沒心臟病,不然依她這么大的分貝,若是有心臟病,恐怕早就復發了!
“哈嘍,你好呀,余欣怡。”
月笙遙皮笑肉不笑的伸出右手,打量的目光緊盯著余欣怡。
呦,生活挺滋潤啊!
雙下巴都有,羨慕,羨慕至極!
算起來,她們也有兩個多月沒見,不知她的脾氣是不是還一如既往?
“你是來看病還是來搗亂?”
“說什么呢?來衛生所當然是為了看病,怎么可能搗亂。”
意識到自己反應太大,余欣怡立馬抿著嘴,一問一答。
“受了什么傷,拿藥還是輸液!”
“都有。”
“什么?”
鬧她玩是不是?
她問她到底是想吃藥還是輸液,她回答都有是什么意思,專門找茬?
“單醫生呢?”
“有病人,所以先由我幫你看。”
“不要,我要等單醫生。”
“好,你等著吧,我倒要看看你幾時褪去凡體,修仙成神,練就一身金剛不壞,達到無為忘我之境。”
“不勞你管!”
“遙遙,她是?”
被兩人斗嘴的模樣驚呆,于倩好奇的湊到她身旁,小心翼翼的詢問。
“壞女人!”
“什么?”
壞女人?
乖乖呦,遙遙一般不輕易下結論,一旦下結論,只能說明對方惹怒她。
“月笙遙,有本事你再重復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