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威猛的野狼站在小高丘上,前腿屈膝,泛著冷光的爪子緊緊抓住地面,眼神兇狠地盯著前方,綠色的眼睛陰深而恐怖,裸露在外的雪白牙齒咬合在一起。
“嗷嗚…”
尖銳的爪子撓著地面,刺啦的聲音在寂靜的樹林格外顯耳。
野狼高聲嚎叫,根根豎立的狼毛在月光映襯下,仿若一根根兇猛的銀針。
“兄弟,怎么辦?”
兩男子手持著長棍站在距離野狼五米之外的低洼之地,緊張兮兮的商量辦法。
該怎么辦?
直面應對還是逃跑?
逃,又能逃到哪里。
深夜,其他人早已找好休憩之地,而且就算是他們求救,別人也不可能幫助他們,反而會捅他們一刀。
還有兩天,訓練就會結束,若是現在按紅鍵求救,這么多天以來的堅持又算什么?
不行,不能求救,不到生命最后一刻,他絕不求救。
“兄弟,生死一搏,你可愿陪著我瘋狂一把?”
灰頭土臉的男子扭頭看向他身旁衣衫襤褸的男子,眼神中滿是狠戾。
他怕甚?
不怕,不就是一頭野狼,他不信弄不死它!
拿著樹棍的手緊緊握著樹棍,猙獰的臉上布滿果決。
“哈哈…兄長說什么客氣話?就算兄長不要求,小弟自然會斗爭到底,還有兩天就能進教官的特訓隊,瘋狂一把又如何?贏是幸運,輸是天命,拼了!”
“好,有兄弟這番話,當大哥的放心許多,是輸是贏尚且不定,等會你從側面出擊,我從背后出擊,我們兩人絕不能待在同一方位,咱們來它個聲東擊西,措手不及。”
“好,一切聽兄長吩咐。”
“記住,用力一定要大,手法一定要快,棍法一定要狠,保護好自己,我還想和你一起當教官的學生。”
“是!”
衣衫襤褸的男子輕聲應承,眉眼間的自信仿佛是星星之火,足以有燎原之勢。
“嗷嗚…”
野狼再一次發出嚎叫之聲,搭在地上的爪子不安分的動著,急不可耐的氣息撲面而來。
“動手!”
欲先攻其不備,趁火打劫,以勢壯人膽,方為上上之策。
決斷的話剛落于空氣中,兩男子迅速分離,一人往左側跑,一人往右側跑,胳膊大小的樹棍被揮舞的有模有樣,威武之勢明眼可見,兇狠之力蓄力而發。
“嗷嗚!”
弱小人類居然挑戰它,似乎覺得威嚴被侵犯,野狼仰頭大嚎一聲,后勁十足的向奔跑在左側的男子亮出利爪。
“大哥,小心!”
關心的話從對面傳來,灰蒙男子快速往旁邊躲閃,用力高舉著樹棍打向野狼矯健的身體。
打死它!
“嗷嗚~”
不好,被激怒了!
野狼疼痛的倒在地上,抖著尾巴從地上直起身子,雪白牙齒泛著銀色的口水滴落在地上,隱約似乎能看見粉紅的舌頭。
嚎叫聲夾帶著憤怒,猙獰的扯著狼容,抖了抖身體,亂糟糟的毛發頓時順溜的耷拉在身上。
“兄弟,小心點,它已經被激怒,接下來的攻勢估計會更猛,千萬要保證安全,若是實在抵不住,記得按求救信號。”
面容灰蒙的男子警惕的舉著樹棍,沖著身后的兄弟不安地囑咐。
他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也許他們會輸!
輸雖然不光彩,但他們好歹戰斗過,絕對不允許將生命丟在這里。
“大哥,你也是!”
“嗷嗚~”
說什么話,聒噪!
野狼似乎不耐他們的交談,直起身子直接蹦向打它的男子,前爪高高抬起,雪白牙齒暴露在空氣中,一股腥氣在空氣中蔓延。
銀色的涎水滴在地上,爪子瞬間來到灰蒙男子面前,上去就打算抓破他的腦袋。
想抓他腦袋?
沒門!
身體敏捷做出反應,男子微微后撤,以手臂擋住野狼的架勢,樹棍以刁鉆角度捅向野狼胸腹部。
棍子前方被他安裝有長刺,是特意從樹上掰下安裝在棍子最前方,本想著抵擋外敵,沒想卻用在和野狼對抗上。
野狼身體最柔軟的部位是胸腹,最為敏感的部位是眼睛,但若是扎了它的眼睛,只會讓它更狂躁,所以他想不如來狠一點,反正這場戰斗不是它死就是他們死。
“嗷嗚~”
強烈的疼痛自胸腹部傳遞到大腦,野狼凄厲的嚎叫,一爪子將男子揮到地上,兇狠地撲向躺在地上的男子。
“大哥,跑!”
站在野狼身后方的男子眼睛猛然睜大,如銅鈴大的眼睛泛濫著血絲。
全身力氣上涌到一處,男子用力跳起,以不可能的速度跳躍到野狼最近處,高舉著樹棍打向它的脊背。
“刺啦!”
衣服撕碎的聲音響徹在林間,伴隨著是重物倒地的聲音。
“大哥,你沒事吧!”
將滿身鮮血的男子從地上扶起,衣衫襤褸的男子緊張的詢問。
剛剛他看見野狼趴在大哥身上,可是有哪里受傷?
“我沒事,目前野狼受傷嚴重,我手臂遭受到創傷,全靠你了。”
“好,我一定為你報仇。”
衣衫襤褸的男子眼神陰鷙地盯著踉踉蹌蹌從地上站起來的野狼,咬著牙發誓。
不過一個畜生,他不信弄不死它!
“來呀,我不怕你!”
挑釁著野狼,男子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野狼的姿態,尋找有利時機。
戰場的氣氛再一次凝結,忽然一股風刮過,野狼和男子同時行動著沖向對方。
一來一往,嚎叫聲與怒吼聲夾雜在一起,偶爾還伴隨著幾聲哀呼。
樹棍和白色的爪子在空中相斗,揮舞的棍棒有打在地上,也有打在野狼身上。
焦灼的一場戰斗,不知結果的斗爭,血腥味越來越濃,戰場的形式已經到達結尾。
“嘭…”
“噗!”
“兄弟,你怎么樣?別硬抗著,若是不行,我們求救吧!”
“不,我絕…不…”
男子緩慢的從地上爬起,吐出一口鮮血,咬著牙說道。
他已精疲力盡,但野狼也是強弩之弓,此時放棄,他們的努力只會功虧一簣。
不,絕不!
瞅著站立艱難的野狼,男子血污的臉上浮現著點點笑意,用上體內最后一點力量,一棍打在野狼頭上。
“嗷嗚…”
絕望的嗚咽聲流露,野狼慢慢倒下,綠色的眼睛滿是不甘,卻永遠的閉上。
“呼…”
好累,不過他們贏了!
“大哥,我們…”
“呦,很不錯,你們力氣很大,不過現在還有多余的力氣嗎?”
月笙遙從樹后走出,吊兒郎當的拿著刀柄對準兩人,白皙的臉上滿是笑意。
“月笙遙?”
“呦,看來你們對我記得很清,不過今晚這事…”
“要殺要剮隨你便,反正我們也沒多余力氣。”
“我可以放你們一馬,不過我有個要求?”
什么?
放他們一馬,她有那么好心,不過是什么要求?
他們身上沒什么值得她惦記的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