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聲音在空氣中飄蕩,若有若無的愁苦無形縹緲。
“譚小兵,請你幫忙!”
月笙遙目光深寒的落在攔路地大樹上,輕飄飄地請求話充滿濃濃殺氣。
綁架她!
動刀子?
誰給的膽子,真是有種呢!
“月…你先上,等我處理完這邊的事陪你一起回別墅!”
被月笙遙冰冷的語氣嚇得一愣,譚澤溫聲安撫著。
畢竟是個女孩子,縱然再成熟,懂得再多,面臨生命危險也會產生危機感。
剛剛說的話不過是給自己壯膽吧!
不過他得盡快解決這里,總不能讓喜歡的人餓肚子。
“好,你快點!”
像是不忍直視,又像是畏懼恐慌,月笙遙假裝鎮定的捂著肚子走上車子。
快點問呦,否則就什么都問不出來!
邪魅霸氣的坐在駕駛座,透過車窗看向停在一旁的越野車,唇角掛起迷人的弧度。
今日也不算虧,只是想不到他的勢力網遍及挺廣,區區一個電話就能叫出兩位有身份的軍人,真是厲害!
為什么她會知道這兩位是有身份的軍人,當然是無意中見到過。
聽說好像是某個監獄專門審訊犯人的審訊官,哎,大材小用,不過即使是他們,恐怕也問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手機已毀,內存卡雖沒受到損傷,但事情的發展走向已經被她打亂,如此,便借用這股力量吧!
目光懶散地落在馬路上交談的幾人身上,月笙遙伸手拍了拍臉頰,將侵襲而來的瞌睡蟲趕走。
這個時候她可不能睡,受害者就要有受害者該有的姿態,演戲嗎,自然要有始有終,只是不知子玄那里如何?
是否會…
“喂,想什么呢?”譚澤處理好外面的雜事,打開車門就看見月笙遙一副神游的模樣,不由得擔心詢問。
今天的事不會對她產生不良影響吧!
“沒什么,審出來了嗎?”回過神的月笙遙目光期盼地看向譚澤,水潤的眸子仿若干凈剔透地冰河,僅是看著就令人心生愛憐。
“歹…還沒呢?我讓朋友把他們帶回警局審理,得到消息就會立馬告訴我們。”
看著月笙遙清澈無暇的瞳孔,譚澤本打算說歹徒被重傷可能有生命危險,可想到她醫生的身份,頓時將到嘴邊的話咽回去。
聽說醫生見不得重傷患者在自己面前受傷而得不到救治,萬一他說歹徒受到強烈創傷,月小醫再心生愧疚,豈不是自討苦吃?
“哦!”
月笙遙興致缺缺的靠在座椅上,精致的面孔瞬間低落。
“你坐副駕駛休息會兒,我待在駕駛座上開車!”
見月笙遙一副蔫蔫的表情,譚澤眸光微幽暗。
“為什么?你不是開車過來,開你自己的車去!哎,擋路的大樹呢?”
聽到譚澤讓她挪位,月笙遙不開心的回懟。
他自己不是有車,干嘛上她的車?
不準!
“大樹在路旁,剛挪開,我的車子被朋友開走了,目前這條路上除了你這輛車,沒有其他的車子!你讓我怎么回去?”
譚澤苦著臉,委屈巴巴地看著月笙遙,可憐兮兮的說。
嘿嘿,她除了和他一起回家,別無選擇!
“你…開車,快點!”
從車窗探出頭,眼神驚疑地看向空蕩蕩的柏油路,月笙遙白皙的面孔呈現出大寫的懵。
玄幻嗎?
不過是瞇了下眼睛,思考了會人生,人還有樹怎么瞬間消失!
好可怕,趕緊開車走吧!
“系上安全帶,走了!”目光灼灼地看著月笙遙復雜的表情變化,譚澤微微一笑,雙手落在方向盤,好心囑咐著身旁發呆的月笙遙。
“嗯,趕緊開吧!”
強烈的光線落在柏油路輪胎滑行的痕跡處,散落的手機零件被開走的車子碾成碎渣渣。
路上偶有一兩滴血跡侵染著土地,暗黑色的血色預示著這里曾經發生過什么。
淡淡地芳香被微風吹散,搖頭擺尾的小花天真爛漫地觀察著四周,單純不知人事的模樣好生令人嫉妒。
破落的舊工廠,斑駁的痕跡彰顯著此處歷史悠久!
枯黃的草木頹廢地躺在地上,被輪胎碾壓的痕跡格外顯著。
熾熱的陽光自九天之上灑向大地,灼熱的光芒仿佛要將人從骨子里惡化。
“哧…”
猛烈的停車聲驚擾知了的演唱會,靜寂在空氣里蔓延,危險的氣息自工廠里向外蔓延。
相互交疊卻沒被鎖上的門鎖透露著危險氣息,隱約中從工廠里傳來鞭子抽打的聲音。
一雙閃亮的皮鞋從打開的車門邁出,緊接著是筆直而瘦弱的雙腿,視線逐漸上移,見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指拿著一把黑色小手槍。
凌厲的眉峰,陰鷙的雙眸,薄而性感的紅唇,棱角分明的下頜,此人正是何梓煜。
急促的呼吸泄露主人強烈不安,何梓煜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拿槍的手指緊緊扣在保險栓上。
到底是誰綁架子玄?
想他剛開完會,準備去樓下餐廳吃飯,就接到恐嚇威脅信息,還附帶著一張子玄被鞭打的照片。
本想立即報警,沒想到對方像是得知他的所想所為,立馬傳來虐打子玄的視頻以示警告。
并威脅他獨自一人帶著二十萬現金來此地贖人,規定時限,若是超時直接毀掉子玄。
雖然不知子玄是何時落到綁匪手里,但救命重要。
時間不等人,他只好先一步帶著錢過來,讓手下等半個小時之后再過來,防止出現意外情況。
歹匪之所以選擇這個偏僻的地方,想必是計劃良久吧!
“咚咚咚…”
何梓煜站在斑駁的大門口,屈著手指在門上敲出暗號!
“嘎~”
怪異的響聲自門里傳來,緊接著便看見破落不堪的倉庫門悄無聲息得被打開。
何梓煜神色淡淡地拎著行李箱向里面走去,把持在手里的手槍早已放在腰間。
“子玄…”
一束陽光自門外射向門里面,透過明亮的光線,目光清晰地看著綁在柱子上,滿身血跡的顧子玄,何梓煜忍不住心疼的喊道。
他精心養護,不舍得傷他一分一毫的子玄,居然遍體鱗傷的被綁在柱子上。
找死是吧!
他一定會滿足他們的心愿,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何先生,是吧?您好,大老遠開車過來,想必很疲乏,不如我們長話短說!”
“小白,把門關上!”
“我們呢,也不想犯下命案,就是最近手里不爽快,想借點錢花花,不知何先生是否爽快?”
站在顧子玄身邊的綁匪段宏見何梓煜眼神陰鷙的望著自己,不由得抖了抖身體,隨后將手中閃亮的刀子一點點靠近顧子玄的脖頸,示威性劃出一道淡淡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