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遙這幾天也不知發什么瘋,不言不語,不笑不哭,搞得她們也不敢大聲喧鬧,倒是趁機背了許多知識點。
聽說理工大學的梅花在京都特別有名,經常會有游人前去觀賞,趁還沒考試,去感受一番,應該會有好運加持?
既然相邀,定是做好了準備,坑蒙拐騙樣樣齊全。
隔壁大學不僅梅花林獨一無二,戲也很足得漂亮,總得趁機瞅瞅吧!
畢竟她得以重生可都得仰賴他的照顧!
好運加持,會不會保佑我期末考試不掛科?
羅曉芳一聽到有好運加持,滿心地不愿頓時煙消云散。
天寒地凍,不愿出去亂跑,可若是有跡可循,倒是能考慮考慮。
說不定!既然誘惑就要有誘惑的態度,月笙遙半真半假,似撩非撩的說。
楠楠,涵涵,你們去不去?羅曉芳心動地看著月笙遙,很想立馬答應她,可又考慮著天氣和復習情況,咄咄不安地問著小伙伴。
遙遙沒邀請我,我要是不識趣的去了,打擾你們談情說愛多不好。
盧淑楠緩緩放下手中的鋼筆,纖長地手指捂著胸口,做作地開始表演。
大雪天,談什么情說什么愛,再者就算談情說愛也得找帥哥吧!
計劃定好之后,月笙遙也不像之前那般郁郁不樂,反而能主動開個玩笑。
遙遙,帶著我唄,聽說理工大學帥哥特別多,好想去勾搭一個。聽著她們的對話,趙深涵心癢癢地放下拿在手里的中醫基礎書,可憐兮兮地看著月笙遙。
沒進大學之前,她做了好多設想,比如逃課,翻墻頭,爬山,游泳,還有交男朋友,其他幾項完cd挺好,不過男朋友這一項是待定,所以她想……
呦,涵涵思春了,哈哈……去,大家一起去。
月笙遙由衷地大笑,以前覺得三四個人聚集在一起十分無聊,可當自己變成四個人中間的一個,卻是有趣極了。
大家不曾郁郁寡歡,不曾將低落地情緒帶給他人,不曾在別人傷心之時再給一刀,更不曾無緣無故欺辱他人。
她所求不多,惟愿報前世之仇,安心生活,身邊陪著知心好友,閑看云卷云舒,笑看花開花落。
若多年后,她們依然陪伴在她身旁,她想那個時候的她定然無比幸福快樂。
哇,好漂亮!羅曉芳站在雪人旁邊,目光發亮地看向一望無際的梅林,眉眼地笑意怎么也止不住。
白雪皚皚,紅梅點綴,白茫茫世界里的一點紅,僅是看著心中便升起幾分歡喜。
果然好看,哎,楠楠,你們看那棵梅樹好像格外的與眾不同。趙深涵踏著滿地的雪花,準備近距離觀賞,突然看見一棵非凡地梅樹,禁不住大聲嚷嚷著。
若說第一眼看見紅梅讓她們欣喜,那么此時便是驚喜。
紅梅之中的綠梅,同樣挺拔地身軀,卻不一樣的姿態。
紅梅宛若傲氣逼人的貴婦,綠梅宛如嫻靜淡雅的姑娘,各有不同,各有所長。
優雅林立片片梅海,緊湊地花枝,張揚地姿態,每一處都讓人無比喜愛。
是不一樣,色彩不同,所呈現的觀容自然有差,紅梅迎合大眾喜愛,乃是人間上品,綠梅單薄而立,形影單只,不免失了幾分顏色。
有感而發,有情而喻,非偏愛者無以為之。
月笙遙目光落寞地看向身姿挺拔的綠梅,情緒一時沒有崩住,感嘆而發幾句似是而非的話語。
人當若飄絮,浮浮沉沉,輾轉輪回,卻始終得不到落腳點。
她何嘗不是?
遙遙,綠梅雖然稀少,不為大眾喜愛,不過是缺乏知己,萬物皆有其本色,只是它的妙處暫且未被世人發現而已。看著月笙遙落寞地神色,盧淑楠聰明地推己及人,溫聲勸說。
世界之大眾人思想定然有所不同,怎能以多數人的喜好來否定自己。
人皆而獨立,成年以后更是獨立的個體,有所依仗不過是錦上添花,最終奮斗努力的終將是自己。
你說的對,是我鉆牛角尖,想岔了!月笙遙仔細思考著盧淑楠的話,眼神之中透露著幾分迷茫。
似乎她將自己的地位擺的很不正確,要么太高,以上帝的視角來分析理性,要么太低,以失敗者的視角來看待事物。
萬物眾生皆平等,有所因便有所果,前世之因,今世之果,來來回回,不過是命而已。
你倆能不能不要拽文,我和涵涵聽不懂,走,進梅林里頭看看。
聽著她們嘰里呱啦也不知道在說什么,羅曉芳趕忙闖到她們中間,拉起兩人的衣袖,向里面闖去。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別瞎聊,及時行樂才對。
你啊……
盧淑楠看著羅曉芳歡樂地模樣,無奈地跟著她往里走。
勸的是造化,至于如何做看個人!
月笙遙余光瞥向周圍,未發現想要找尋的那個人,低頭看著手表上的時間,發現時間還未到。
是的,她派人查過何梓煜,知曉他每天傍晚會從這條路經過!
所以,她故意帶著她們來這邊觀賞梅花,目的不過是想看看他是否是她認識的那個人。
前世如浮沉,若不是記憶存在腦海,她都以為這是平行空間,對付他們是場持久戰,不宜冒進。
何梓煜,她知曉,即將也會找到,只是顧子玄呢?
他為什么會和何梓煜那般……
他沒有傷害過她,甚至最后還替她求情,只是為什么會是他呢?
美好,優雅,清風朗月之人怎會參與如此齷齪之事,是脅迫還是主動,她不可得知。
對于他,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遙遙,別發呆,快過來拍照!盧淑楠甜笑著靠近梅花,看向站在雪地里發呆的月笙遙,大聲呼喊。
好!月笙遙輕輕去掉帶在臉上的口罩,低著頭仔細踏著雪前進。
哎呦,我的腳!沒認真看路,猛的一些被撞到,又因地上太滑,順勢跌倒。
月笙遙感受到腳脖處鉆心的疼痛,姣好地面容微微扭曲。
對不起,十分抱歉,腳脖是不是崴著了!醇厚地男音帶著磁性的嘶啞,不停說著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