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跳街舞的男生好帥!”艾婷雙手合十,滿眼星星地看著夜空。
“帥能當飯吃?”月笙遙雙手插兜,不屑地回答。
花癡!
“你不懂,這是欣賞的魅力!所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你不能因為嫉妒而否定他人的才華。”聽著小伙伴地吐槽,艾婷不為所動的揮揮手。
“我嫉妒?你莫不是開玩笑?”月笙遙淡定地表情瞬間崩裂,難以置信地指著自己,眼神像是看神經病般看著艾婷。
大白天…哦…不對…現在天黑了,還沒睡覺就開始夢游,病得不輕啊!
“遙遙,我發現你也挺欠,真是讓我手癢得不行,好想打你一頓。”相識那么多年,她怎么會看不出遙遙表情里涵蓋的意思,正是因為了解,才會恨得牙癢癢。
“來啊,你若是能打過,盡管上!”聽著艾婷大言不慚地話,月笙遙眉頭一挑,盛氣凌人地看著她,眉眼里滿是挑釁。
小樣,莫非還想挑戰她?
哎,一直站在高位也挺難受,若是有人挑戰,也是美哉!
“臭遙遙,又欺負我!”聽遙遙說她可以打回去,艾婷頓時苦著一張臉,憋憋屈屈地控訴。
從她認識她,她就沒怎么溫柔過!
想她這般閉月羞花,她怎就不知道憐香惜玉?
最重要的一點,她打不過!
“好了,到樓底下了,趕緊上去!”月笙遙無可奈何地看著又瘋癲的艾婷,摸了摸她柔軟的頭發,冷淡的聲音夾雜著一絲疲憊。
最近兩天一直沒怎么睡覺,身體困乏得很。
她得趕緊休息,不然撐不住啊!
“遙遙,今天剛開學,你忙什么?”
艾婷不滿地拉住月笙遙的衣角,眼神帶著質問。
今天一整天,遙遙都沒精神,吃個飯都像是昏昏欲睡,可她不是前幾天就來到京都,為何會出現這種狀況?
不會發生什么事了吧!
“干爸干媽怕我不適應,并沒回到原家,帶著我在附近租了房子,這幾天一直在收拾屋子。”輕嘆口氣,月笙遙將艾婷滑膩的手從衣角處拉開。
有些發愁…
京都啊!
上輩子死在這里,滿以為今生不會再回來,可老天爺的安排哪是凡人所能抵抗。
呵,不過也好!
有些仇,還是得親手回報才有意思。
“又想什么呢?我發現你真是越來越愛走神。”看著遙遙眼神恐怖地盯著她,艾婷忽視掉內心的恐懼,好奇的詢問。
自從遙遙報考這里的大學后,她總會無緣無故地大笑亦或是露出陰險地眼神,搞得她天天跟在她屁股后面,唯恐她發生不測。
近段時間看她好了不少,怎么今天又呆了。
不會是被鬼怪附身了吧!
“別亂摸,你安分點!干媽說等安頓好,就一起去譚家拜訪。”打掉艾婷亂摸的手,月笙遙無措地回答。
因為跟著干爸學習醫術,自然也會選擇與之相應的醫學院系,而京都醫科大則是醫學生最佳的選擇。
所以來京都其實在最開始就已經有了兆頭,只是未曾爆發。
“怪不得,原來是見人啊!行了,你先回去好好收拾一下,看你這黑眼圈能和熊貓相媲美。”聽到是這種事,艾婷身上地氣勢頓時收斂住。
嘿嘿,天黑了,她還是洗洗睡吧!
“你看你又耽誤我那么長時間,趕緊上去吧,我也回去看看我的室友!”
月笙遙長嘆口氣,拍了拍凌亂地衣服,望著某人消失地背影,瀟灑的轉身離開。
算了,既然想不到好的辦法,那就等吧!
時機到了,自然而然會迎面而解。
墨色地夜附和著黑暗與臟亂,隱藏著丑陋與污濁,靜悄悄的夜掩蓋了多少令人作嘔的事。
太陽落,陽光散;月亮升,暗夜降。
彼之心房,歲月之端,衍生的黑暗粘稠情緒一旦沾染,只會緊緊黏附心房,待該有的時機,便會一發不可收拾。
自死亡里重生而來的少女,已經化繭成蝶,未來尚不可知,丑惡的人又怎會逃之夭夭?
燈起燈滅,月升日落,往事不可追,來世可待也!
“遙遙,你怎么了?”羅曉芳剛才睡夢中醒來,正坐著發呆,突然看見月笙遙臉頰發青,嘴里喃喃不斷,趕忙搖晃著她的肩膀。
不會夢魘吧!
“呃…”扶著額頭自睡夢中醒來,一時之間難以回神。
剛剛又做夢了,光怪陸離的夢回憶不起,卻能感受到哀傷,想必又是過往吧!
踏入京都,只要進入睡鄉,紛亂的過往便會在腦海里徘徊,驚恐的,害怕的亦或是憂傷的,不曾中斷。
粗喘著氣,向身旁擔心的人擺擺手,月笙遙呆呆地望著雪白的紗賬,一時有些呆愣。
“楠楠,她不會夢到鬼了吧!”趙深涵端著水盆,下頜放在盧淑楠肩膀處,驚疑地看向月笙遙,輕聲低喃道。
昨日剛到,不過一夜,她怎么做夢一頭大汗,莫非被鬼附身亦或是鬼壓床?
“你啊,趕緊洗漱去!”盧淑楠無奈地用手指戳著她額頭,笑罵道。
她呀,真是!
沒看見人家現在心情不好,還眼巴巴地往上湊。
“給,喝點水,緩緩。”盧淑楠從床鋪旁邊的柜子里拿出礦泉水遞過去。
“謝謝!”精神恍惚地接過水,目光游離地落在她臉上,不自覺地說著道謝的話。
“不客氣!”盧淑楠標準得露出八顆牙齒,微笑著拿著水盆走進洗漱間。
大學四年,將一直會是室友,不過是順便的事!
“遙遙,你先休息會兒,我去刷個牙。”
羅曉芳看著意識還有些模糊的月笙遙,穿好衣裳從床上蹦下來。
每個人心里都藏著一些不為外人所知的事,她們不過是昨天剛認識,距離還是不要太近得好。
意識漸漸回籠,月笙遙眸光波瀾不定的看著手心里的水瓶,眼睛快速閃過一縷幽光。
自我救贖好像有些走不通,她是不是應該走其他的路。
不間斷的夢,不停變幻得場景,鮮血淋漓的畫面,既讓她恐懼又讓她興奮。
她是個自私的人,也是個惜命的人,死亡一次便夠了,再多她可就不樂意。
啊,出太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