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要和丑八怪睡一頭,萬一也變丑怎么辦!
話說丑八怪那么瘦,干嘛占據這么多地方。
不行,他要占有最大空間,不能讓她為所欲為。
少年不知悔恨,不斷作死進行中!
感受到譚澤推搡地力度,月笙遙清澈地瞳孔逐漸幽深,操控著身體像墻角挪動,伸出完好無缺的那只腳,不動痕跡得抖動,見他準備上床時,裝作不經意地甩出腳。
惹誰不好,非要惹女生!
“嘭!”
“哎呀,我的屁股呀?丑八怪,你是不是存心找茬,小心我把你給扔出去。”一屁股坐在地上的譚澤目露兇光地看著月笙遙,雪白的牙齒暴露在空氣中,就像是狂躁地獅子。
可惡的女孩,怪不得會被…
幽幽地目光帶著絲絲笑意,緊閉的雙唇剛要開口,耳畔忽然傳來腳步地輕響,眸光微動,收斂住陰沉的神色。
“對不起!”喏喏的聲音飄在空氣中,月笙遙縮在墻角,害怕般地低下頭顱。
她呀,最討厭男生!
特別是油嘴滑舌,愛欺負女生的男生,幸好她這幅軀殼是少年時的自己,怯弱的性格并不會有人懷疑。
以前不會裝乖賣傻,那是她蠢,可既然重活一世,自然不會有那么多顧慮。
“小澤,你怎么能欺負女孩,遙遙比你小那么多。”正打算睡覺,可兒子從來沒有和陌生人一起睡過,怕他不適應,所以就過來安慰,卻不曾想居然看到聽話,懂事的兒子欺負弱小。
真是大開眼界…
“遙遙別怕,哥哥就是和你鬧著玩!”快步走進房間,環抱著縮在墻角的月笙遙,海桂香溫柔地哄著。
手指輕輕的拍著她瘦弱地脊背,眸光閃現一抹深思,她從沒有見過兒子這樣的一面。
欺壓弱小,斤斤計較,哪有譚家人的風范?
本來心里對把他扔在這里有些不舍,可現在看來似乎還是好事。
透過手臂與肩膀的縫隙,月笙遙笑容詭異地看向譚澤,眼睛里透露著濃烈的嘲笑。
一個小屁孩,還想和她斗!
“丑八怪,你。。。”強烈的自尊心被鄙視的眼神給刺激,心里的怒火壓不住地上涌,譚澤胖胖地手指指向月笙遙,正打算放兩句狠話,聲音還未出喉嚨便戛然而止。
媽媽的視線好灼熱,眼神還帶著幾分失落,似乎是恨鐵不成鋼,譚澤只好憋屈地將話給咽下去。
腿上忽然傳來刺痛,小小的蚊子就像是發了瘋吸在腿上。
啪,打死你!
丑八怪,真奸詐。
他突然好想大院里蠢蠢的小弟們,不行,若是讓他們看到作為大哥他居然那么慫,估計?
“小澤,你是個男生,怎么能沒有紳士風度?”看著兒子不知悔改地模樣,海桂香放開懷里的月笙遙,走到譚澤身邊,眼神里帶著幾分譴責。
雖然她和老公不經常在家,沒有盡到應有的義務,可婆婆和公公的文化水平很高,一定會用心教育他,可他現在這個樣子真讓她失望。
“媽,我。。。”一臉委屈地看向母親大人,譚澤憋屈地不行,他明明什么都沒做。
“這兩個月你就好好待在叔叔家,不能打妹妹,也不能和妹妹吵架,兩個月后我再過來接你。遙遙,早點睡覺,晚安!”
不想聽兒子編謊話,海桂香嚴肅地囑咐,說完回頭看向床上乖巧的女孩,溫柔地道別。
遙遙雖然貌無鹽,但卻很安靜,安靜地讓人心疼,正好家里也沒女孩,兩個月后來接小澤時,把她也給接回家吧!
“晚安!”嘶啞地聲音從淡白地唇溢出,湛亮地雙眸就像是被清水洗滌,漂亮的吸引人探索。
聽著女孩禮貌地話語,海桂香抿嘴一笑,揮著手臂離開,并細心的把門給關上。
“丑八怪,你居然敢算計我?”聽到關門地聲音,譚澤噌噌地跑到床上,滿臉憤怒的看向月笙遙,咬牙切齒地說。
剛剛媽媽居然責怪他,哼,都怪虛偽的丑八怪,太可惡,他。。。
好想揍她…
悠閑地躺在墻角,目光涼涼的看向譚澤,隨后輕輕一笑抬起黑漆漆地手指指向門口。
看到月笙遙詭異地表情,譚澤瞬間就像被雷劈了一樣,慢慢的收斂住不雅的動作,一臉呆滯地看向門口。
媽媽不會沒有走吧!
呃,什么都沒有?
譚澤滿臉漲紅地看向躺在床上的月笙遙,璀璨的雙眸似乎冒著火光。
見她閉著雙眼,小臉慘白地躺在墻角,骨折的那條腿裸露在被子外面,胸脯隨著吸氣呼氣上下起伏。
怒氣不上不下地憋在嗓眼,白胖的小臉像是被火燒一般,胖胖地手指不停地抖啊抖,最后還是無奈的落下。
他能怎么辦?
好憋屈!
心里藏著一股氣無處發泄,瞥了眼已經睡著的人,譚澤猛的關掉燈,響聲極大地躺在床上,隨手拿起小薄被蓋在身上。
先睡覺,等醒來再收拾她!
黑夜里,一雙明亮地雙眸陡然亮起,疲乏的笑了笑,復而輕輕瞌上眼瞼。
今天好累,宛如被衰神附體,終于能夠休息,希望明天會更好。
下午雖然有睡一覺,可畢竟時間不足,沒有將勞累地身體恢復到正常水平,‘重生’這個大磚頭也死死壓住心頭,得不到紓解。
“藝帆,我想收養遙遙?”清淺地目光看向昏黃的白熾燈,聲音帶著期盼。
“琳琳,她剛來,你又不清楚她的脾性?還有你能夠忘懷嗎?”譚藝帆看著妻子落寞地眼神,溫柔的摟住她柔弱的肩膀,直指矛頭地說。
家族龐大的勢力,誰都想分一杯羹。
這個女孩的來路還沒有徹底摸清,萬一是對手找人演戲呢?
縱使現在他們不在京都,可家族的興旺不能不顧及。
“她只是個孩子,你不覺得自己有些草木皆兵嗎?”眼神里帶著強烈不滿,路琳的脾氣說來就來。
不知道為什么,對于遙遙有種天然好感,心里有強烈地沖動支持她收留她。
對于丈夫謹慎地性格,她知道都是源自之前的那些事,可人不能活在過去,并沉浸其中。
“先看看吧!”看著妻子鬧脾氣,譚藝帆郁悶地笑了笑,語氣沉沉地說。
“啪!”
燈線被拉住,房間陷入沉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