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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偷雞不成

  銀梭母女剛走進她們住的那個城中村,就有當地人或者少量的租戶用意味深長的目光打量著吳彩云。

  有村婦不懷好意地笑著和吳彩云寒暄:“喲!彩云,你這是打哪兒回來,自從青青被公安抓走就一直沒看見你過,在忙什么呢!”

  吳彩云幾個那天被公安抓走時動靜那么大,青青家門口里三層外三層不是站滿了人,而是擠滿了人。

  公安又沒有把她幾個人的頭用東西遮起來,就那么手銬咔嚓把她們一銬,押解了出來,上了邊三輪離開的。

  吳彩云就不相信這個村婦這么八卦就沒看見她被公安帶走的情形。

  退一萬步說,就算那個村婦真的錯過精彩,過后肯定會打聽,她不知道自己這幾天上哪兒去了才怪,明知故問,居心叵測。

  吳彩云在心里破口大罵,嘴上卻嘆了一口氣,一臉追悔莫及:“唉!都怪自己交友不慎,怎么就跟青青這種破鞋來往了!沒事惹得一身騷,被卷進她那件流氓案了,在派出所蹲了這好多天,公安總算查清楚真相,把我放了!”

  吳彩云這話半真半假,像她被公安刑拘人盡皆知的這部分她就說實話,像公安認定她涉嫌流氓案,罰金一百才釋放這部分她就說了假話。

  公安判她涉嫌流氓宋這些是吳彩云蹲派出所時公安才告訴她的,城中村里應該沒人知道,所以吳彩云才會把涉嫌改為經調查后無罪釋放,混淆視聽,洗白自己。

  “哦。”那個村婦臉上的笑就僵硬起來,難掩失望之意。

  吳彩云一見她這模樣,好像自己真的是無辜被卷進青青的流氓案,終于沉冤得雪似的,昂首挺胸往家走去,一路上遇到當地人指指點點和探究的目光,她都擺出一副問心無愧的模樣。

  銀梭一直跟在吳彩云身邊偷偷地打量著她,暗暗揣摩,暗暗學習。

  母女兩個回到家,吳彩云就開始清理自己的東西,看看銀梭都把她什么賣了。

  這一看她的心如墜冰窟。

  銀梭把她稍好一點的衣物鞋襪都賣了,只剩下幾件土里土氣的衣服,這叫她怎么穿啊,穿這樣的衣服去上班,還不叫那些女同事笑死!

  吳彩云頹喪的一屁股坐在床上。

  自己白賣了這大半個月,賺的錢買的好看的衣物全沒了,還欠下一大筆罰金,這霉運可真是一路狂飚。

  她能說什么,她也很絕望呀!

  吳彩云失魂落魄,可銀梭卻心情良好,在心里喜滋滋地計算著,從朱無霸那里詐來五十塊,又把賣衣物的五十塊只向吳彩云報了二十塊,自己暗吞了三十塊,手頭就有八十塊了,等吳彩云再把“她借的同學”的錢給她,她手上就有一百六十塊了!啊哈哈!老娘發達了!

  銀梭興奮地好想尖叫。

  下午五點多唐振中下班回來,冷漠地看了一眼吳彩云,根本就不問她一句,她在派出所里的那幾天還好吧,往飯桌上瞟了一眼,見晚飯已經做好,轉眸和顏悅色地看著銀梭:“是你做的晚飯?”

  “不是。”銀梭看了一眼吳彩云,“是媽做的。”

  唐振中的臉頓時冷了下來,語氣也很冷:“吃飯!”

  銀梭趕緊給唐振中盛了碗飯,又給吳彩云盛了飯,至于唐建武就沒人管了,下午下班之后他總是像野馬一樣在外面玩,很少按時回來,他的飯菜給他留著就是。

  吳彩云怯怯坐到飯桌邊,一家三口悶聲不響地吃飯。

  一直到晚上睡覺,唐振中都沒有向吳彩云發難,吳彩云大松了口氣。

  人家投之以桃李,我就要報之以瓊瑤。

  吳彩云覺得自己善良,知恩圖報,于是晚上躺在床上時格外主動。

  起先唐振中內心非常抗拒和反感,被不同的男人那個了,自己再上她,會覺得別扭的慌。

  可是,他正當壯年,哪里經得起在床上風情萬種的一個婦女的?

  結果事畢,唐振中發現一切都沒那么糟。

  就像賓館標準間里衛生間里配備的坐式大便器一樣,干干凈凈、白得耀眼,關鍵是不論誰坐上去方便都很舒適享受。

  有的東西真的不用糾結是不是公用的,自己爽才是真的爽。

  吳彩云和唐振中的臥房只是一間大房間用布簾隔開的小小一間,一點都不隔音,難兔有不堪入耳的聲音傳出來。

  銀梭聽在耳朵里,渾身燥熱,她已經經過人事,這么長時間沒來一次,她的身體還真寂寞難耐呢!

  不由得想起和金波的那一次,真是讓她身心愉悅,嗯!放寒一定抽空回鄉下和金波干上十幾個回合!

  …最好不白干,得想方設法讓他意思意思!

  銀梭絞盡腦汁地想計策,不知不覺睡著了。

  早上起來,吳彩云打扮齊整,看著穿衣鏡里的自己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這身打扮太土氣了!

  但是沒辦法,自己只有這些衣服了。

  她心情郁悶地到了廠子里,馬上有不少女同事圍上來奚落:“喲!進了一趟派出所就是不一樣!這打扮!可真是很勞動人民呀!哈哈哈!”

  一個個笑得肆無忌憚。

  吳彩云蒙圈了,怎么她的丑事這么快就傳到廠子里來了?

  這是她不知道,城里工作實在難找,做小生意城里人會覺得掉底子,不肯干,所以一個個削尖腦袋往工廠里鉆,哪怕當個臨時工也是好的。

  所以像這種單位系統為了照顧本單位的職工而辦的附屬工廠,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緊盯著工廠里的每個崗位,吳彩云來的時間短,不知道你爭我奪一個工作崗位有多嚴峻。

  那些沒有工作的職工家屬互相算計,尋找出別人身上的錯,好讓領導把犯錯之人一腳從工作崗位上踢下來,自己好上。

  所以任何人的一點風吹草動,馬上就會傳得人人皆知就是這個原因,何況選吳彩云這種香艷的爛事傳播起來速度就更快,知道的人就更多了。

  吳彩云尷尬地走開,她以為自己以后會被人嘲笑,日子會不好過,可沒想到更大的打擊在后頭。

  上班才沒一會兒,領導就叫吳彩云去他辦公室一趟,吳彩云懷著忐忑的心情,走進了領導辦公室。

  工廠的一把手通常都有一間單獨小辦公室,那個領導也不例外。

  那個肥頭大耳的領導見吳彩云進來了,對她和善地點點頭:“你坐”,然后起身走到辦公室門前把門關上。

  雖然他的舉動有些奇怪,可是吳彩云并沒有多想,畢竟現在是大冬天的,把門關上也很正常。

  那個領導拿起暖水瓶給吳彩云倒了一杯熱茶,交到她手上。

  吳彩云接過了杯熱茶喝了兩口,心情頓時放松了許多,只是還是猜不透領導為什么會叫她來。

  “小吳呀,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和你說。”大腹便便的領導笑得很溫和,緊挨著吳彩云坐下:“你因為涉嫌流氓罪被公安抓捕并罰款這一事已經有人匯報給我了,經我們單位調查一切屬實。所以今我們幾個領導研究之后,決定開除你。”

  吳彩云一聽這話,如五雷轟頂,頓時僵住,手中的茶杯咣當一聲掉在水泥地上,濺起的茶水打濕了她的褲子。

  片刻之后,吳彩云從最初的打擊中清醒過來,慌亂地一把握住領導肥碩的手,急切的哀求:“領導,你不能開除我,我家里負擔好重,我不能失去這份工作!”

  領導一副關心下屬的誠懇模樣,摩挲著她一雙保養的很好的小手,痛心疾首的說道:“你說你犯什么錯不好,非要犯這個流氓罪,工廠里最容不下的就是犯這種錯的人,你叫我怎么幫你!”

  “不!你一定有辦法的,你是咱們工廠的一把手,所有的人得都聽你的!”吳彩云殷切期盼地緊盯著領導的臉。

  “難辦啊!你說你作風這么稀爛,如果我強行把你留在工廠里,其他人也會有意見呀!”領導松開她的手,愛莫能助的說。

  吳彩云垂頭喪氣地低下頭來。

  “不過——”領導話鋒一轉,吳彩可又抬起頭來充滿希望的看著他。

  “你要我把你保下來也不是不行,只是代價太大,得打點其他領導安撫工廠里的工人,這都很費精力和金錢的,你總得表示一下吧,不然我憑什么要為了你付出這么多?”說者,那雙一向充滿正氣的眼睛變得色迷迷起來,在吳彩云身上游走。

  吳彩云一個生過一大串孩子的中年女人哪有不懂領導所要表達的意思。

  她定定地和領導對視良久,領導的唇邊掛著一絲志在必得的笑容,吳彩云知道,今天如果不給領導一點甜頭的話,領導是絕對不可能幫她的。

  …反正他也只是想占自己的便宜,又不是要錢,讓他占便宜又能怎樣,自己又不會少一塊肉!

  吳彩云分分鐘就想通了,然后也不叫領導開口,主動地慢慢的、慢慢的向后倒去,倒在了沙發上…

  過了將近一個小時之后,吳彩云才滿臉彤云地從領導辦公室里走出來,回到了車間,馬上有許多女同事毫無顧忌的譏笑她:“領導把你叫到辦公室里,是不是告訴你、你該滾了。”

  吳彩云才把領導服侍的舒舒服服的,因此說起話來非常有底氣:“你們全都滾了,我都不會從這里離開!”

  那些個女工一聽吳彩云敢這么大口大氣的說話,又聯想到她去領導辦公室這么長時間才回來,而且臉上的紅色又是那么可疑,馬上就腦補出真相,個個都悻悻然,繼續干活兒。

  吳彩云心里得意非凡。

  可過了半個小時之后,她就高興不起來了。

  工廠里的另一個領導來到車間,直接宣布吳彩云因為作風問題被工廠開除了。

  吳彩云如遭了一記悶棍,腦袋里嗡嗡作響,呆若木雞地僵在原地一動不動,難以置信的盯著那個領導。

  那個領導宣布完決定之后,轉身就離開了,車間里的女工們都炸鍋了,全都能幸災樂禍的盯著吳彩云看。

  有人陰陽怪氣地說道:“哎呀,有的人這1下次損失可大了,白給人睡了,也沒能留下來。”

  “大白天的,嘖嘖嘖,辦公室里又沒有床,是怎么辦的事兒!”一個女工好奇地問。

  “人家是專業人士,要個什么床,哪里都行,你以為是良家婦女呀!”

  眾人哄笑。

  吳彩云臉上紅白交替,抓起自己的包包轉身跑出了車間,背后還傳來女工們的說話聲:“剛才還得意洋洋,現在就落荒而逃!”

  “我就想不通了,她和領導睡覺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怎么就那么好意思在我們面前炫耀!一想起她剛才的得瑟嘴臉,我都想吐!”

  “你們連這都不懂嗎,這就叫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眾人又是一陣哄笑。

  吳彩云跑出車間之后,在外面徘徊了一陣子,心想,自己不能叫人白睡了,反正已經沒有退路可走,不如撕破臉去找那個一把手,逼著他收回決定,把自己留下來!

  打定主意,吳彩云就向一把手領導的辦公室跑去。

  在來的路上她還擔心那個一把手會不會躲著她,讓她找不著人,結果推開辦公室一看,那個領導氣定神閑地坐在一把大椅子上,冷冷地盯著她,冷聲問道:“是誰讓你進來的!”那冰冷的語氣,仿佛剛才他并沒有和吳彩云肌膚相親似的。

  吳彩云把辦公室的門砰的一聲關上,眼里噴著怒火質問道:“你是什么意思!難道睡了我就白睡嗎,說好的要把我留下來的呢?”

  那個領導狡詐陰險的微微一笑:“你怎么知道我沒有幫你?怪只怪你名聲太臭了,其他的領導死活不松口,我能怎么辦?這個工廠又不是我們家開的,我又不能完全說了算!”

  吳彩云萬萬沒有想到這個道貌岸然的領導居然這么無恥,竟然拿出這么一套完美無缺的話堵她的嘴!

  她憤怒道:“我不和你說這些,我只告訴你,如果你不把我留下來,我就把我和你之間的丑事告訴所有人!”

“去,你盡管說去!隨你跟誰說!你看我怕不怕!”領導的臉色更加冷了,“我就一口咬定,是你為了留下來勾引我未遂,所以你到處造我的謠,你看別人是信我的話呢還是信你的話,你這只破鞋!”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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