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輝一家三口離開診所,上了車,姜明輝這才不解的向姜新鵬問道:“爸,您為什么答應林源那么苛刻的條件,錢是我們出的,林源出了什么,我實在想不通。”
“林源出了什么?”
姜新鵬冷哼一聲道:“他出的東西可比一千萬值錢多了,先說他的潛力,才二十多歲,就治好了銘仕集團張百川的孫女,眼下川西的徐青峰還住在江州省醫院,為什么,還不是因為林源?看到他就診桌后面那副字沒有,徐青峰的親筆,如果不出意外,很有可能成為絕筆。”
“爸,您對林源這么了解?”姜明輝吃了一驚,他和林源也算是比較熟了,可是這些事他知道的也并不是很清楚。
“既然決定和這個林源合作,我怎么也要了解一番。”姜新鵬笑著道:“別看他眼下名聲不顯,可是已經凝聚了氣,知道什么是氣嗎,氣就是勢,是一種大勢,這個林源冒頭才多久,不到兩個月吧,看看他認識的人,我們江州省省保健局的顧森全,銘仕集團,川西省的喬家,徐家,即便是川西有名的圣手左益心也對他贊譽有加,有了這些基礎,只要他不犯大錯,不出五年,絕對名聲鵲起,五年,我們金華制藥等得起。”
姜新鵬不說,姜明輝還沒發現,姜新鵬這么一說,他才突然發現,圍在林源跟前的人還真不少,醫療界有顧森全和左益心,有著這兩位杏林名家提攜,林源在醫療界的前途自不用說,商界,喬家,張家,如今再加上他們姜家,這可是不小的人脈啊。
一個小小的醫生,穿針引線,竟然把這么多的大人物不知不覺的穿在了一起,想一想就讓人害怕,而且姜明輝還知道,林源和省醫院的佟根生以及珍寶閣的唐宗元也關系匪淺,甚至和永輝拳社也有干連,如此算下來,絕對算得上手眼通天了。
“現在還覺得我這一千萬扔的不值?”
姜新鵬笑呵呵的道:“小輝,你畢竟還年輕,很多事不能只看眼前,你比林源還大幾歲,可是你和他比一比,除了出身,你還有什么地方強的過人家?”
“有你這么說兒子的嗎?”姜明輝的母親不滿的道。
“我說的是實話,人要認清自己,才能進步,這個林源不簡單,我拿出一千萬就當是結交這個人也值了,小輝還年輕,和林源年紀差不多,即便是這個林源晚十年成事,我這一千萬也不算白扔。”姜新鵬道。
“爸,我懂了,還是您看得透。”姜明輝五體投地。
“我老了,眼下金華制藥已經交給你了,很多事情我也不想再操心了,慈善醫療基金的事情就交給你了,記住一句話,這世上最牢靠的關系不是利益,也不是交情,而是交情和利益的結合體。”
“為什么有志同道合一說,志同道合就是有共同的利益,同時有著很深的交情,這樣的交情甚至可以抵得過生死,和林源相交,要用心,不要耍花樣,靠著真心去結交,這世上的人,有的人圖名,有的人圖利,林源這個人我卻看不透,要說圖名吧,放著徐家和左益心這樣的關系,他大可以一展所長,然而卻開了一個小診所,要說圖利吧,據我所知,唐宗元打算競爭川中歷城公園的項目,想找林源合作,林源現在還沒有給答復,這個年輕人,真讓人看不透。”
林源自然不知道姜明輝父子背后的談話,姜明輝一家人走了之后,他也細細的想了關于醫療慈善基金的事情,覺得可行度還是不錯的。
這個事自然是不好辦,可是他還年輕,可以當成一生的事業來辦,將來真要把這個慈善醫療基金做大做強,他林源也沒有在這世上走一遭。
事實上有時候林源也私下里想過,自己的目標是什么,要說發展,依他和佟根生的關系,進省醫院,幾年之內混一個副主任醫師絕對沒問題,甚至二十年之后他也可以成為專家之流,可是這些并不是他想要的。
或許受到林頤致的影響太大,林源總是想著辦一些事實,不為名,不為利,就為做些什么,讓自己無愧于心,不至于浪費光陰。
開正氣堂,林源也是為了多看幾個病人,一方面磨礪自己,一方面積累經驗,可是正如姜新鵬所說,開診所畢竟只是小道,頂天了也就和北海的延年堂一樣。
在診所坐了一會兒,診所又來了患者,等到林源看完這些患者,就已經下午五點半了,正打算出去吃飯,唐宗元卻領著一位中年人來了。
“今天是什么風把唐老板吹來了?”林源笑呵呵的招呼,同時吩咐王占軍泡茶。
“正好路過這兒,就來看看林醫生。”唐宗元笑著道:“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燕京有名的神經內科專家岑寅生岑醫生。”
“岑醫生好。”林源笑著伸出手去和岑寅生握手道:“燕京來的大專家,歡迎歡迎啊。”
岑寅生有些不茍言笑,伸出手和林源碰了一下,目光打量著林源的診所,眉頭微微一皺道:“林醫生是中醫?”
“不錯,家傳的中醫,畢業于江中醫學院,也學過幾年西醫。”林源笑著道。
“既然學過西醫,怎么開了中醫診所,這不是不務正業嘛?”岑寅生道。
他這一句話說出來,唐宗元的臉色頓時就變得尷尬,不好意思的看向林源,他怎么也沒想到這個岑寅生竟然是個抨擊中醫者,看上去對中醫并不感冒。
“開中醫診所怎么就是不務正業,同樣的治病救人嘛。”林源倒也不生氣,這幾年他見過對中醫不感冒的人多了,岑寅生并不是第一個。
“呵呵,我對中醫能治病保持懷疑。”岑寅生搖頭道:“一點也不科學嘛,就那些草根樹皮,熬成黑乎乎的湯藥?”
“岑醫生”唐宗元急忙提醒,他可是知道林源的本事的,一劑蜈蚣湯下去,徐青峰的食道癌就可以進食,神乎其技,岑寅生的質疑,豈不是懷疑林源的本事。
“呵呵,林醫生勿怪,我本人是不相信中醫的,別說中醫的草根樹皮,就是診斷手法也相當的落后,診個脈就知道病因?據我所知,診脈連懷孕也診斷不出來,怎么可能診斷出病因,還有看起色,氣色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豈是肉眼能看出來的?”岑寅生卻當做沒看到唐宗元的提醒,自顧自的道。
“呵呵,岑醫生從哪兒得知中醫靠著診脈不能判斷懷孕?”林源笑問道。
“這些事幾乎是人盡皆知,百度上都可以搜得到,網上一大堆。”岑寅生道。
“呵呵。”林源微微一笑道:“中醫被所謂的科學否定上百年了,又不是今天才開始的,建國初期中醫幾乎絕跡,人云亦云的事情,不足為信。”
說著話,林源語氣一轉道:“何為科學,科學也不過是近百年一些學者靠著一定的實踐和事實講述的原本存在的東西,可是現在的科學究竟解釋了多少東西,還有多少東西是科學不能解釋的?”
岑寅生一愣,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說,全球早有專家承認,眼下科學解釋的東西不過站了百分之三而已,還有百分之九七的東西無法解釋。
“我們就說懷孕,懷孕絕經,嘔吐,慵懶,這些是不是科學?”林源問道。
“這是癥狀,是根據概率總結出來的癥狀,一百個人里面至少九十多個人就有這個癥狀,這就是科學的規律。”岑寅生道。
“既然這是科學,那么中醫為什么不是?”林源笑問道:“中醫是華夏民族根據五千年來的觀察和經驗總結出來的,什么癥狀什么病癥,什么脈搏什么癥狀,什么氣色什么癥狀,并不是隨便來的,也是多年的觀察和總結,為什么不是科學?”
岑寅生無語,他之前說了那些癥狀是科學的規律,現在林源用這些問題來問他,他卻啞口無言。
“古代的時候沒有顯微鏡,沒有儀器,靠什么治病,靠觀察,靠實踐,神農嘗百草雖然不可信,但是未嘗不是實踐,那些所謂的草根樹皮為什么能治病,不是誰說了算的,也是實踐,十個人感冒九個人就被草藥治愈了,這就證明這個草藥能治病,還要什么科學?”
岑寅生哼了一聲,沒有說話,雖然他被林源問的啞口無言,然而心中依舊沒有接受林源的解釋,在他看來林源是在狡辯。
ps:這一章算是對某些問題的回答,之后不再進行類似問題的回答,還是那句話,有些事信的人自然是信的,不信的人自然是不信,我只是寫書的,不是醫生,不是學者,書中故事難免有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