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柳本就是禮部尚書何謙家調|教出來用做討好權貴的歌姬,最是懂得怎么討好和伺候男人。當她放開羞澀盡全力扭動水蛇腰時,沒見過世面的陳祖謨被迷得神魂顛倒,恨不得直接死在她身上。
然后,正在沖殺的陳祖謨竟真地慢慢趴在青柳身上,不動了…
正要沖上頂峰的青柳急切地抓著陳祖謨的背,嬌滴滴地喊,“老爺”
她的話音剛落,陳祖謨就被人掀開扔到一邊,剛要尖叫的青柳被捂住嘴,馬得銅猴急地覆在她身上。
他怎么敢出來!青柳嚇得花容失色,用力推搡捶打。
精|蟲|上腦的馬得銅不管不顧地沖入溫柔鄉,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開始狂攻。他粗糲的手掌熟稔地在青柳身上揉捏著,很快讓她丟盔棄甲,在自己身下發出不亞于方才的叫聲。
待青柳身子緊繃,一聲尖叫后慢慢癱軟如水時,馬得銅壓在她耳邊,低喘著逼問,“陳祖謨厲害,還是某厲害?”
老爺還在旁邊躺著呢!青柳羞澀又氣惱,無力推著身上的膽大包天的死男人,聲音幾不可聞,“起來!”
“說!”男人在某些事情上,總是異常地執著又沒腦子。
青柳只得低聲道,“你厲害,行了吧!”
看來還是覺得他不夠厲害!
在柜子里憋了一天的馬得銅,又用力挺了挺腰,暗自鼓勁兒一定要把這小蹄子弄得心服口服。
第二天一早,小暖吃過連吃了三天,已經吃膩的餃子,正跟妹妹商量怎么玩雪時,綠蝶從外邊回來,在她的耳邊低聲回道,“昨日老爺入了青柳的房,五更時馬得銅離開,老爺至今未出。”
該不會是青柳和馬得銅被陳祖謨發現,然后把他滅口了吧?小暖露出笑容。
綠蝶見姑娘這樣,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綠蝶回來前老爺叫了熱水,還讓馬得銀去請郎中,聽聲音似乎是病了。”
病了?這倒是有些奇怪,小暖站起來打算出去看個熱鬧,她剛出門就見到韓二胖黑著眼圈吊著鼻涕走過來。
這是,也病了?
韓二胖郁悶地踢著地上的雪,忍不住爆了粗口,“他娘的,仨人在一個屋里,咋就能一點事兒都沒有?你爹真沒有用,怎么能在天快亮的時候讓人給跑了!”
是夠沒用的,還把自己折騰病了。小暖不想提這事兒,“二胖伯,破五我去趟京城,你有啥想買的沒有?”
韓二胖嚇得腿一軟摔倒在雪上,“你還真去告御狀啊?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咱不去了,成不?實在不出氣,咱把你爹套麻袋掄一頓扔到山里凍一夜,成不?”
小暖費勁地把他扶起來,“不是告御狀,我不是當了道門的俗家弟子嘛,去京城參加個道家法事。”
原來是這么回事兒!韓二胖甩了把鼻涕,也不跟小暖客氣,“二伯聽說京城里都是新鮮玩意兒,你看到啥不貴又新鮮的,給二伯帶點兒回來就成。”
“成啊!”小暖爽快應下。
韓二胖很上道地問道,“你放心,你不在村里時,你家里人二伯幫你照應著!她們少一根寒毛,等你回來二伯讓你隨便揍!”
小暖笑了,“我們一家子都去,在京城玩幾天。二伯幫我照應著小歡一家三口,成不?”
韓二胖一拍胸脯,“交給我了!”
韓二胖對小暖一家能去京城見世面感到羨慕不已。
然后不到一個時辰,這件事就席卷全村,也傳到了陳祖謨的耳朵里。
陳祖謨手里的藥碗差點掉在地上。青柳趕忙扶住,“老爺。”
陳祖謨抬頭看到青柳擔憂的小臉和媚眼,忍不住地一陣心神蕩漾,一口氣把藥喝下去,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好端端的,怎么會昏過去呢?陳祖謨不解。
青柳則是心虛加內疚,昨夜她還馬得銅都忘了給陳祖謨蓋被子,他光著身子凍了半夜,才受了寒…
陳祖謨陰沉著臉,“她去京中做什么?”
馬得銅規規矩矩地回話,“說是要參加道家法事,順便帶著她娘和二姑娘見見世面。”
她們的確是該見見世面,知道女人該有的樣子!
陳祖謨陰沉著臉,不能這么放她們去京城,否則以小暖的性子還不知道能折騰出什么事兒來!
該怎么阻止她們呢?
“讓開,我下來了!”村南一丈余高的山坡上,小暖用力揮手大喊。
小草幾個瞪大眼睛,看著姐姐從山坡上坐著木板沖下來,平穩地滑到雪地上停住,在后邊保護她的綠蝶非常帥氣地踩著木板下來,也穩穩停在平地上。
小草、大牛和秦二妮兒幾個孩子的手都拍紅了,大黃也在后邊橫著跳,“姐厲害。”
“小暖姐,我也要!”
“汪!”
被小暖嚇得膽戰心驚的余小歡,現在也滿眼星星地望著他們忙活了一個多時辰才用雪鋪出來的山坡。遠遠圍觀的大業二業、大壯二壯和秦二郎等人也一窩蜂地跑過來要玩。
“排隊,一個個來!”小暖高興極了,“大業回家搬幾塊光滑的板子出來!”
韓三胖親自扛著板子跑過來,圍觀了一會兒后回家敲敲打打,帶了一個能裝好幾個孩子的旱船過來,“坐這里邊玩,穩當!”
孩子們都樂瘋了,立刻在韓三胖身邊排了長隊。
于是,大年初二這天,秦家村回娘家拜年的媳婦,大都沒能把家里的孩子帶回去。
因為,拖不回去。
不光是孩子,村里童心未泯的大人也在邊上的山坡鋪了更高更長的雪道,一個個叫著號子地往下滑,怎么摔倒的都有,逗得村里人笑倒在雪地里。
秦家村嫁出去回來拜年的姑娘們也帶著孩子到村邊圍觀,有生意頭腦的韓二胖、秦二爺和韓三爺在上支起攤子賣吃的玩的,簡直比趕廟會還熱鬧。
被父親派回來接待回家拜年的姑姑和堂姐妹們的陳祖謨,倒背著手,一臉斯文地看著自己的兩個閨女孩子王一樣地大呼小叫,也強裝著露出慈愛的笑。
“阿嚏!”帥不過幾息,陳祖謨便帶著鼻涕狼狽而退。
快到晌午時,小暖和小草才意猶未盡地被娘親叫回了家。秦氏點著大閨女的腦袋,“真會玩!”
小暖紅撲撲的小臉兒上都帶著汗,“可好玩了,娘后晌也去玩!”
“娘都多大歲數了,從上邊下來還不得被人笑話死!”
小暖笑瞇瞇的,“三奶奶都玩了。”
秦氏瞠目結舌,半晌才道,“你三奶奶歲數大了又沒長輩管著,當然想怎么樣就能怎么樣。媳婦熬成婆,才能過舒心日子。”
小草歪著小腦袋,“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現在都不敢管著娘親,娘親也可以玩。”
“對,娘不用熬成婆,就可以過舒心日子!”小暖也道。
好像還真是這么回事兒…秦氏不知是該開心還是該傷心。
院里,大黃忽然叫了起來。嶺嫂進來,“夫人,門外有一位自稱是您的妹妹的女子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