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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七章 寵成了形容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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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黃道吉日啊?下次你先選一選,選好了告訴我,我得事先知道哪天是黃道吉日。”尤孟想無比好說話。

  說完之后,不帶一點勉強地換了一個話題。

  “你別著急。

  雖然Arbor教授說,如果有效,可能很快就會出現一些信號。

  但是教授不是也說了,最快也要一個禮拜之后,才開始做第二次治療的方案和計量。

  我們都耐心地等待一下吧。

  你等等看有沒有什么信號,我等等看哪天是黃道吉日。”尤孟想摸了摸醋譚的頭發,在醋譚的額頭落下一個晚安吻。

  “是我太心急了,一邊說自己不在乎,一邊又急成這樣。你說小醋醋是什么時候變成一個這么口是心非的人了?”醋譚意識到自己剛剛的反應有點大。

  “你什么樣,你都是醋譚。晚安吧,你要是再不走,我也要變成口是心非的人了。而且,我不是只是說說,而是直接體現在行動上的。”尤孟想感慨自己這幾天最大的變化,就是定力有點不足,和他記憶里的自己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醋譚收到了“逐客令”,很乖巧地轉身就走了。

  人兒都累成這樣了,花兒還非要吃的話,就有點太醋譚了。

  醋譚想到這兒,就笑得和花兒一樣了。

  有一種幸福,叫做被自己的男朋友寵成了形容詞。

  很醋譚、太醋譚、特別醋譚、非常醋譚…這些都是被尤孟想慣出來的寫滿了幸福的形容詞。

  醋譚才剛出尤孟想的房門,笑還掛在臉上,連門都還沒有關上,尤孟想就跟著出來了,還幫醋譚帶上了自己的房門?

  “你想要干什么?黃道吉日是分時間,不是分房間的吧?”尤孟想這尾隨醋譚出房間的行為,實在是太過司馬昭之心了。

  “入芝蘭之室,久而不聞其香;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尤孟想用孔夫子的話來回應醋譚的黃道吉日。

  “你這么文縐縐的是不是有點不合適,你不知道小醋醋以前是不學無術的嗎?

  不要小看人好么,學渣也有逆襲的時候。

  芝蘭之室是想說你住的房間品格高尚,鮑魚之肆是想說我住的房間品低下?

  你這時候跟出來,是覺得出了你品格高尚的房間,就不需要管黃道吉日了,是嗎?”醋譚用眼神送了尤孟想三個字——小樣兒。

  醋譚在國內沒有好好上學,到了瑞士,倒是選修了兩門中文課程。

  一門是研究紅學的,另一門是研究孔夫子的,都是外國人最熱衷的中國文學研究領域。

  醋譚很湊巧地知道尤孟想剛剛的那兩句的出處。

  《孔子家語》——與善人居,如入芝蘭之室,久而不聞其香,即與之化矣。與不善人居,如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亦與之化矣。

  “干嘛這么看著我?”尤孟想明知故問。

  “我說,小DD,你怎么能這樣呢?

  就算是事實,就算我在自己的鮑魚之肆里面。

  經常想些不該想的,你也總得給我留點面子吧?

  你說的這么直接,就不擔心小醋醋會臉紅嗎?”醋譚有一種自己心里的秘密被窺視了的感覺。

  “我不擔心啊,我沒有孔夫子那么熱愛教育,我只是想要弄清楚,剛剛是不是出現了嗅覺器官適應現象。”尤孟想似笑非笑地捋了捋醋譚的頭發。

  “呃…”醋譚有點石化。

  她和尤孟想探討古文,她想問題想的那么的“深入”,結果尤孟想只是在和她探討基礎醫學的問題。

  嗅覺器官適應,是一個復雜而又常見的現象。

  由于鼻粘膜中的嗅覺細胞和中樞神經系統的控制,人在某種特定氣味的地方待的時間長了,就不會再感覺到這種氣味的存在。

  大部分人應該都有過這種體驗,剛進房間的時候有股味道(或香,或臭),過了一會兒就適應了。

  尤孟想忽然跟出來,只是想要弄清楚,醋譚完全聞不到房間里面,厚重的薰衣草精油,是不是因為嗅覺器官適應。

  尤孟想最近一直在研讀嗅覺治療方面的論文,他會這么想很正常。

  因為就連他自己,也只是在剛從浴室出來的那一刻,被醋譚在他房間里面的放薰衣草精油,熏地有些不能接受。

  等到醋譚從房間出去的時候,尤孟想就已經沒有什么不適的感覺了。

  醋譚的臉,現在不用尤孟想擔心,也很自然地紅了。

  “是我房間的溫度調太高了嗎?你怎么臉都紅了。”尤孟想還在繼續保持似笑非笑的表情。

  “哼,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不就是看穿了小醋醋的心思嗎?

  可那又如何呢?

  我改名還不行嗎,我把U改成E,我就理直氣壯了。”醋譚擺出了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勢。

  想歪了怎么了?小醋醋心里面住著一個小色色怎么了?

  這么“無情”地揭穿自己女朋友心里面的小九九真的好么?

  什么寵成的形容詞?

  不能夠啊!

  明明一直都還只是個名詞而已嘛。

  小醋醋和小色色還在做激烈的思想斗爭的時候,尤孟想又打開自己的房門,把醋譚給帶了進去。

  “現在有沒有,有沒有似有若無的感覺?”尤孟想沒再似笑非笑,語氣里面除了期待就是關切。

  醋譚再次進入到尤孟想的房間之后。

  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轉悠了一下自己的眼珠子。

  動了動自己的鼻子。

  深吸了一口氣。

  吐出來。

  又深吸了一口氣。

  然后生無可戀地對尤孟想說了“沒有”兩個字,就逃回到自己的房間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為什么尤孟想說他自己沒有定力的時候,都還比醋譚有定力這么多呢?

  這一定是因為生理期快要到了,不是因為她真的是小色色。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絕對錯不了的。

  醋譚“惡狠狠”地回到自己的房間,才關上門,就又很想回去。

  剛剛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呢?

  怎么明明就聞不到,到了自己的房間,和在尤孟想的房間,感覺又有些不一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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