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倫敦,尤孟想要做的第一件正事,就是帶醋譚去醫院。
尤孟想知道,醋譚希望成人禮的事(情qíng),就此過去。
用醋譚的話來說,恨一個人太累,最好還是選擇遺忘。
反正他們兩個人還在一起,反正尤孟想的后遺癥也完美解決了,雖然過程有些許坎坷,但最終她和尤孟想都還是幸福的。
也更加懂得兩個人能夠在一起,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qíng)。
醋譚對現狀沒有任何的不滿。
每個人的快樂都應該要自己爭取,不能靠夢的主宰者,也不能把別人的不快樂,當時是自己快樂的源泉。
可尤孟想卻沒有辦法說放下就放下,別的事(情qíng)只要醋譚不計較,他就可以不計較。
但只有醋譚的后遺癥也一并解決了,這件事(情qíng)才算是真的過去了。
醋譚的嗅覺,不僅僅是她從懂事開始到成人禮最引以為傲的“特長”,也算得上是尤孟想和醋譚結緣最關鍵的感官。
尤孟想清楚地記得,自己轉學的第一天,醋譚就是因為喜歡上他(身shēn)上的味道。
才“尾隨”他,到了家里。
才讓尤孟想的心里,住進了一個紅衣如火的女孩。
醋譚的嗅覺治療實驗,如果不是因為尤孟想希望看到更多的實驗和后遺癥的數據,想要從譚女士那里得到更專業的意見,早就已經可以開始了。
尤孟想再一次帶著醋譚來到arbor教授的纖毛疾病基因編輯實驗室 arbor教授給醋譚注(射射)了帶有有ift88蛋白健康拷貝的腺病毒。
第一天,什么事(情qíng)也沒有發生,醋譚沒怎么當回事,尤孟想一整天都處于緊張過度的狀態。
第二天,什么事(情qíng)也沒有發生,尤孟想安慰醋譚說,不會有這么快的,讓醋譚耐心等待。實際上,更需要安慰的那個人反而是尤孟想。
醋譚失去嗅覺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qíng),哪有那么快就好的。
而且,實驗(性性)治療,就肯定代表有效程度也是沒有特別好的保證的。
或許,就是一個嘗試,嘗試完了之后,就一如既往,什么也沒有發生。
醋譚和尤孟想說,她一點都不在乎。
醋譚本來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雖然已經回到了倫敦,回到了山中無老虎,猴子當大王,可以為所(欲yù)為的(日rì)子。
可尤孟想一門心思都在給醋譚治病(身shēn)上。
醋譚都睡覺了,尤孟想還在學術搜索上研究嗅覺治療的高精尖醫學論文之類的。
簡直就是想要在短時間只能,成為醫學院學霸的架勢。
除了“學術研究”,ok科技最具特色的數字氣味——吻的研究,也進入到了最后大數據的分析階段。
ok科技的高級工程師,都在通宵盯著數據。
尤孟想只不過是回國了幾天,就差忙得不見人影了了。
弄得醋譚這幾天都在糾結同樣的問題,是她想入非非地太過了,還是尤孟想轉(性性)了?
最近這幾天的生活畫面,和醋譚回到倫敦之前,想象過的有點不太一樣,回到倫敦之后,尤孟想不是應該要求夜夜笙歌才對的嗎?
尤孟想說讓醋譚好好休息,好好配合醫生的治療。
(身shēn)體好,心(情qíng)好,才能讓嗅覺治療的效果達到最佳的狀態。
醋譚本來是想說,治療和生活并不會有什么沖突,可看到尤孟想,忙到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了,就打消了自己心里的各種“奇怪”的小九九。
第三天,大白天被尤孟想以讓醋譚好好倒時差的名義,強迫睡的太多的醋譚,在半夜三點鐘醒來。
看到尤孟想“風塵仆仆”地從公司回來,準備回去他自己的房間睡覺的尤孟想。
“你怎么這么晚呀?以前也沒見你忙成這樣,我以后是不是得要夜夜都獨守空房啊?”醋譚很少看到尤孟想帶點疲憊的表(情qíng)。
“怎么可能,你想守,也得我同意才行啊。
我這兩天要盯著數據,然后還有一些要和newan(小耐)交接的事(情qíng)。
我要盡快把這些事(情qíng)處理好,才能接下楊哥的那個攤子。
如果順利的話,你的嗅覺可能很快也會有起色了,我想抽時間,等你的嗅覺好一點了,第一時間帶你去度個假。”尤孟想的計劃有點多,這幾天太忙,也沒有時間和醋譚細聊。
醋譚幫尤孟想脫了外(套tào),又給他(熱rè)了一杯牛(奶奶)。
“又不是以后都么有時間了,你這么趕干什么?
還有還有我爸的歐洲分公司,你真的沒必要管的。
我這個做女兒的都懶得管,你就更加沒有義務了。
你不要被醋先生給綁架了。
你這連軸轉的工作狀態,大腦運轉速度太高了,一下子也沒可能靜下來睡個安穩覺。
我去給你放個洗澡水,你把牛(奶奶)喝了,再好好泡個澡。
別回頭,我的嗅覺還沒有好,你就已經生病了。”醋譚給尤孟想放了一浴缸的水,還點了左再表姐送給她的一支她自己都沒有聞到過味道的,安神的dle香燭。
尤孟想(身shēn)上的傷還沒有好的時候,醋譚會限制尤孟想的工作時間,使得進度有點滯后。
現在,連教授都說尤孟想的多處骨裂已經徹底康復了,醋譚根本就沒有管的意愿。
只要是尤孟想自己想做的,醋譚就沒有理由不支持。
醋譚從小到大,都沒有被管束過,自然也不愿意把自己的意愿強加到尤孟想(身shēn)上。
就是,尤孟想忽然這么廢寢忘食地工作,讓醋譚有些費解。
如果是因為醋先生想要讓尤孟想接下的那個攤子的話,醋譚就要奮起反擊了。
醋譚的原則,從來都沒有變過,欺負她可以不計較,欺負尤孟想,那就是和她過不去。
“我剛開始創業的時候,試過連續加班一個月。
那個時候啊,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來倫敦,也不知道在倫敦能不能遇到你。
然后亂七八糟的想法有很多,回到宿舍也是睡不著,就干脆在公司加班了。
加班回來晚了,還有人心疼、有人照顧的這種幸福,倒是從來都沒有體驗過。
我忽然覺得,加班都更有動力了。
要不我最近還是多加點班吧,不然回來了也容易想的有點多。”尤孟想親吻了一下醋譚的額頭,就起(身shēn)去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