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嗎?譚女士。
叫你聲女王,你就燦爛。
剛剛還說格格都是清朝的事情了,現在又跟著我自稱是女王。
醋先生什么時候才能把這個幼齒的女王大人給拖出去啊?
這還讓不讓人過日子了?”醋譚很是無語。
“你打不打?你不給你男朋友打的話,那我…
也不打。
我直接打給你孟阿姨,然后再讓你孟阿姨叫你男朋友起來。
我通過官方渠道,你男朋友是不是就得恭恭敬敬地給我回電話?
這水我都還沒有潑出去,還真的以為自己就是女婿了啊?
這樣就不僅僅是你的小男友一個人,他全家都會在接下來的一分鐘之內起床的。”譚女士倔強起來,也非一般人能夠拉得回來。
正常來說,家里腦回路最不正常的人是醋先生,這好端端的,譚女士忽然過來湊什么熱鬧?
這一大早的是要鬧哪樣?
“厲害了你,現在誰的號碼都有,要多拽有多拽是吧?早知道就不應該讓你們互留聯系方式。
我怕了你還不行嗎?”醋譚無奈,只能給尤孟想打電話。
才響了一聲尤孟想就接起來了:“早安啊。怎么了?不倒時差,是這么早就起床了?是想我了嗎?”
尤孟想雖然接的很快,但一聽聲音就是還沒有睡醒的。
待著一絲慵懶和沙啞的聲線,聽起來格外的溫柔和寵溺。
“想你呢,是肯定想的。小醋醋就沒有不想的時候。
不過我打這個電話是被迫的。
本來我好好地做著夢,硬是被我媽給吵醒了。
然后我媽還非常霸道地讓我順~便~把你也吵醒了。”醋譚對著自己的男朋友語帶撒嬌、氣帶委屈。
尤其是順便那兩個字,都帶點小哭腔。
“沒關系,你的電話,是白名單,享受24小時的專屬鈴聲服務。譚姐有什么事情嗎?”尤孟想沒有半點被人吵醒的不悅。
“能有什么事啊,還不是你叫譚姐的那個人抽風…”醋譚的話還沒有說完,手機就被人拿走了。
“你這孩子,說的什么話呢?媽媽自己跟帥尤尤說。”譚士萍從醋譚手里接過電話,按了免提。
“尤同學啊,你今天都是怎么安排的啊?
打算什么時候過來啊?
我給小醋醋準備了好幾套禮服,她的表姐也給她準備了一件,但是小醋醋說她懶得折騰不要換造型,只準備穿一件。
你要不要過來看一看哪一套比較好看。
雖說,這是我和小醋醋爸爸的結婚紀念日,可主要還是為了你們兩個小的正式見家長才辦的。
你看看要不要早點過來,讓造型師給你們兩個也做一個情侶造型。”譚女士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譚姐早安。
需要我什么時候過去?
我原本計劃是下午等候醋譚的詔令的。
今天中午,留在廈門的幾個高中同學,約了我吃飯,吃完飯就沒事了。
我跟同學吃完午飯過去來得及嗎?”尤孟想聽到譚士萍的聲音之后,說話的語氣就和剛剛接到醋譚電話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了。
“下午啊…”譚女士的語氣有點猶豫,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
“那個,譚姐,既然醋譚已經起床了,那要不我現在就過去吧。”尤孟想聽譚士萍的語氣,就知道是不滿意下午這個答案。
尤孟想自然是不敢忤了譚士萍的意,未來丈母娘說要見女婿,那必須是得在第一時間上門才可以的。
“別啊,你現在過來干嘛?
你也知道我動作慢,我現在都還在床上。
我這在床上賴一會兒,再起個床,然后收拾一下,怎么都得要大半天。
而且你也很久沒有吃到孟阿姨做的早餐了,我家的早餐又沒有你家的好吃。
你就好好在家待著,睡飽了再起來吃早飯,我這邊壓根就沒什么事。
我等下收拾好了,就去隔壁我爸那里看一看。
要是我們家的早餐太過難以下咽的話,就去你家蹭飯吃。
你趕緊閉上眼睛再睡一會兒吧,我等下有事的話再給你打電話。”醋譚說完,也不等尤孟想反應,就把電話給掛了。
譚女士折騰人不償命,帥尤尤優又有求必應。
這電話再打下去,不是擺明了欺負帥尤尤嗎?
這好端端的結婚紀念日,譚女士沒有把自己的老公折騰到身邊守著,卻反過來折騰女兒的男朋友是幾個意思?
“我這話還沒有說完呢,你就這么掛電話,多沒有禮貌啊?”譚士萍說完就準備繼續把電話打過去。
“誰還和自己的男朋友禮貌啊?
我跟你說,你要是再想著給我男朋友打電話,擾人清夢的話,我就給你老公打電話。
我們來比比看,到底是誰比較能鬧騰。”真的是,小醋醋不發飆,還真當她是醬油啊?
醋譚鬧騰的頻率要比譚女士低很多,但不鬧騰則已,一鬧騰就驚天動地。
“我這不是想要給你和你的小男友搞個情侶造型嘛,這怎么都得要很多時間的,對吧?”譚女士仍然不放棄自己的堅持。
“我們兩個一個美一個帥,不管造不造型,都能看得出來是天生一對。
要欺負你欺負自己的老公去啊,欺負小醋醋家的帥尤尤算事幾個意思?”醋譚實力護男友。
再怎么正式的晚宴,男生需要用到的“打扮”時間,都和女生是不一樣的。
不要說是結婚紀念日,就算是要結婚,預留個半個小時,發型加稍微打個底都算是多的。
這也是為什么,醋先生今天都有時間自由地去公司處理事情。
醋先生都沒有在這個時間來搞“情侶造型”,怎么尤孟想就必須這個點過來了?
紀念日的早晨,醋譚和自己的美譚譚媽咪,根本就不在一個頻道上。
譚士萍很想繼續堅持讓尤孟想今天全程陪同的想法,但她也知道,自己女兒胳膊肘往外拐的性子。
欺負小醋醋可以,欺負小醋醋的男朋友堅決不行。
醋譚一開始,就把譚士萍要求尤孟想到場的行為,理解成了欺負尤孟想。
再這么僵持下去,也是沒有意義。
可不知道為什么,譚士萍的心里,總是有一種她自己都說不出來的心慌。
總覺今天得有什么事情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