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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不服不行

  醋譚做的理療帶,用的是托瑪琳的純物理特性,不會有任何副作用。

  不管對尤孟想的左手有沒有幫助,都不會產生不良的影響。

  醋譚幫尤孟想綁上理療帶之后,就有點不知所措。

  醋譚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做一些什么。

  “我沒事的,你怎么看著下一秒就要哭出來的樣子,這要是被別人看到了,還以為你的男朋友得了絕癥呢。”尤孟想臉色白得有些透明,表情卻依舊是淡淡的,看不出來一點痛苦的表情。

  尤孟想希望用自己特別正常的表現,讓醋譚不要太過擔心。

  醋譚脫掉了外套,躺到了尤孟想的床的左側,躺好之后,就抓起了尤孟想的左手看。

  尤孟想右手的拇指受傷,不能用指甲刀,他的指甲是醋譚兩天前才剛剛修剪的,很短很整齊。

  尤孟想的手心是濕的,醋譚翻過尤孟想左手的手掌,就看到了四個深深的指甲印。

  這么短的指甲,掐出這么深的印子,得要用多大的力氣?

  醋譚拿自己的右手,扣住了尤孟想的左手。

  尤孟想也和平時一樣握著醋譚的手,輕輕地十指相扣。

  輕松地和什么事情都沒有一樣。

  “我什么事情都告訴你,連小時候的事情和心理問題都告訴你了。

  我在你的面前都是毫無保留的。

  你難受的時候,卻直接把我拒之門外。

  這樣是會讓我傷心,覺得沒有足夠的信任感的。

  你不需要在我的面前強撐著。”醋譚避開尤孟想受傷的肋骨和鎖骨,緊緊地抱住了尤孟想身旁這個因為疼痛而變得無助的大男孩。

  尤孟想臉上強裝的笑容漸漸消退,抓著醋譚的左手,因為用力,指尖開始發白。

  可能是因為不需要繼續佯裝沒事,不能發出一點聲響和動靜。

  過了十分鐘之后,尤孟想身上的肌肉,慢慢就沒有之前那么僵硬了。

  “有你在身邊就是好,這么快就不疼了。”不再滿身冒冷汗的尤孟想,松開了自己的左手,摸了摸醋譚的頭。

  “從剛剛刷牙到現在,至少都半個小時過去了,你還說快?你平時要疼多久啊?”醋譚把心疼和擔憂都寫在了臉上,她并不是那種善于掩飾自己情緒的人。

  長時間的疼痛,是一件會讓人絕望的事情,在一般人早就已經絕望的情況下,尤孟想卻還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在醋譚面前裝得和沒事的人一樣。

  這得要經歷過多少次“生不如死”才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啊。

  “我倒是沒有看過時間,以前疼的時候經常會吐,今天就沒有。

  大概是很久沒有疼過了,所以今天的反應有點大。

  本來不想讓你知道,是怕嚇到你,結果功虧一簣。

  我的手指印都留在了你的手上了。”尤孟想看了看醋譚被自己剛剛抓過的右手,一臉的抱歉。

  “疼痛的級別特別高的話,是會疼到吐的。

  疼到吐是一種自我保護,有些痛經嚴重的女孩子,在最嚴重的時候,也是會疼到吐的。

  頭疼和胃疼也都能疼到吐。

  一半比較少有手疼到吐,得要比肚子疼和頭疼的級別高很多,才能手疼到吐。

  我給你綁的托瑪琳磁灸理療帶有沒有用?

  它會自己發熱,而且越來越熱。

  你要是覺得太熱受不了的話你要告訴我,我幫你解開。”每個人對理療灸熱帶的接受能力不太一樣,有些人可以一直帶著,但有些人,比如醋譚自己,超過十分鐘就會覺得熱得有些受不了了。

  “不用解,我不覺得人,很溫暖的感覺。看來,我以前手疼,都是因為缺女朋友,現在好了,以后就可以過正常人的生活了。”尤孟想笑得很好看的臉,也稍微恢復了一點血色。

  醋譚看了看尤孟想手上的理療帶,到底是什么樣的手殘才能做出這么丑的造型?

  帥尤尤的手,什么時候,出現過這么丑的裝扮。

  完全都不協調。

  還好是還有點用,不然真的就太委屈自家的尤寶寶了。

  “都疼成你今天這樣了還好啊?”醋譚本來想說自己都快要被嚇哭了,但在問完這個問題就打住了。

  他盡量讓自己表現地正常一點,她要是現在心疼到崩潰痛哭的話,尤孟想肯定比她還更加難受。

  “嗯,抱抱就不疼了。”尤孟想疼得有點脫力,現在剛剛恢復了一點,聲音要比平時小一些,但卻足以撩撥醋譚的心弦。

  怎么能在這樣的時候,覺得尤孟想的話充滿了魅惑呢?

  醋譚在心里面罵了自己一聲“禽獸”,就從床上下來了。

  “你躺一下,我去端一盆熱水來幫你擦一擦身體。

  你身上全都濕了,連我的衣服都跟著被你的汗浸泡了一遍。

  你躺好不要動,我幫我擦一下身體,穿好衣服再帶扶你到隔壁房間去睡。

  我讓公寓的管家派人來給換掉這邊的床單。”醋譚不想讓尤孟想再起來一遍自己去洗澡。

  別的不說,光是流了這么多的汗,都能把人給弄虛脫了。

  “大晚上的,你就不要麻煩人客房服務了,等到明天再換吧,你帶著我一起去隔壁睡就好了。”尤孟想稍微恢復了一點精力之后,說話就開始貧。

  原來她并沒有很禽獸啊,原來剛剛尤孟想說話的語氣,就真的有帶著魅惑的意味啊?

  這么快就能好了“傷疤”忘了疼?

  不服不行。

  “那也是要換的呀,誰知道你會不會把我的床也給睡濕了啊?”醋譚知道尤孟想是在故意逗她。

  “睡濕這兩個字我喜歡。”尤孟想是認為一個熱愛開玩笑的自己能讓醋譚的擔心少一點。

  他不想看到醋譚滿心憂慮的樣子。

  醋譚去端水的時候,還順便幫尤孟想拿了條新的“身上的最后一塊布”。

  尤孟想剛剛全身都濕了,貼身的衣物自然也是不能幸免。

  醋譚等尤孟想自己換好之后,才掀開了被子,給尤孟想擦身體。

  給尤孟想套上睡衣、打完管家服務的電話,就帶著尤孟想去了隔壁,原本自己要睡的房間。

  尤孟想在次臥的床上一趟好,醋譚就毫不猶豫地開始扒她剛剛給自己男朋友穿好的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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