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顧喬喬也不想這么做,萬一有一天被人知道了,對他們的影響不好。
畢竟就算是她走這條路,也不能宣揚的人盡皆知。
顧君白眉頭動了動,此時他坐在屋子里的沙發上,手指在旁邊的沙發扶手上敲了敲,開口說道,“這件事情我們不適宜出面,想要讓冤情真相大白于天下,必須是陳誠的家人才可以做。”
顧喬喬連忙點頭,“小叔叔說的對,我也是這么想的,讓他的家人做是最是名正言順的。”
“嗯,所以現在用什么辦法讓他們相信陳誠是含冤死去的呢?”顧君白似乎是在自言自語一般。
凌楠在一旁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兩個人,“怎么聽你們說的這么麻煩,找到埋葬陳誠尸骨的地方不就都解決了嗎?”
室內忽然出現了短暫的沉默。
顧喬喬的眼神有些飄忽,顧君白則是有些尷尬地輕咳了幾聲。
凌楠不解摸著后腦勺,憨憨的笑著,“怎么,我說的不對嗎?只有陳誠知道自己埋在哪里,就算他不知道我們也可以幫他找啊,找到他的尸骨之后,據說還可以用科學技術檢測出來尸骨的主人是誰,那這件事情不就一下子翻過來了嗎?”
顧君白和顧喬喬意外的一起沉默了,這兩個天賦驚人,聰明絕頂的顧家人竟然連這么簡單的道理都沒有想到。
一個淡泊名利,一個絞盡腦汁!
反而將最重要的問題給忽略了,真的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
顧喬喬看向凌楠,真心的夸贊道,“小楠,你真聰明,我們竟然將這么簡單的問題給忽略了。”
凌楠這時候也明白過來,看著兩個人不厚道的呵呵笑了,“你們就是太聰明了,把簡單的問題想的太復雜了。”
顧君白咳嗽了一聲,也道,“幸虧小楠提醒。”
凌楠更是得意了。
既然已經找到了思路,那么下一步就是要知道陳誠骸骨掩埋的地方。
顧喬喬沒有馬上去休息,而是借口去車里取東西,帶著凌楠去了車庫。
為了避免刺激到陳誠,顧喬喬沒有對他說他家里的情況,還有那兩個仇人的情況。
而是問了他的骸骨埋在什么地方。
前塵往事都想起來之后,自然而然的,陳誠對這些都記起來了。
那個位置距離事發地點并不遠,就是馬路下面的樹林。
那一條路顧喬喬沒有去過,也不知道那邊樹林還在不在,如果現在被蓋成了樓房那可就糟了。
不過隨即一想也不對,如果被蓋成樓房的話,那肯定要挖地基的,可秦方沒提,難道挖不出來嗎?
不過這些卻都只能是猜測了,安慰了陳誠幾句話之后,顧喬喬和凌楠回屋休息了。
第二天的時候,顧君白和顧喬喬合力畫了一個符咒,然后將陳誠帶在身邊。
也許那片草原有著禁錮他的力量,所以陳誠只能晚上出現,但是離開那里之后在施展這個符咒就輕松了一些,但就這樣,兩個人也消耗了大量的靈氣。
好在消耗的靈氣很快就得到補充。
顧喬喬手指的靈氣是源源不斷的,用了一些就會補上一些,因為她的身體會自動吸收天地間最精純的靈氣,她本身就好像一個可以提煉這些靈氣的容器一樣。
而作為一脈相傳的顧家老祖宗也同樣如此。
吃過早飯之后顧喬喬和秦方說出去有事兒,隨后就開著車離開了,而他們去的方向就是老化工廠。
首先要確定埋葬骸骨的地方有沒有發生變化,畢竟現在城市正在建設之中,有好多以前的山林都蓋了家屬樓或者成了一些單位的辦公樓。
城市在擴建,不停地朝周邊蔓延,這是不可避免的。
很快車子就到了陳誠說的地方,幸運的是,這片山林依然還在,然后一千米之外就是老化工廠。
想來這里沒有開發,是因為距離化工廠很近的原因吧。
倒是沒想到,案發地點距離廠子竟然這么近。
顧喬喬有些不解,如果陳誠真的想攜款逃跑,出了銀行就可以啊,為什么在返回化工廠的路途,而且就快要到目的地的時候才干出這樣的事情呢?
還有他事發之后是如何逃跑的?
這些疑點當時肯定有人注意了,但是兩個人確實受傷了,證詞一致,而且也找不到陳誠的尸體,所以這個案子就放了下來…
按照那兩個人的心狠程度和謀算心機,估計他們手里的那些錢花的也是讓人察覺不出來的。
但這些不過是顧喬喬的猜測,具體如何還要等去了警署之后才能知道。
這里很僻靜,沒有來往的車輛。
因為案發地點并不是那條大馬路,而是旁邊的一條只能讓一臺車通過的黃沙路。
這條路的路況一點都不好,坑坑洼洼的顯然好多年都沒人修繕了,而且這里似乎除了一些農民進山林或者出來行走之外,其他的車輪的印記都看不到,最起碼他們開了幾百米之后四周一片靜謐。
在陳誠指著的地方,他們停了車。
陳誠之所以對這里印象深,是因為那兩個人將他埋在了兩棵雷擊木的中間。
帶著陳誠確定好了地點,三個人都是隱身狀態,也是為了不被人發現,畢竟現在破案技術也是越來高,這么做是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而這個時候,顧喬喬和顧君白都開啟了通天符咒,然后顧喬喬也確實感知到了,在這雪地下面確實有一副骸骨。
陳誠呆呆的站在雷擊木樹下,看著地面久久不發一言。
現在陳誠是屬于可控的范圍,于是顧喬喬將昨天秦方說的那些話告訴了他。
這是陳誠意料之中,但卻一點都不想聽到和看到的。
他的身體是由那種灰色的霧氣凝聚而成的。
然后就看他目呲欲裂,雙拳緊緊的攥著,渾身散發出陰沉可怕而又恐怖的氣息,然后那顏色就發生了變化,從灰白色瞬間就變成了濃重的黑色,而且還在不斷的翻滾著。
他咬牙切齒,眼睛似乎變成了紅色,“我要殺了他們兩個,我要殺了他們兩個…”
他不斷的喃喃的重復這句話,似乎已經陷入了一個可怕的魔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