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喬喬站在門前,掃視了一眼,隨后才發現她竟然能看懂大門上面銅釘排列的符號,這不是隨意弄上去的,竟然是一個符咒,是保家鎮宅,招四方之財的。
顧喬喬看看天色,此時太陽已經朝著西邊落去,她伸出手,開始敲門,
不大一會兒,門開了,開門的是一個十多歲的少年,圓圓的臉蛋,烏溜溜的眼睛,他先是好奇的掃視了一眼顧喬喬,隨后問道,“你是找我師父的嗎?”
顧喬喬點點頭,“是的,我找你師父想問點事。”
“那你請進來吧。”
少年也沒有過多的詢問,顯然這樣找黃鐵口的人平日里挺多的。
顧喬喬跟著少年走進了院子。
站在院子里的時候,顧喬喬發現,這確實是一處風水寶地,尤其院子的紫藤花架下,靈氣是最充足的。
而少年快步的引著顧喬喬進了大門開著的正房前,這個時候,顧喬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廳堂沙發上慢悠悠喝茶的一個老人,雖然須發皆白,但是面色紅潤,盡管是坐在沙發上,但是也能知道身體肯定是不錯的。
這個人看到顧喬喬進來,眉目忽然一暗,隨后緩緩的放下了手里的茶杯,顧喬喬站在門口沒有往前走,而是定定的盯著黃鐵口,少年就要上來說話,這老頭忽然一揮手,說道,“阿力,你先出去,我和這位小姐有些話要說。”
這個少年顯然是知道怎么回事兒的,笑著點點頭,就走出了廳堂,隨后帶上了門,于是這廳堂里就剩下顧喬喬和坐在沙發上的黃鐵口。
等阿力的腳步聲消失在門外的時候,老頭站了起來,仔細盯著顧喬喬,臉色竟然有些肅穆起來。
這丫頭滿身都是殺氣和戾氣,他要小心啊。
顧喬喬沒有那么多時間和他打啞謎,而是直截了當的開口問道,“黃魚是你的徒弟,她在漁船上扔的靈符是你的對嗎?”
黃鐵口看著顧喬喬,嘆了一口氣,顯然也知道,這件事情他是不能狡辯的,別說顧喬喬是玄門中人,就算是普通人,他又不是不知道目前黃魚在警局里呢。
其實他一直在等著顧喬喬來。
不過黃魚做什么事情他確實真的不知道,那孩子命運詭異,他不敢去算自然也不會去問。
而且至今沒有人上來找他調查,想來黃魚也沒有將他交代出來,而眼前這個女孩是玄門中人,自然不會將他牽扯進普通人的事情里,可那個靈符是怎么了,不是沒用上嗎?
黃鐵口斟酌了一瞬,緩緩的開口說道,“那靈符確實是我的,名字叫做驚雷符,是我師父當年畫的,我并不會,它的用處,想來黃魚已經跟你說了,你為什么找上門來呢,據我所知,那靈符沒起什么作用,因為它并不適合在水面上使用,而且據我推算,也沒有人員傷亡,你找我為什么?”
“你這驚雷符還有其他的作用嗎?”顧喬喬再次的問道。
黃鐵口搖搖頭,想要說什么,但是他的目光就閃了閃,隨后,轉口說道,“這就是一道保命符,可以將人瞬間燒成灰燼,如果扔在海面上,那就沒什么用了。”
顧喬喬緊緊的盯著黃鐵口的臉色,不放過他臉上瞬息的變化,而剛才黃鐵口閃躲的目光,讓顧喬喬心里起了疑心,顧喬喬平靜的臉色,變得冰冷起來。
她在這老頭面前,并沒有想隱藏自己的實力,對付這樣的玄門中人,什么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都是扯淡,玄門中人,歷來臣服于強者。
于是顧喬喬毫不猶豫的凌空畫符,在黃鐵口一點也沒有準備的情況下,三道靈符與眨眼之間就完成,隨后,三道冰箭符在空中凝聚而成,三柄寒光閃閃的冰箭,馬上就要刺向黃鐵口。
黃鐵口哪里會想到顧喬喬說翻臉就翻臉,他真的嚇了一跳,只是顧喬喬一出手,他就知道,他沒有顧喬喬的本事大,而且他也沒有想到這丫頭,竟然會凌空畫符,那可是他師父一輩子的執念,但是到死也沒有做到的。
而他更是想都別想了。
可是令他震驚的是,這個小丫頭想都不想的,一眨眼之間,就畫出三道靈符,而這個還是,周圍的空氣忽然變得冰冷起來,他臉色大變,后退幾步,指著顧喬喬,硬著頭皮說道,“你想做什么?你想殺了我嗎?你應該知道,我什么事都沒有參與。”
“你真的什么事都沒參與?”
顧喬喬的聲音雖然平靜,但是很冰冷,她就讓那三道冰箭符懸在半空中威脅著黃鐵口。
顧喬喬一字一句接著說道,“這三道冰劍刺進你的身體里,可以將你瞬間凍僵而死,但是卻查不出一點原因,法醫都只會判斷你是凍死的,因為沒有人會相信,有人會將冰箭刺進你的身體里,所以你最好老老實實的,我不想和老人家動手…”
黃鐵口好像還從來沒有被年青人威脅過,他的臉色一點都不好,有些青白,不過畢竟是見慣世面的人,而且多多少少也知道自己是有驚無險的,雖然說算命的人算不了自己,但是基本上的原理還是清楚的,但是眼前的情景還是要小心為上,如果一個不好,這小丫頭也許就會將他的命運改掉。
有的時候,人的命運可不是一成不變的。
他手里攥著一道靈符,但是卻也知道,他這靈符在顧喬喬面前就是班門弄斧了,雖然心里有點底,不過黃鐵口卻有些心驚,他強撐著說道,“我真的沒有騙你,那驚雷符落進水里,就什么作用都沒有了,我剛才沒說的是,如果在陸地上,如果有風,可能會引起漫天大火的。”
顧喬喬仔細的觀察著他的神色,隨后手指一動,三道冰箭與須彌之間就化為三個水滴,落在了地板上,隨后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老頭說的是真話,這點顧喬喬可以確定。
顧喬喬想了想,又問道,“只有這些功能了嗎?”
黃鐵口猛勁的點頭,臉色很是誠懇,“是的,只有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