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們在下午的時候就都離開了,沒有在場的證明,想來,這也是抓不到他們的原因吧。
顧喬喬心里是這樣想的,但是具體對不對,還要等事成之后審了才知道。
面包車停了下來,站在倉庫大門前的小林哥扔掉了抽了一半的香煙,在地上碾了幾腳之后笑嘻嘻的看向了車里的人。
車門被打開了,領頭的男人下了車,隨后,畢恭畢敬的站在了車門旁,秦以澤大長腿一邁,就站在了車前,隨后下來的是顧喬喬。
兩人站在車旁,看向小林哥。
而對視了幾秒鐘之后,小林哥的笑容就凝固在了臉上,他的反應很快,比那個領頭的男人可是快多了,都顧不得身邊的人了,就朝著大門口跑去。
而顧喬喬和秦以澤微微一笑,沒有阻攔,而是安靜的等著這個小林哥發出哀嚎聲。
果不其然,幾十秒之后,一聲哀嚎從他的嘴里發出來,隨后,他就跌倒在地上。
他被隨后跟來的那輛警察開的車給撞到了。
也不能這么說,應該說是小林哥撞上了已經停下來的面包車。
他沒看見大門口有車,跌倒的時候,差點魂飛魄散。
明明大門口空蕩蕩的,這車竟然好像憑空出現的一樣。
其實這是顧喬喬給那輛車扔了一個隱身符的原因。
所以才導致小林哥正好撞在車身上。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有警察在,人證物證也俱在,小林哥和老球乖乖的上了車,隨后,兩輛車拉著這些人朝著終點而去。
而這個時候,后續接應的警察已經準備好了,隨后悄無聲息的跟上了這兩臺車,一起朝著碼頭的方向疾馳而去。
除了小林哥,其他的人都被銬上了,此時,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他們其實是想反抗的,但是顧喬喬的冰箭符霸道的很,也無聲無息的讓他們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包括小林哥也是如此,明明氣溫不低,可是他卻蜷縮在車上發著抖,連嘴唇都是青紫的,當然了,顧喬喬不會告訴別人是怎么回事的。
而其他的警察只是以為小林哥和老球是被嚇成這樣的。
車廂里,領頭的蘇隊長和秦以澤低聲的說著話,兩個人雖然不熟悉,但是他們有共同的朋友,也就是秦以澤的一個戰友。
而他的這個戰友轉業后做了警察,不過是主管經濟案件的,此時人在外地出差,但是卻不妨礙兩個人迅速的熟悉起來。
尤其秦以澤的職位很高,但是卻平易近人,而且身手極好,也讓蘇隊長極其的佩服。
兩個人對接下來的行動又完善了一下,畢竟很多計劃都是臨時想的。
但是今天的目的卻很難明確,將這一伙人徹底的挖出來,將這一條路堵死,讓他們再也不敢為非作歹了。
畢竟,沒有了最后的買家,這事也就不成了。
二十分鐘的時間過去了,前后四臺車陸續的駛進碼頭的停車場。
顧喬喬坐在車里,朝著外面看去。
這并不是正經的碼頭,應該是碼頭的另一處,碼頭上黑漆漆的,沒有燈光也沒有人。
警告了發抖的小林哥幾句話之后,蘇隊長將小林哥和老球放了下去。
顧喬喬隨出了兩個符咒,將他們身上的冰箭符解除了一半,好讓他們可以安穩的站在地面上,不再兩腿發抖。
果然,他們兩個好了很多。
小林哥詫異的看了一眼后面,卻倏然的瞪大了眼睛,還使勁的眨了眨,似乎不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鏡像一樣。
因為在他的眼里,只有一輛車停在他的十幾米開外。
那就是二哥的那輛面包車。
明明在他剛才下車的時候,后面還有三臺警察的車呢。
隨后,看到了小林哥的遲疑,蘇隊長敲了敲面包車的玻璃,給他以警告。
小林哥的大腦都有點糊涂了,不過卻記住了蘇隊長的話。
他不再去看后面,覺得今天事事都透著詭異,詭異的讓他想起了在錄像廳看的那些鬼片了…
他更冷了,后背冒出了一層冷汗。
顫抖的手,拿出了提前準備好的手電筒,對著碼頭后的海面晃了幾下。
顧喬喬和秦以澤都在車里看著。
車廂里靜悄悄的。
然后,海面上忽然有光點亮起來,而車里的蘇隊長拿出了對講機悄聲的說了幾句話。
那是和海面巡邏的海警聯系的。
這是一次突發的動作迅速的聯合行動,如果沒有意外,他們這次都會立功的。
這條線上的團伙他們跟了幾年了,但是苦于對方太狡猾也沒有證據,所以不能將他們繩之以法,但是他們一直沒有放棄,這也是為什么這么快就組織好這次行動的原因。
每一個警察的臉上除了凝重之外,還有一絲的興奮和雀躍。
不大一會,就聽到了碼頭處傳來了陌生人的說話聲。
顧喬喬透過面包車后面的玻璃看過去,本來空蕩蕩的海面,此時竟然駛來一條漁船。
是那種中型的漁船。
上面有幾個人在甲板上朝這里張望著。
顧喬喬眉頭微微的蹙起,夜色下光線太暗,她看不到漁船的情況,于是她側耳聆聽,幾息之后,顧喬喬臉色變了,她在秦以澤的耳邊幾乎耳語一般的說道,“阿澤,漁船里有女人在哭,人數應該在十人以上。”
秦以澤眉峰動了動,這話是沒法說出來的,因為無法解釋顧喬喬是如何知道的。
所以,顧喬喬才這么小聲的告訴他。
但是這個事情是一定要讓其他人了解。
他轉過頭,看向了蘇隊長,沉聲道,“蘇隊長,這漁船看樣子不小,就是為了接一個人嗎?”
這么興師動眾的,不至于吧。
蘇隊長沉思了一下,低聲道,“剛才小林哥交代說他們也不清楚船里的情況,他們就是一手交錢一手交人,不過你的思慮對的,我們也做好了這個準備,海上巡邏隊已經出發了,我們要盡最大的可能保護好船上的無辜人員…”
秦以澤點點頭,犀利的眸子再次的看向了碼頭,抿緊了薄唇沒有說話。
因為這個時候,漁船已經停在了碼頭,有人從上面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