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著現代的靈魂,跟沒沒心思去苦讀沒用且落后沉悶的古文和圣人經典。
既然暫時去不了朝廷,秦桓更關心起脂粉鋪子和香皂鋪子。
尤其是香皂的研究,隨著他重賞匠人,香皂取得了突破的進展。
秦桓親自去慰問匠人,同他們親熱交談,并撒出大把的銀子做匠人的酬勞。
橫豎銀子都是顧遠提供的,到時候這些銀子直接沖賬用,料想顧遠一個老古董也不會懂現代的記賬法。
他有把上百萬的利潤做成虧損的經驗。
還糊弄不了顧遠?
等時機成熟,他就說香皂需要鋪開,需要投入,畢竟把蛋糕做大,才能賺跟多的銀子。
可顧遠和他簽訂的契約中,有隱形條款,也就是顧遠只能…只能分走前兩年的分紅。
秦桓想到將來顧遠吃了個啞巴虧,沒處說理,他就異常開心。
“你們都起來,起來。”
秦桓拽起匠人,不嫌棄他們手腳粗苯,“你們都是有功之臣。”
匠人們自然感激涕零,然而跟著皇長孫的人卻是微微皺眉。
匠人是下九流!
別說勛貴重臣,就是普通百姓都很難看得起他們。
在秦元帝還做打手流氓時,也沒少欺負匠人。
何況秦元帝為了名聲著想,已經洗白自己了。
他并沒改善過匠人的地位。
皇長孫同匠人相交,固然能得到匠人的好感…可是會招惹更多的非議。
秦桓并不知道想要改變根深蒂固的封建殘余有多難。
他以為自己可以憑著人格魅力征服一切,既能讓匠人對他忠心,又可結好士大夫。
然而階層的圈子,不是他一個人能改變的。
陪著秦桓的幕僚和朝臣露出幾分不屑,難怪皇上讓皇長孫讀書啊。
皇長孫在有些方面還是欠缺考慮。
慰問了匠人之后,皇長孫直奔鎮國公府,脂粉鋪子同樣需要投入銀子。
蕭夫人既然想跟他一起賺錢,總不能不出銀子。
有顧長樂的面子,他已經給蕭夫人不少好處了。
雖然他傾慕顧長樂,卻不會似秦御恨不得搬空王府討好顧明珠。
這世上沒人能輕易占他便宜!
哪怕徐娘半老,氣韻婉約的蕭夫人都不能光拿紅利,不投入銀子!
秦元帝并沒禁止他出東宮,秦桓順利來到鎮國公府。
同顧長樂訴說了一頓相思之情,顧長樂陪著他去后花園,走在青石小路上,一只飛箭直沖秦桓的面門,秦桓嚇了一跳。
他連忙躲閃,狼狽般坐在了地上。
顧長樂眸子閃過不悅,太丟人了。
秦御就不會似秦桓一般沒用!
甚至秦桓的身手和膽量還不如顧長樂!
“誰,誰在射箭?”
“護駕,護駕,保護我。”
死過一次的秦桓更怕死,他好不容才奪了這具身體,把原本的靈魂給趕跑了。
他還沒來及享受古代美好的人生,怎舍得死?
“殿下,殿下。”
侍衛沖過來保護秦桓,眼見周圍站滿了肉盾,秦桓這才安心了一點。
他從地上爬起來,看向飛箭飛來的方向。
“那是…”
顧明珠一襲火紅的衣裙,外面罩著一件火狐皮子斗篷,眉宇間蹙著英氣。
秦桓看呆了,“絕世美人,傾國傾城。”
她身材也是一級棒的,前凸后翹,簡直堪稱完美。
顧明珠淺淺一笑,嫵媚妖嬈,勾走了秦桓一半的魂魄。
“我不是有意的,只是拉弓力氣太大,弓折了。”
顧明珠扔掉斷了的硬弓,顧長樂眸子閃過懼意,見到秦桓癡迷的模樣,她恨不得一腳踢開秦桓!
誰說永遠覺得她最漂亮?
誰說顧明珠永遠比不上她?
秦桓根本就是個色鬼!
“沒事,沒事。”
雖然秦桓仍然不喜歡顧明珠過于鋒芒畢露的強勢性情,但不妨礙他欣賞美色!
顧明珠道:“多謝皇長孫寬容大量,我不耽擱您同安陽郡君,再會。”
她轉身毫無留戀走掉。
秦桓癡迷的目光令她惡心。
她特意來后院射箭倒不是故意碰見皇長孫,而是想親眼看看秦桓身邊有沒有常詔的身影。
最近常詔還是會給顧長樂送一些禮物,但已經好幾日沒有出現在鎮國公府了。
顧明珠感嘆秦御的話還是有用的。
而且聽秦御說,皇上召見了常詔,對常詔很是滿意。
雖然沒有義子武安郡王勇武,常詔的表現遠在勛貴子弟之上。
秦元帝已經著手培養常詔了。
顧明珠思索安國公府的狀況,對安國公爵位野心勃勃的長房怕是不會甘心的。
而常詔同前世沒有被傷害的常婉一樣天真,相信大伯父。
即便秦御說那場火災不是意外,常詔也沒聽進去多少。
更不會相信是大伯使人放火的。
安國公同鎮國公兩家素有芥蒂,她去安國公府很是不方便。
顧明珠總不能眼看著好不容易改變早逝命運的常詔再重復前世自己的遭遇。
他未必就能有自己的毅力。
“備馬。”
“是。”
顧明珠騎馬離開鎮國公府,五叔親自跟了上去。
就小小姐這身打扮,萬一被花花公子嚇到了可就不好了。
顧夫人欣慰道:“好在我收得皮子足夠多,還有一套給珠珠入宮時穿。”
秦桓同顧長樂說話時,神色有幾分恍惚。
“長孫殿下想什么?”
“你們堂姐妹長得也…不大像。”
顧長樂比不上顧明珠啊。
顧長樂勉強笑了笑,輕聲說:“我更似祖母。”
“正好生意上的事,我打算同你祖母說道說道。”
現在還不是他醉臥美人膝之時,唯有掌握天下權,才能享盡艷福。
他可以等顧明珠及笄成人,到時候在她最美艷時,得到這朵帶刺的玫瑰!
更有一個好處就是讓秦御灰頭土臉!
對,他不會娶顧明珠,就讓顧明珠嫁給秦御,但是他可以命令秦御不許碰顧明珠。
他的妻子是他秦桓的情人!
“還要投入多少銀子?”蕭氏原本頗為熱情,聽到還要銀子后,看了顧長樂一眼。
顧長樂低頭品茶,宛如看不出祖母的意思。
她又不是陪客的妓子?
為銀子討好皇長孫。
就沖皇長孫今日的表現,她留在此處,已經用了很大的耐性了。
秦桓道:“看在長樂的面子,蕭夫人再拿出兩萬兩吧,我打算再研究一些精品,把鋪子完全鋪陳開…甚至我還會開設賭馬,蕭夫人現在跟上我,以后你可數錢數到手抽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