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店長提供的消息,加上警方用路口監控查到的線索。很快,張赫便鎖定了劫匪等人的位置。
夜晚的時候,張赫帶著特警隊,準備進行抓捕。一陣陣警笛聲,在燕京的街道上響起。
花無名站在街頭,看著一輛輛呼嘯而過的警車,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
此時,十幾名劫匪正坐在一處偏僻的小平房內,準備瓜分黃金。
看著袋子里的黃金首飾,臉部被燒傷的男子露出貪婪的笑容。
“兄弟們。我這一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錢!”男子掃了一眼周圍的大漢,語氣中多了幾分激動。
一名寸頭大漢有些擔憂地說道:“大哥,咱們搶了金店,警察一定會來抓咱們的。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們不能逃走的。等警察抓到咱們,這些黃金也會被繳獲。”
“放心,花少說,等咱們被抓了,每個人分發一百萬安家費。”男子的眉頭舒緩,漠然道:“我們這種人,一輩子也賺不到一百萬啊!有了這些錢,我的家庭狀況也會改善,我兒子的學費也不用愁了。”
這些人是花無名雇來的搶劫犯,平時都在工地里干活,一年也賺不了幾個錢。
聽花無名說砸了金店,每個人可以獲得一百萬,他們動心了。大不了坐兩年牢,情節嚴重的頂多一死。
可是他們的兒女和父母,將會獲得巨額補償。在現在的社會上,有錢才是王道。為了錢,這些農民工只能冒險一試。
他們都是一群鄉下來的農民,在燕京這種高消費的城市里根本無法立足。與其受著生活的折磨,倒不如把自己的前途和命搭上賭一把。
事情做完后,花無名要支付一千多萬的安家費。不過,這些錢對他來說,簡直是九牛一毛。
他就是要出一口氣,讓馮廷皓長長教訓!
現在花老太爺處于昏迷狀態,他掌握著花家的全部財產,自然不會差那點小錢。
寸頭大漢露出憨厚的笑容,說道:“現在我的父親在醫院里,他終于能有錢治病了。”周圍的劫匪聞言,臉上都露出了一抹笑意。
在他們的眼里,錢比命重要!
“對了,如果被抓了,那么千萬不能把花少供出來!”說到這里,男子的臉上露出凝重之色,開口說道:“花無名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他讓咱們去搶金店,是不想連累自己。如果我們把他供出去,我們的家人就會有危險。明白了嗎?”
“明白!”十幾人齊聲回應道。
忽然,男子褲兜里的手機一震,他急忙掏出來看了看。原來是花無名給他發的短信,上面顯示著一行字:警察行動了。管好你們的嘴,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不用我再次強調了吧?
男子只回了三個字:我知道。旋即,便把兩條短信都刪除了。
“好了,警察要來了。”男子開口說道:“一會兒都別反抗。”
很快,幾輛警車停在了平房的門口,張赫帶著一隊刑警和特警,從車上下來,直接將門口堵死。
“砰!”張赫一腳將們踹開,帶著警察們沖了進去。
在屋內的男子等人,聽著外面的警笛聲,面無表情地坐在床上。很快,便讓警察們制服。他們毫無意外地被抓了,黃金也都如數歸還。
當然,明眼的人都能看得出來,這起搶劫案是針對馮廷皓的。也有一些人知道花無名和馮廷皓有仇,猜測是花無名的所作所為。不過,沒有證據,誰也不敢亂說。
十幾名劫匪都一口咬定,是他們貪財才去搶劫金店的,并沒有把花無名供出來。
馮廷皓坐在別墅的沙發上,看著如數歸還的黃金,臉上露出一抹陰冷之色。五百萬對他來說,只不過是一個小數字而已。可是自己家的金店被別人砸了,兇手還在逍遙法外,這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花無名打了自己的臉,最后找了幾個替死鬼就想擺平。馮廷皓沒有那么好的脾氣,也不可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大約過了一會兒,一名女子從別墅外面,走到馮廷皓的面前。恭敬地喊道:“少爺。”
女子長相普通,不過五官端正,身穿一身黑色休閑裝,頭發梳成高馬尾,看起來干凈利索。
馮廷皓瞥了她一眼,淡淡地問道:“你怎么來了?”
“老爺聽說你在這邊出了問題,讓我過來看看。”女子恭敬地回應道。
馮廷皓揉了揉太陽穴,苦笑一聲,輕輕地吐出兩個字:“坐吧!”
“是!”女子應了一聲,便坐在了馮廷皓對面。
“爹派你來,是不相信我能解決這件事啊!”馮廷皓倚在沙發上,口吻平淡地說道。
“少爺,如果您能解決這件事的話,花無名就不會這么囂張了。”女子淡然一笑,把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你在嘲諷我?”馮廷皓搖了搖頭,無奈地看著她。
女子輕笑一聲:“小女不敢。”
雖然女子是馮家的人,但是馮廷皓從來沒把她當員工看過。他的心里很清楚,這個女人的本事非常大!
此女乃是馮廷皓父親身邊的得力助手,在家族的企業里,也有一席之地。可以說是馮家的大功臣,馮家能當上東北第一家族,她也有功勞。
馮廷皓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原因很簡單,馮家的所有人都叫她——軍師!
“你有什么不敢的。”馮廷皓從柜子里掏出一根雪茄,叼在嘴里。
他摸了摸兜,發現沒帶打火機。旋即,看著軍師問道:“軍師,有火嗎?”軍師聞言,從兜里掏出打火機,扔給馮廷皓。
“啪嗒。”馮廷皓給自己點上煙,美美地吸了一口。軍師笑瞇瞇地說道:“少爺,老爺讓我叮囑你,你要少吸煙哦!”
“我都來燕京了,我爹也管不住我了。”馮廷皓淡淡地說道:“讓我輕松一下吧!”
“少爺,咱們聊聊正題吧!”軍師微微一笑,語氣平靜地說道:“金店被砸的事情我都聽說了,您怎么想的。”
馮廷皓往煙灰缸里彈了彈煙灰,漠然道:“花無名欺人太甚,挑釁我在先,還找人砸我的金店。”
“可惜沒有證據。”軍師聽著馮廷皓的話,微微頷首,道:“否則我一定有辦法把他扔進監獄,即使是花家出面,也保不住他!”
“不蒸饅頭爭口氣,花無名這么做,等于要和我撕破臉!”馮廷皓冷冷地說道:“我不缺那幾百萬,我缺的是面子!砸了我的金店,如果我不吱聲,以后就沒辦法在燕京里混了。”
他真的怒了,堂堂東北大少,何曾被別人這么欺負過。還好現在脾氣收斂了很多,如果是在以前,馮廷皓早就去大鬧花家了。
“有道理。”軍師表示理解。
“既然你來了,就想辦法幫幫我吧!”馮廷皓的眉宇間縈繞著有仇之色,道:“你主意多,看看有沒有什么辦法,幫我找回面子。”
“少爺,您要明白一個道理。您是馮家的少爺,馮家未來的繼承人,誰敢動你,就是不給馮家的面子。”軍師面不改色地說道:“燕京家族又能怎么樣?得罪了我們,花家也得出點血!”
馮家能立足于東北這么多年,自然有著深厚的背景。沒錯,花家是一流家族,在燕京上流社會可以橫著走。不過,馮家也不是好欺負的。
西南楚家和東北馮家,雖然不坐落于京城,但是哪怕是林戰非,也要給兩大家族面子。
林氏企業遍布華夏,如果不與楚家和馮家搞好關系,林戰非就達不到今天的成就。
馮廷皓聞言,沉吟了片刻,問道:“你打算動用家族的力量,和花家拼?”
“那倒是不至于,對付花家,還用不著驚動老爺。”軍師笑著說道:“鬧的太大,反而不好收尾。”
馮廷皓點了點頭,覺得軍師說的有些道理,回應道:“你應該有詳細的計劃了吧?”
“在來之前,我調查了一下,花家的企業最近有些虧損。”軍師淡淡地說道:“我打算從這方面入手。”
“說來聽聽。”聽到軍師的話,馮廷皓的眼前一亮,臉上露出饒有興致的笑容。
“花家的主要財力在于集團,集團垮了,他們就什么都沒了。”軍師吧自己的計劃托盤而出:“公司經營不善,虧損是正常的現象。可是對于花家來說,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引來員工的驚慌。”
“我不太了解,你說的明白一點。”馮廷皓撓了撓頭,說道。他平時不怎么參與公司的事情,因此對商業這方面一竅不通。
“我打算從花家企業的內部下手,利用公司虧損的消息,讓他們的員工人心不穩,挖走一部分骨干人員。”說到這里,軍師的臉上露出一抹冷笑,補充道:“玩手段,我們比玩的比他們高明!”
“我不太了解,這件事交給你去辦。”馮廷皓也懶得去想了,直接把事情丟給軍師,自己當甩手掌柜。
“少爺,這樣的手段你多學一點,對你有好處。”軍師哭笑不得地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