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聽著方杜的話,毫不客氣地說道“你說的對,一只不懂事的狗而已,我又何必生氣呢?不過,如果這只狗再敢出來亂咬,我就會殺了它。讓它連后悔的機會都沒有。”
方杜聞言,臉上露出寒意,目光不善地看著梅姨。他的心里很清楚,眼前的這個老女人是個狠角色。
“梅姨,我敬你是白門的元老。可是,您也不要不識趣。我已經挨了您一巴掌了,您還想怎么樣啊?”方杜用棍子敲打著地面,眉毛一挑,問道。
“樊炎想找我喝茶,用不著擺這么大的陣勢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打什么算盤,我是不會跟你們走的,趕緊滾蛋!”梅姨瞇著眼說道。
雖然方杜說的是喝茶,但是梅姨的心里比誰都清楚。這杯茶可能是送命茶!
一看對方,就是來者不善。梅姨的心里知道,樊炎坐不住了,他要率先動手。讓這么多人來到自己家,是想直接抓住自己而已。
如果梅姨被抓住了,朱雀堂就會成了一盤散沙,不足為懼了。
聽著梅姨的話,方杜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用平靜的口吻說道“梅姨,我們堂主是真心實意的邀請您喝茶,希望您不要不給面子啊!”
“我要是不給面子呢?”梅姨的臉上露出一抹怒意,開口問道。梅姨是什么人?在白門,也是個叱咤風云的人物。現在,居然被人欺負到家門口了,她怎么能忍氣吞聲呢?
“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方杜一揮手,幾十名白虎堂的大漢涌上前,將梅姨以及她的保鏢們包圍。
“你們要干什么?”梅姨掃了一眼周圍的大漢,雙目圓瞪。蒼老的臉龐露出一抹殺意,道“目無尊長的東西,我看誰敢動手!”
“梅姨,我們也只是奉命辦事。還望您老不要怪罪!”方杜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把玩著手中的棍子,眼中閃過一抹戲謔之色。
“我是白門的堂主,你們想要造反嗎?”梅姨微微皺眉,看著方杜問道“今天誰敢動手,我廢了他!”
“不好意思,我們只聽命于樊老。”方杜笑著說道。
梅姨緊握著拳頭,雖然表面上看著平靜,但是手心已經出了許多汗。可見她的內心十分緊張。
即使她馬上叫人,也來不及了。朱雀堂的成員,趕到這里需要很長的時間。
不過,對梅姨而言,白軒是她目前唯一的底牌。白軒的實力相當強悍,在白門中,除了蕭龍以外,幾乎沒有人是他的對手。有這樣的高手在,梅姨也放心了很多。
“方杜,我勸你識相一點,帶著你的人滾蛋。”白軒瞇了瞇眼,看著方杜說道。
“白哥,咱們各為其主。我是替樊老辦事,咱們這些做手下的,吃誰的就要忠于誰,我也沒有選擇。”方杜咧嘴一笑,道。
“冥頑不靈。”白軒冷哼一聲,道“只要你今天敢動手,就會必死無疑!”
“您這是在威脅我啊!”方杜口吻無奈地說道。
“呼!”沒等白軒回話,方杜便先發制人,一棍子掄向白軒。白軒一驚,很快就反應過來。他右臂一抬,試圖格擋住這一棍。
“砰!”方杜手中的棍子,狠狠地掄在白軒的胳膊上,居然應聲斷裂。
方杜的眼中瞳孔一縮,看著面無表情的白軒,露出震驚之色。他出手的力道,已經發揮到了極限。沒有想到,即使把棍子砸斷,也未對白軒造成多少傷害!
“砰!”白軒沒有給方杜反應的時間,猛地一腳踹向方杜的胸口。方杜只感覺一股大力傳來,隨后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飛出去,狠狠地摔在地上。
這時,旁邊的白虎堂弟子見狀,都快速地涌向白軒。梅姨的保鏢們急忙把梅姨護在身后,應付著沖上來的白門弟子。
一場肉搏戰已經開始。白虎堂的那些弟子們,都是一些普通的小混混。白軒對付他們,自然是游刃有余。至于梅姨身邊的保鏢們,卻超出了方杜等人的意料。他們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打手。保護梅姨,根本不費吹灰之力。看來,剛才梅姨的擔心,真的是有些多余了。一時間,雙方打的不可開交。
梅姨不愧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物,面對這種場面,沒有慌亂。她敢緊拿出手機,讓朱雀堂的人過來幫忙。
“呼、呼、呼!”面對著那些拿棍棒的混混,白軒的鐵拳快速揮動,很快占了上風!
此時,一名光頭大漢拿起棍子,狠狠地砸在白軒的后背上。白軒的眼中閃過一抹殺意,微微側頭,瞥了那名偷襲者一眼。
“你想死嗎?”白軒的臉龐充斥著怒意,咬牙切齒地問道。頓時,那名光頭大漢出了一身冷汗,用力地咽了一口唾液。
白軒一把揪起大漢的衣領,猛地一甩,二百多斤的大漢直接被白軒甩飛出去,砸倒了其他的兩名同伴。看到白軒大顯神力,白虎堂的弟子也顧不上梅姨了。全部都拿著棍棒,氣勢洶洶地沖向了白軒。
白軒快速地揮動著拳腳。轉眼間,白虎堂的弟子倒下十幾人。其他的人見狀,都不敢再上前半步。目光驚恐地看著白軒。
雖然白門的人都知道白軒能打,但是誰也沒有想到白軒會這么狠!三十多人都壓不住他!
白軒掃了一眼周圍倒地不起的大漢,冷漠地說道“如果誰再敢上前半步,就是找死!”
此言一出,鎮住了在場的白虎堂弟子。連方杜都不敢再上前挑釁,他的臉上有很多血跡。看起來,實在是狼狽不堪。
“白軒,你這是要魚死網破啊!”方杜瞇著眼,說道。
“你們有資格跟我談魚死網破嗎?”白軒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眼中閃過一抹挑釁之色。隨后,他勾了勾手指,虎目圓瞪,道“一群垃圾,也敢在我的面前叫囂?有本事,來呀!來呀!”
梅姨看著鎮住全場的白軒,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抹欣慰之色。她果然沒有看錯人,白軒確實是一個可造之材。如果可以控制白軒這顆棋子,她掌控白門的愿望,就指日可待了!
“咳咳…”方杜的臉色有些難看,用力地咳嗽了幾聲,嘴角又流出了一絲絲鮮血。剛才白軒的那一腳,力道不輕。現在,方杜動一下都會疼痛難忍。
看到方杜,白軒笑瞇瞇地說道“方杜,敢緊帶著你的人離開。如果惹火了我,誰都別想走。”
就在談話間,別墅的門口停下了幾輛面包車。一群黑衣大漢手持鐵棒,從面包車里走了下來。
朱雀堂的人趕到了!
梅姨見狀,松了一口氣,露出燦爛的笑容。她看著對面的方杜,問道“現在,你還要請我過去喝茶嗎?”
方杜抿了抿嘴,向后看了一眼。隨后,拳頭緊握,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朱雀堂的人趕到,如果他們待在這里不走,恐怕再也回不去了。
“我知道你們是為樊炎辦事。我可以不為難你們。不過,下一次就不好說了。都敢緊滾吧!”梅姨揮了揮手,說道“回去告訴樊炎,他的茶,我先不喝了。如果有時間的話,我就會登門拜訪的。不是去喝茶,而是接管他的堂主之位。”
方杜聞言,微微皺眉,臉色有些陰沉不定。不知道他在思考些什么。
此言一出,頓時周圍多了幾分肅殺之氣。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白門的內戰還是爆發了。以往的寧靜,只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假象而已。方杜深吸一口氣,眼神黯淡無光,猶如將要被屠宰的羔羊一般。
梅姨走到方杜的面前,理了理他的衣領,淡淡地說道“回去告訴樊炎,他已經激怒我了。白虎堂只有兩個選擇。第一,解散。第二,我會去接管的!”
“梅姨說笑了,白虎堂不可能解散。”方杜看著梅姨,平靜地說道。
所謂輸人不輸陣,白虎堂還有那么多兄弟呢,方杜自然不能認慫。
梅姨聞言,“噗嗤”一笑,笑容中帶著幾分輕蔑之意“好,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就不會客氣了。回去告訴老樊,我們不死不休!”
梅姨已經找到理由開戰了。從現在開始,朱雀堂和白虎堂就是死敵。
“我知道了。”方杜微微點頭說道。
“滾吧!”梅姨淡然一笑,道。
方杜沒有猶豫,一揮手,敢緊帶著白虎堂的弟子們快速離去。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在明知道自己不可能獲勝的情況下,他們不會去白白送死的。
看著方杜等人離去的背影,梅姨臉上的笑容微斂,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之色。
她與樊炎之間,這只是個開始而已。暗中觀望的玄武堂和青龍堂,也在蠢蠢欲動。如果不能加以防范,就會讓別人坐收漁翁之利。
“梅姨,這算是跟白虎堂開戰了嗎?”白軒舔了舔發干的嘴唇,開口問道。
“我們也別無選擇,是他們先出手的。”梅姨似笑非笑地看著白軒,道。
“是不是有些草率?”白軒問道。
“草率嗎?我倒是不這么想。白虎堂派人來的時候,我們已經非常被動了。”梅姨看著白軒,笑著說道。
白軒的眼中閃過一抹冷漠,微微點頭,道“是啊,不知道白門以后的命運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