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這就是咱們的大好江山!”
五百米高空中,楊慶從背后抱著他的未婚妻,趴在熱氣球的吊籃上看著下面的南京城說道。
后者俏臉上滿是驚訝。
話說這還是坤興公主第一次站在天空中,雖然之前楊慶計劃過抱著她用滑翔翼起飛,但后來因為安全性問題還是放棄了,畢竟他不怕摔死但坤興公主不行,直到現在造出熱氣球來才終于實現他帶著小心肝在天上浪的夙愿…
熱氣球其實很簡單。
上面是多層絲綢,用酒精爐加熱空氣,而下面吊著一個特制的多層竹筐,載兩個人很輕松。
這個同樣也是軍用的。
未來楊慶計劃在每個旅配備一架熱氣球,戰場上這種東西提供的全局觀察能力非常重要,而信息傳遞仍然采用旗語。哪怕弄幾匹馬專門拖著做系留氣球,帶著百十米繩子在高空俯瞰地面,也足以獲得信息上的不對稱優勢。別人需要放出偵察兵在十幾里范圍內搜索偵查,花十幾分鐘甚至半個小時傳遞情報,這邊在一百米高空瞬間就可以完成。
戰場上這點信息優勢往往就能夠決定一場大戰的勝利。
更別說還便于排兵布陣了。
另外他還準備在南京周圍城墻上多升幾個系留氣球,由五城兵馬司負責觀察全城的治安情況。此外還有港口和要塞上空,不過這樣的話酒精是不行了,制造酒精可是得消耗大量的糧食,可以給他們配煤油。四川的鹽井在開采中,已經可以采出少量的原油,他這里無非就是一個餾分,以加熱獲得原油蒸汽,通過水中的銅管進行冷凝,因為沸點不同,最先出汽油接著出煤油。
燈油是進行過后期處理的,需要加硫酸,這個暫時還不行,硫酸是很寶貴的,而餾分出來的煤油本身有惡臭,點燈不如鯨油,但這個用于熱氣球是沒問題的。
當然,這都是計劃中的。
至少不是一兩年內可以實現的。
目前大明的第一架熱氣球,只是供忠勇侯用來泡妞的。
順便實現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被他從背后緊緊抱在懷里的坤興公主,帶著新鮮的激動看著腳下這座巨大的城市,看著旁邊滾滾東去的長江,看著周圍秋日里一塊塊豐收的農田…
她忽然臉紅了一下。
楊慶輕輕在她耳朵上咬了一下。
坤興公主的臉更紅了,她有些不自然地活動一下身子,很顯然有個東西正在給她帶來不安,然后楊慶的手從她的腰向下移動,輕輕撩起了她的裙子…
“別,別…”
坤興公主顫動著,柔弱地拒絕著。
“你已經滿十八歲了!”
楊慶咬著她的耳垂低聲說道。
“可,可我們還沒成親呢!”
坤興公主柔弱無力地掙扎著,但楊慶的另一只手牢牢鎖住她,并且讓她的身體以一種很特殊的姿勢盡量向后貼合。當然,主要是方便另一個東西,雖然兩人不只一次以這種方式擁抱在一起,坤興公主也猜測過這東西的尺寸,但此刻身后這個東西仍舊讓她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這里是天上,離地差不多兩百丈呢,有誰會看見?在下面你怕被人說閑話,但在這里有什么擔心是,這里是我們兩個人的世界,蜜桃都已經成熟了,不采摘可不好!”
楊慶就像個小惡魔般低聲說。
幾乎同時,坤興公主的俏臉突然殷紅如血,同時身體劇烈地顫抖了一下…
“此物不會墜落吧?”
承天門前的御街上,宋應星看著頭頂熱氣球下吊籃的劇烈晃動,心驚肉跳地問旁邊的楊勇。
“宋公,難道在下比您更懂?”
楊勇無語道。
“快,趕緊發旗語!”
宋應星看著吊籃地持續晃動焦急地說道。
盡管這東西是他主持制造,但一想到那竹筐里是大明帝國事實上的主宰者,再看看這東西的晃動,他還是感覺自己的冷汗要往外冒。這要是掉下來,就算楊慶死不了,但坤興公主恐怕是沒有不死之身的,然后宋家就該滿門抄斬了。
楊勇立刻一揮手。
旁邊馬背上一名信號兵揮動手中信號旗,詢問天空中的忠勇侯,他到底在搞些什么?然而很顯然忠勇侯沒工夫回答他,那吊籃在熱氣球下繼續不斷晃動著呢!下面信號兵一遍遍不停揮動信號旗,甚至楊勇干脆集合部下朝天上喊話,但這一切都毫無任何用處,天上沒有任何回應,只有吊籃在望遠鏡視野中有規律的晃動。
下面一片懵逼。
不僅僅是錦衣衛,甚至就連御街上的百姓都加入喊話的行列。
話說他們的聲音應該足夠了!
可即便這樣,天空中依然沒有任何回應,可憐大明的軍民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們的監國正在五百米高空中,痛并快樂著完成她由少女到女人地轉變…
就在這時候一陣狂風突然在天空刮過,原本緩慢飄動的熱氣球立刻開始加速,轉眼飛出了城墻范圍,向著西南方越飛越遠。
宋應星和楊勇愕然地看著這一幕。
“快追!”
楊勇突然清醒,急忙喝道。
錦衣衛的隊伍立刻追著熱氣球向洪武門狂奔,就在他們到達洪武門的時候,正遇上鄭芝龍和三個鬼佬騎著馬進門。
“楊鎮撫,那是何物?”
鄭芝龍笑著說道。
他之前不在京,實際上海軍總長閣下絕大多數時候都不在京,要么在福州要么在舟山,這是大明兩大主要海軍基地,已經擴充到擁有四十艘巡洋艦的南洋水師,目前共有三個主要基地,另一個在臺灣府,也就是原本的熱蘭遮城。
北洋水師有兩個。
一個是蓬萊刀魚寨,一個是朝鮮釜山港,那里正在修筑一座棱堡,共計二十艘新式戰艦,而新的主基地正在興建,也就是威海衛軍港。
“南安伯,以后再說!”
楊勇顧不上管他,在馬上一抱拳緊接著從旁邊沖過,大隊的錦衣衛在那三個鬼佬的注視下洶涌而過。不過年紀大了的宋應星沒跟著,他騎馬跑這幾步已經很不容易了,老宋氣喘吁吁地停下,和鄭芝龍互相見禮,然后看了看那三個鬼佬。
“南安伯,這就是英吉利貢使?”
宋應星問道。
鄭芝龍點了點頭。
這三個是英國東印度公司派出的正式使節,理論上也代表英王,這時候東印度公司已經向大明派出了三批二十艘商船,都是到的福州港,從那里運走包括蔗糖,紅茶,絲綢在內大批貨物。當然,也為南洋公司和其他福建商人,帶來了源源不斷的黃金和白銀,英國東印度公司和南洋公司正在形成穩定的貿易合作,相反荷蘭東印度公司卻因為臺灣的爭奪戰,正在加強與桂王的聯系。
這也是必然結果。
這時候荷蘭東印度公司是東方貿易老大,英國東印度公司和大明的南洋公司卻都是新人,想要干翻荷蘭東印度公司就必須結盟。英國人還沒有野心把手伸過南海,但他們垂涎于荷蘭人的馬六甲城,楊慶則垂涎于荷蘭人的巴達維亞,兩頭新踏足這片海域的餓狼,正垂涎欲滴地盯著原本這片大海上的狼王。
想掀翻狼王的寶座,那么就必須合伙干,而結盟的前提,就是兩家官方形成正式的友好關系。
“你們先去禮部吧,此時忠勇侯不在宮里。”
宋應星說道。
“忠勇侯去了,呃,他不會在天上吧?”
鄭芝龍愕然說道。
很顯然他對楊慶還是比較了解的。
“何止是他,監國也在!”
宋應星多少有些無奈地說道。
鄭芝龍愕然抬起頭,不過天空中早已經看不到熱氣球的身影了,他無語地搖了搖頭,帶著三個英國使者欣賞著御街的繁華向北走去。
而此時那熱氣球依然在不斷地晃動中繼續向西南飄,下面楊勇率領錦衣衛同樣繼續追趕,不過哪怕是騎著馬,真想要追上這東西那也是很不現實的。畢竟他們的馬會累,而熱氣球在天上是不會累,而且風速也超過了騎兵的正常速度,話說這時候都得算強風了,時速超過四十的,就騎兵以四十的時速還能跑多久?
更何況在地面上道路還不是直線。
就這樣在楊勇絕望的目光中,那熱氣球伴著西垂的斜陽,帶著那有規律的晃動,越飄越遠,越跑越遠…
“都怪你!”
坤興公主在夕陽的余暉中,精疲力盡地倚在吊籃上,用小粉拳捶著楊慶胸口。
后者在給她整理衣服。
不過整理完的楊慶,扶著明顯都站不住的她,看著下面已經被黑暗籠罩的大地,同樣也有些傻眼了。因為和地面高度差距,他這里還有夕陽的余暉,而地面上卻已經完全被夜幕籠罩,他看了看自己的精致懷表…
“居然做了一個小時?”
他愕然道。
坤興公主紅著臉啐了他一口,兩條腿很不自然地活動了一下,臉上還露出一絲痛楚。
“哪個,真是難為你了!”
楊慶尷尬地說道。
坤興公主直接恨恨地一口咬在了他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