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惡峽谷,一百余里處。
白霧,已是濃郁到近乎粘稠的程度。
這里,即便是以景言的目力,也只能看到周圍百米之內的景物。
到了此時,景言已經在罪惡峽谷內,前進了接近二十天的時間。尋找紫熏花,顯然要比景言想象的還要困難許多。
這接近二十天時間里,景言也碰到過一次非常兇險的情況,那一次,他遇到了足足四頭強大七級靈獸。若是一頭兩頭,景言還能將其擊殺,但是四頭七級靈獸,讓景言也只能開溜。
仗著天空之翼,景言,才逃脫了四頭七級靈獸的聯合追擊。
四頭七級靈獸啊!
即便是先天中期境界的武者,遇到四頭七級靈獸夾擊,都可能要飲恨在此,太危險了!
遇到這次險情,也讓景言,愈發的小心起來。
五感,隨時隨地,都擴大到極限,只要有任何不對的情況,就算只是有一定可能性,景言便第一時間避開。
“嗯?”
這一日,景言,正小心的穿梭著,突然他的雙眸輕輕一顫。
“紫熏花!”
“是紫熏花!”
景言的眼睛,明亮了起來。
這種三級靈草,居然如此的難找。
也難怪,市面上根本就沒有紫熏花出售。
先天境界之下的武者不敢進來,而先天境界的武者,初期的或者中期境界的,也很難深入到這里。
更強大的后期和巔峰先天,那即便到了這里,也可能不會對價值不太高的紫熏花動心。
發現紫熏花,景言也是松出一口氣。
對于他來說,時間太緊迫了!如果時間寬松,那即便不配制藥劑,他自信也能再次晉升到先天。只是,需要多少時間很難說。
景言,必須盡快的成長起來,他肩頭的重擔,很重!
要為爺爺復仇,他現在的實力,遠遠不夠。就是踏入先天之境,也差得遠。不過,踏入先天后,他至少在自保上,有了更大的依仗。
盯著那距離接近自己一百米的紫熏花,景言,屏住了呼吸。
他雖然很想立刻摘取紫熏花,但是他沒有,冒然的沖上去。在這樣的地方,一個不小心,那可能還沒碰到紫熏花,就死在了這里。
足足過了幾個呼吸時間,景言,沒有發現附近有強大靈獸的氣息,才持著流光劍,小心的接近了過去。
一百米!
五十米!
三十米!
十米!
紫熏花,已經近在咫尺,景言已是能夠確定,這確實是三級靈草紫熏花。
而令景言瞳孔驟然一縮的是,他赫然發現,這附近一片地方,居然生長著不止一株紫熏花。略微清點,這里,居然足足有九株紫熏花。
“太好了!”
感覺到心臟有些跳動得厲害,景言深吸了一口氣,繼續向前走去。
“吼!”
就在這個時候,異變突生,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吼,從景言一側傳來。
“不好!”
景言大吃一驚,身體連縱躍而起,手中流光劍瞬間激射出一道劍光,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席卷而去。
劍光,以恐怖的速度穿刺白色霧氣。
景言,也緊張的看著那個方向。
“吼!”
終于,一道紅色的影子,出現在景言的視線之內。這紅色影子,速度快得恐怖,在第一聲怒吼傳來后,景言可以確定,它至少還在數百米之外的位置。可是當景言一道劍光激發后,紅色影子,居然已經逼近到百米之內。
“火云獸?”景言眼神一凝,手中的流光劍也是緊緊的握了一下。
火云獸,一種實力強大的八級靈獸。
“該死!”景言心中也暗罵了一聲。
已經找到了紫熏花,可在這關鍵時候,居然出現一頭八級靈獸。
從進入罪惡峽谷之后,景言還從未碰到八級靈獸,更沒有與八級靈**手過。想一想,七級靈獸就已經那么兇悍,八級靈獸得強大,得多么驚人。
“轟!”
“吼!”
那火云獸,身高大概有三米,身長有四米,若算上尾巴,那足足長達七八米。火云獸生有四蹄,通體赤紅,猛一看去就好像一團然后的火焰。
相比人類,火云獸體型算得上是非常龐大了。
景言可以清晰看見,火云獸奔馳起來,那周圍的白色霧氣,都被一股氣浪掀飛了出去。在火云獸身體四周,沒有絲毫任何的白霧,所以讓景言能更清楚的觀察火云獸。
一聲巨響后,火云獸抬起利爪,直接就是將景言揮出的劍光拍成碎片。
景言,心中頓時一寒。
好可怕的力量。
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劍光之中,蘊含的威能,就是先天之境的強者,都得重視小心。可是奔騰而來的火云獸,卻輕描淡寫的揮動利爪,就將自己的劍光擊潰。
火云獸擊潰景言的劍光后,并未有任何的停歇遲疑,它張大巨口,兇狠的向著景言繼續撲來。
“斬月劍法!”
體內的元氣,催動到極限,最強的新斬月劍法,驟然轟擊而出。
“轟隆!”
二者碰撞,恐怖的巨響傳出。接著,景言的斬月劍法凝聚的劍影,就轟然崩塌。景言的身體,也是倒飛出去。
景言只覺得全身氣血浮動,好險一口鮮血直接噴吐出來。身體在空中,他連忙施展天空之翼,調整身體,在即將撞到崖壁上時,才終于重新控制。
可以確定,若不是有天空之翼這逆天的身法武學,景言絕對會狠狠的撞擊在崖壁上。
“好可怕的力量!”景言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全身赤紅的火云獸。
雙方的實力,完全不是一個等級。
景言清晰的知道,若不是因為自己有天空之翼武學,那這一次碰撞,自己就必然會重傷。
就算是先天境界中期的武者,也承受不住這可怕的一擊。先天初期境界的武者,那肯定直接就被撞死了。
八級靈獸的兇悍,太恐怖了,即便是先天后期的武者,也未必能斬殺八級靈獸。
“吼!”火云獸,再次怒吼一聲,它碩大的頭顱,輕輕歪斜,銅鈴一般的紅色眼睛,盯著景言。仿佛,它也是疑惑,對面這個小小的人類,居然沒有被它直接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