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門已經關了,我們出不去,你們有沒有留意那神秘人后邊說的話,他說如果找不出誰是下一位受害者,我們很有可能會一起共赴黃泉!”
“共赴黃泉”這四個字被王濤說的大義凜然,明明結合處境他們是很悲傷悲催的畫風,卻在此刻被他硬生生的拐成了光榮的慷慨就義風。
何矜夏臉上揚起抹哭笑不得的笑意,眼里劃過一抹興味,興致勃勃道:“所以現在我們當務之急是找出下一位受害者是誰?”
王濤點了點頭:“對!”
歐陽寶兒有些害怕地問:“可是我們當中還混了有殺手…”
王濤皺眉,沉吟道:“你們想想剛剛那個人說的話,說是沒找出下一位受害者,我們很有可能會跟著一起連累,那如果找出來了,是不是就能避免了?”
林青竹點了點頭,贊同這個觀點:“殺手應該是有某種限制,那位神秘人說找不出來我們很有可能會死,那來個反向推理,如果找出來了我們應該不會死,所以那位殺手目前來說應該是不足為懼的。”
歐陽寶兒聽得云里霧里,就只抓住了一句話:“也就是說,我們現在是安全的?”
王濤和林青竹點了點頭,歐陽寶兒重重地松了口氣,其他人也不由心里一松。
王濤站了起來,左右看了看,道:“既然要我們在這個別墅里找出下一位受害者,那別墅里肯定有什么線索,分開搜尋一下吧。”
何矜夏眼里劃過抹若有所思,沒提什么反對意見,從原地站了起來。
王濤和林青竹都上了二樓查探關上門的房間,她原本也想去二樓,見已經有兩個人去了,便腳步一轉,在一樓里晃蕩。
歐陽寶兒左看右看,咬了咬唇,臉色一片猶豫,哪兒也不想去,干脆就觀察起了客廳周圍,翻翻沙發前的茶幾上擺放的東西,看看下邊又擺放了什么東西。
一樓沒有住人,只有廚房、雜物間和書房共三個面積比較寬闊的地方。
何矜夏在廚房里晃蕩了一圈,將放著油鹽醬醋的罐子都打開來看看,一無所獲,冰箱里放著的也是正常的瓜果蔬菜,沒有預想中會有的“碎片尸體”。
她對著鏡頭不好意思道:“預估錯誤,我以為冰箱里會放有獨特的東西,增加一點恐怖氣氛,結果什么都沒有,看來這個殺人犯還挺溫和的。”
攝影小哥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忠誠地扛起攝像頭進行拍攝,拒絕跟何矜夏任何互動。
何矜夏見無法從工作人員這里獲得一絲線索,無奈的聳了聳肩,又轉而晃蕩到了書房去。
書房里已經有人在場了,是任瀟,他手里正拿著一本筆記本,神情震驚。
聽到有人進來了,他拿著筆記本的手不由抖了下,很是慌張。
他的這幅樣子全被何矜夏給看在眼里,她不由眉頭一蹙,眼里劃過一抹疑惑。
剛要說些什么,任瀟便搶先一步道:“我可能找到了殺人犯的殺人名單了!”
何矜夏趕緊走了過去,任瀟將筆記本遞給她。
她翻了翻,發現筆記本前面和后面都是一片空白,只有中間部分才有文字。
“羅曼,女中學老師,三十八歲,喜歡體罰學生,該殺。”
“羅宏光,男快遞員,二十七歲,喜歡偷拿顧客快遞,讓快遞公司總是遭到投訴,該殺。”
“張曉晨,男舞者,三十歲,喜歡幼齡兒童,心里陰暗,該殺。”
何矜夏將記錄在筆記本上的內容一一念了出來,到了最后,內容只剩下兩個數字,用鮮紅的大頭筆寫了出來——“34”。
何矜夏神情凝重:“如果我沒猜錯,這應該是一份死亡名單,只是上面記錄的,是即將要被殺害的受害者還是已經死去了的?”
“啊!”客廳里忽然傳來了一聲驚呼,何矜夏跟任瀟趕緊跑了出去。
歐陽寶兒看見了她們,眼睛一亮,揮舞了下手里的報紙,“你們快過來,我找到了殺人犯殺害的死者名單了!”
王濤和林青竹聽到了動靜,也紛紛從二樓下來,一行人重新聚在了客廳里。
報紙上報道的不是其他內容,正是近日市中心發生的連環殺人案的事件。
“羅曼,羅宏光,張曉晨,這三個人年齡不一樣,性別不一樣,居住的地方也不一樣,他們身上看著沒有什么關聯的地方啊…”王濤喃喃道。
“有關聯的地方啊,沒看到他們后邊都有一串該殺的理由嗎,殺人犯會不會是專門瞄準了壞人去殺?而且你看,前面兩個受害者都是姓羅,后邊出現的受害者是姓張,會不會下一位受害者也是姓張?”
林青竹提出了自己的猜測。
大家面面相覷,氣氛一片凝重,都沒說話。
歐陽寶兒左看右看,弱弱地說了句:“可是我們沒有一個人姓張啊,也沒有一個人姓羅。”
林青竹冷靜地分析道:“靠姓氏去猜我也是隨口說說,一般來講,制造連環殺人案件的殺人犯心思邏輯都很縝密,他們挑選的受害者也是有一定關聯的,用姓氏來判定太過隨意了。”
王濤眉頭一皺,道:“除了這一點,我記得連環殺人案中破案有個很困難的地方,就是如果殺人犯抽取的目標沒有定性,用的是隨機殺人法,那就很難確定下一位受害者。”
林青竹跟王濤都不是專業的破案人員,此時能說出這些分析全靠自己多年的社會經驗。
“就算是隨機殺人,也是能圈定受害者范圍的,畢竟出現在殺人犯眼前的人都有可能成為殺人犯的目標,而殺人犯所看到的人,取決于他的身份職業,活動地點等因素。”
林青竹侃侃而談,“不過根據給出的資料,沒有說受害者是住在哪里,想必跟活動地點沒有關系了。”
歐陽寶兒一臉崇拜地看著林青竹:“竹哥,我從來沒有在這一刻覺得你的形象如此高大,太讓人有安全感了!”
其他人不由笑了笑,任瀟笑著開口:“不愧是警察,心思縝密。”
氣氛輕松了一點,但大家心里頭都壓著死亡的陰影,沒人敢就此松懈,那笑中都是帶著絲沉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