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種神展開,她是懵.逼的。
而這時張悠已經站了起來,活動了下筋骨做熱身運動了。
何矜夏被張媛媛從座位上拉了起來,趕鴨子上架,低垂著頭絞盡腦汁地想著等下要跳什么舞。
張媛媛見她臉色不佳,小聲地問:“你怎么了?”
何矜夏嘴唇開開合合,硬是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她在強裝鎮定和認慫之間搖搖擺擺,最后還是選擇更符合真實的認慫,無奈道:“好久沒跳街舞了,忘得七七八八的。”
張悠恰好在這時悠悠說了句:“我跳舞也不太行,這樣吧,要不我們來段唱歌solo?”
說實話,她跳舞比唱歌擅長,但她擅長的是跳古舞,在這種氣氛下并不適合發揮出來,這樣一看,唱歌是最好的選擇了。
何矜夏忙不迭地點了點頭。
鄧曉曉用手做喇叭狀,大喊:“第一輪PK:張悠,GO!”
“讓我們一起搖擺,一起搖擺忘記所有傷痛,來一起搖擺”張悠一開口,就直接來了一個小高.潮,聲音提高了幾個key。
張悠的外號是“搖滾小王子”,不來一首搖滾曲風的歌,那還怎么對得起他的這個外號?
不同于平常時說話的清秀,張悠一唱起歌來,從嗓子里冒出的是野性的嘶吼。
粗獷的聲音配合著他瘦弱的身體和偏女氣的外表,有種強烈的反差感。
這種反差感很獨特,讓人不由被吸引關注。
“明天會發生什么誰知道,所以此刻讓我們盡情地一起搖擺忘掉防曬霜忘掉付稅單…”
果然不愧是今年連開三場演唱會的搖滾小天王,嗓音的魅力和對歌曲的掌控,情緒的把控以及氣氛的渲染都不是蓋的。
單單一個清唱,就讓人仿佛置身于演唱會之中,所有人不由一起揮舞著手,看著張悠的目光就像是他的狂熱粉——
為你打call為你瘋,為你哐哐撞墻頭!
這首歌張悠不是原唱,但卻很符合現在的氣氛,就連心里有些緊張的何矜夏聽了,都不由跟著手舞足蹈了起來。
“讓我們一起搖擺,一起搖擺忘記所有煩惱,來一起搖擺昨日的歡愉成明天的惆悵,不如此刻讓我們盡情地一起搖擺一起搖擺,一起搖擺…”
歌曲收尾時張悠做了個改編,帶著沙啞野性的嗓音如超強勁浪,一聲高過一聲,一聲強過一聲,席卷著所有人的耳朵。
所有人的大腦這一刻變得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到,只有聲音在腦海里久久回蕩。
“啪、啪、啪…”一陣掌聲隨著張悠最后一個話音落下,迅速響了起來。
鄧曉曉化身成了迷妹,用手作喇叭狀的放在嘴邊尖叫了幾聲。
“好聽!真的好聽,非常好聽!”
她轉頭用胳膊肘碰了碰自家老公羅思杰,起哄道:“你要不要也跟著來一首?”
羅思杰連忙搖頭:“你讓我唱啊?唱‘我的老家,就住在這個屯’這類的嗎?”
這句惹來了鄧曉曉毫不客氣地一個白眼。
她翹起了手指作蘭花狀,指著羅思杰細聲細氣地說:“你給我滾”
羅思杰配合道:“是的,娘娘。”
“哈哈哈…”她們兩人的互動又引起了其他人一陣哄笑。
另一對明星情侶中的“靈魂歌手”紀嘉銘清了清喉嚨,忽然高聲來了一首:
“就這樣被你正服!切掉了所有退路…”
劉小芹拍著桌子笑,毫不留情地插.刀:“開口第一句就唱破音,你也是很厲害了!”
“靈魂歌手”紀嘉銘用手捏了捏喉嚨,咳嗽了幾聲,把手放在嘴邊充作麥克風,再次來了一段:
“Hey,yo…yo…煎餅果子來一套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什么樣的節奏是最呀最搖擺,什么樣的歌手是最開懷…”
光唱還不算,如此帶感的歌曲怎么能不跳呢,yo…yo…,魔性廣場舞來一套!
“哈哈哈,哈哈哈哈…”劉小芹和鄧曉曉已笑抽在桌上,張媛媛已笑倒在了何矜夏的懷里。
張悠跟羅思杰兩位男人還算矜持一點,不過臉上都掛著一副“我很想笑但我不得不憋著”的表情,貢獻了一波難以言喻的表情包。
紀嘉銘唱到了后邊,也不記得歌詞了,只能哼著來。
劉小芹邊笑邊說:“好、好了,你別唱了,讓人家矜夏來唱!”
“靈魂歌手”紀嘉銘看著她,不肯停下,搖頭晃腦地來了一個切歌串燒,畫風陡然一變:
“像一顆海草海草海草海草,隨風飄搖,海草海草海草海草,浪花里舞蹈,海草海草海草海草,管它駭浪驚濤,我有我樂逍遙!”
又是一波不服不行的魔性笑聲傳來,鄧曉曉捂著肚子道:“恭喜紀嘉銘,成功諧星C位出道!成為諧星界里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
“啪、啪、啪!”此處應有掌聲。
好不容易終于安靜了下來,鄧曉曉轉頭看向何矜夏:“矜夏,來吧!”
何矜夏點了點頭,正要開唱,忽然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站了起來:“等等,我去拿一些工具來。”
其他人都一臉疑惑地看著她。
不一會兒,就見何矜夏從廚房里拿了幾個碗和一雙筷子出來,再加上之前透明的紅酒杯和高度不同的喝水杯子,依次擺放在了桌子上。
這些東西擺放的沒有規律,有的是一個碗,有的是兩個碗疊在一起,有的是反過來放等等。
何矜夏活動了下肩膀和手腕,咳了一聲,拿起了筷子,下一秒,一陣清脆悅耳的敲擊聲“叮咚叮咚”傳來,組成了一首旋律。
“近花外樓柳下舟詞一首花滿袖,那女兒家心事讓兩眉羞綢緞與折扇憑肩游,誰又笑渦紅透暮雨入畫將離愁繪入這紙深秋,將那陳詞也唱出了新愁,那日你折盡長安的柳,有明月怕登樓,愁不肯休…”
何矜夏唱的正是里的主題曲,不過跟原唱男歌手處理的不同,她的要更顯清脆一些,聲音質地更偏清冷。
唱這首歌時,何矜夏用了點古時候說話會用的咬文嚼字,在每句歌詞的結尾那一個字用上了,一點小小的變化,就賦予了這首歌不一樣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