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交纏,勾起曖昧的水聲,何矜夏感覺整個身子都在空中晃著,漂浮不定,像是無處可去的浮云,偏生一塊沉重的烙鐵從天而降,砸在了她這朵浮云之上,讓她快速無比的下墜。
下墜到了極致,又開始緩緩上升,意識一片朦朧,對周遭的一切都不甚清楚,只能緊緊地抓著身上的人,讓他帶著走向另一個迷離的世界。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盛衍原本只是想要親她懲罰一下,沒想到最后被勾走的還是他,女子身上的幽香越來越濃,讓他眼中的眸色變得越發深沉了起來。
從嘴移到了眉眼,額頭,耳后,每一處都覆蓋著,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將心中的喜悅和思念傾瀉出來。
何矜夏只感覺盛衍的身子越來越熱,箍得她越來越緊,嘴似蜜,似霜,將她折磨的厲害,身子不由輕輕顫抖著,長長的睫毛如一只欲要振翅飛走的蝴蝶。
氣氛化為了火,逐漸燃燒,越來越熱,越來越濃,忽然某一刻,身上的人不滿足于此,手漸漸攀附上了女子獨有的圓潤柔軟。
何矜夏臉色羞紅,心里又燥又怕,對于情.愛一事,她也只是紙上談兵,從來沒有實戰過,身子敏感的不行,只是被人輕輕一碰,就忍不住嚶.嚀了一聲。
這聲嬌.吟讓兩人都不由一震,紛紛回過神來。
盛衍額頭滴下了一抹汗,臉繃得緊緊的,表情不太好看。
懷里的矜夏軟的如一灘春水,正睜開眼睛瞅著他,媚眼如絲,濃情繾綣。
盛衍額角往外跳了跳,手重重地掐了下矜夏的腰,就立刻站了起來往后退了幾步。
他深吸一口氣,道:“我去洗個澡。”
沒等何矜夏說話,他就快步離去了。
何矜夏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身影,眨了下眼睛,不由“噗”的一聲笑了。
自作自受!
何矜夏如此想著,臉上又是揚起了一抹幸災樂禍的笑。
她眼睛一轉,從床上起來,跑到了浴室門口,假好心地說:“盛衍哥哥,不要洗冷水澡啊,對身體不好!”
浴室內響起嘩啦啦的水聲,跟女子的呼喊混在一起,也不知道浴室里的人聽不聽得到。
何矜夏下定決心要捉弄他一回,繼續柔柔地喊:“盛衍哥哥,盛衍哥哥”
聲音做作,軟軟糯糯的,帶著點沙啞,一聲聲飄進了浴室內盛衍的耳朵里。
他閉上眼睛,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用冷水降一下火。
好不容易將心中的邪火壓了下去,女子的喊聲又要勾起那點火星。
盛衍眉頭一挑,不言茍笑的唇向上一勾,平添幾分邪魅之意。
他走出了淋浴,隨手扯了條白色毛巾在腰部一圍,打開了門。
門外,何矜夏還靠在墻上,有一聲沒一聲地喊著盛哥哥,嬌軟清脆,如一片羽毛在心尖上輕輕劃過。
盛衍:“既然何妹妹那么熱情邀請,那就一起過來洗澡吧。”
何矜夏被他聲音嚇了一跳,身子一抖,往后退了幾步。
見盛衍近乎赤.裸地站在她面前,何矜夏眼里瞳孔一縮,大喊了一句“臭流氓”,就竄地一下跑到了床上,溜得比兔子還快。
盛衍挑眉,倚靠在門上,聲音清朗道:“何妹妹,盛哥哥在等著你,你還不過來?”
何矜夏將被子拉在頭上緊緊裹著,暗啐了一句“臭流氓”!
盛衍見她一動不動,輕輕一笑,關上門走入了浴室,重新洗澡。
第二日一大早,程小花和羅佑送何矜夏返回劇組 矜夏的精神一掃昨天的低沉,興致勃勃地看著窗外的風景,偶爾還會跟著歌曲哼幾句,周身洋溢著喜悅的氣息。
羅佑和程小花面面相覷,這是…和好了?
羅佑想了想,錯過了之前的好機會,現在又問藝人的感情問題,未免有點咄咄逼人的意味。
矜夏還年輕,年輕人性子都比較倔,容易認死理,面對這種情況,強迫讓她交代感情不如讓她自己主動交代出來要好。
堵不如疏,年輕藝人談戀愛這種事永遠也防不住的。
于是,他便沒有在這種問題揪著,而是道:“你還記得之前讓你去試戲的那部劇嗎?”
何矜夏神色一頓,怎么可能不記得,昨天還因為那部戲的投資人跟盛衍吵了起來。
她淡淡地問:“怎么?”
羅佑眉頭一擰,“我今天早上查看郵件,看到昨晚劇組發了邀請,他們想要邀請你當女三號。”
“女三號?矜夏之前去面試不是沖著女一號這個角色去的嗎?”程小花疑惑地問。
羅佑沉聲開口:“他們想要你當女三號,自然會找到借口,說綜合你當時的表現,覺得你的形象去飾演女三號更合適,你怎么想?”
何矜夏思索了一會兒,娥眉微蹙,手指輕點了下腿,搖頭:“虧了,我不會去的。”
以她現在的人氣地位,沒有必要在劇組里演女三號,即使女三號那個角色有多優秀,但終究是個配角,只能給人帶來一時的驚艷,得不到明顯的好處,甚至可能還會固定住形象。
羅佑點頭:“我也是這么想的,如果你要演,我會勸你不演,不過”
話語一頓,他不太確定地說:“但我有一種感覺,如果你不想要女三號,我去跟劇組溝通,或許劇組會把女二號的角色給你。”
女二號?
何矜夏回想了下那部電視劇的故事,繼續搖了搖頭:“女二號貫穿整部電視劇,戲份很好,但跟里的形象相撞了,不能拍。”
程小花忍不住問:“羅哥,就不能爭取到女一號嗎?”
這個何矜夏都能回答,悠悠開口:“不能,我得罪了投資人,投資人還揚言要封殺我,如果我真當上了女一號,那不是逼著人撤資嗎?”
程小花懵了,緊皺眉頭:“那為什么他們又敢過來邀請你當女三號?”
何矜夏:“我的咖位別說女三,女一都能得,我要是真進劇組演女三,投資人沒準還挺開心的,也算是把我給踩在腳下了。”
想了想,她又道:“不過在投資人壓力下,導演也能頂著壓力讓我進組,也說明了一點。”
她眨了眨眼睛,眼里劃過一抹狡黠,賣了個關子先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