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闊果真是太子?
盡管眾人心中有數,只不過,這事畢竟沒有得到證實。
然而,出自皇帝之口,誰人敢質疑?
宋良被皇帝的一句話,嚇得面如死灰。雖然他已有心理準備,不過聽皇帝明確地說出,他還是嚇到了。因為,先前他看楚天闊長得像皇帝,只是推測楚天闊跟皇帝有關系。照著皇帝的話,皇帝已經承認了楚天闊的身份。
若是皇帝來晚一步,他把楚天闊斬首了,那他豈不是大禍臨頭了?
皇帝的話,讓宋良無可辯駁。楚天闊身為皇子,進宮看皇帝,何罪之有?
侍衛總管司空華和其他人一樣,皆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目光定定望著楚天闊。
劉鑫見他們還發著愣,冒著被皇帝訓斥的風險,大聲喝道:“還愣著做什么?快快打開枷鎖。”
這一聲大喝,把司空華的注意力喊了回來:“是!是!是!”
他回過神來,連忙轉身,向楚天闊走去。當他掏出鑰匙,未及打開枷鎖時,忽見一大波人聲勢浩大往這邊而來。
那隊伍中,有一人走在最前方,一身鳳冠霞帔,頭上戴的發簪隨著步伐猛地擺動。
那人司空華再熟悉不過了。看見那人,他手中的鑰匙掉到了地上,他沒有彎腰去撿。
只有老天才能知道,他并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因為害怕與慌張,本能的手抖了一下,絕不是故意為之。不過,鑰匙掉了,他卻不想去撿起來。他覺得,這是冥冥之中,上天教他這么做的。
或許,掉了鑰匙,是最明智的選擇。
不止劉鑫,連宋良,楚天闊,甚至皇帝,在場的人都察覺到了皇后的到來。
那么大的排場,想不讓人注意都難。
“皇…后…駕…到…”太監洪亮的聲音傳來,彰著慢了一拍。
楚天闊不禁有些納悶了,怎么剛才太監沒有通報一聲‘皇上駕到’,而皇后到來,卻有如此氣場?難道說,皇后威嚴更甚?
隨著無數的細碎摩挲腳步聲,宮女們衣袖揮擺,朝刑場這邊潮涌而來。到了刑場,宮女太監,矗立兩旁。
死氣沉沉的刑場,一下子熱鬧起來,人滿為患。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兩邊人馬,皆是跪著,除了楚天闊外。楚天闊披枷帶鎖,面上卻一片淡定從容之色,站得腰板筆直。
皇帝的眉頭皺了皺,這皇后又搞什么鬼?恐怕又是來找他晦氣的吧。真是瘟神。
他把一雙手藏在身后,很有氣勢,臉上似有不悅的樣子。
“臣妾見過皇上!”皇后優雅欠身,行了個禮。
她面帶微笑,看起來一副溫柔賢淑模樣,從她的神情動作,看不出絲毫異常。
事實上,只有皇后本人知道,她自己心里有多緊張。幸虧她趕來的及時,不然,楚天闊就被釋放了。
她本已計劃得天衣無縫,讓楚天闊步入了她設下的天羅地網。卻沒有想到,他居然連萬箭齊發都能躲過去。好不容易才以大理寺的安危,脅迫他就范。卻沒有想到皇帝陰差陽錯地醒了過來。
剛才,有太監急急來向她匯報,皇帝醒來了,她本不信。原來是真的。姑且先不研究皇帝是如何這么快醒來,阻止釋放楚天闊才是重要之事。
遠遠看見司空華要給楚天闊解開枷鎖,她慌忙奔了過來。
她唏噓不已,仿佛老天爺故意跟她對著干似的,楚天闊總是峰回路轉,福大命大。
皇帝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皇后,你來得可真是時候!”
皇后笑容滿面,柔聲說道:“皇上,您是什么時候醒過來的?臣妾見到皇上醒來,甚是喜悅!”她說著,語氣一轉:“皇上龍體痊愈,理應在寢宮好好休息,怎可來此刑場找晦氣?”
瞧皇后這話說的!皇帝一口濁氣涌了上來:“是嗎?”他掃了四周一眼,見眾人卑躬屈膝地跪著,淡淡說道:“你們都起來吧。”
這‘你們’不知是否包含皇后,反正她也跟著眾人起身。
皇帝冷聲道:“托了皇后的福,朕得以醒來。皇后來得正好,朕今日正要宣布一件事。”
皇后心里咯噔了一下,已經預料到皇帝想說什么。
“臣妾洗耳恭聽!”
皇帝清了清嗓子,看向司空華,淺笑道:“司空華,你先把枷鎖打開。”
說這話時,他不僅語氣溫和,面上也是和善的樣子。在皇后面前,他故意這么和氣對待臣子,多少帶點賭氣的成分。他要讓皇后明白,他寧可對臣子好,也不愿對她好。
“是!皇上!”司空華得令,彎腰去撿鑰匙。
楚天闊心中的一塊石頭落了地,他的父皇,還是站在他這邊的。然而,很快,他的心情又被沉悶所取代。
“慢著!”皇后喝道。
司空華鑰匙握在手中,回過頭來望著皇帝。顯然,皇后的那句話,震懾住了他。
“打開!”皇帝心頭火氣,面上不動聲色,聲音平靜中帶著深沉的力量。
“不能打開!”皇后心中惶惶不安,面上卻很鎮定,一臉果敢,令人望而生畏。
司空華站在那里,左右為難。
皇帝咬牙切齒道:“哦?朕倒想要聽聽看,皇后如何反對朕!”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
他不說,為何反對打開枷鎖,而是說為何反對他。一下子就跟皇后對立起來。他如此態度鮮明,表明他的立場,為維護楚天闊。
更重要一點,他在向皇后暗示,適可而止,不要惹他。那日,在御花園的涼亭,他就已告誡過她,若她再執迷不悟,殘害太子,他絕不姑息。
皇后若是聽懂,收手還來得及。不管皇后的理由是什么,與太子為敵,就是與他為敵。
皇后當然明白皇帝的意思,然而,她擒住楚天闊,并下令處斬他,勢必惹惱了皇帝。在皇帝昏迷期間,她搞這樣的小動作,已經和皇帝鬧僵,她還有退路嗎?
她只恨天意弄人,在她未成事時就讓皇帝醒來,壞了她的好事。如今,她只能背水一戰。
皇后收斂了臉上的笑,面沉如水,反問:“皇上,楚天闊私逃大理寺天牢,私闖皇宮,條條死罪。是臣妾自作主張處置他。敢問皇上,為何要放了他?”
很好!皇后居然有膽量承認這事。皇帝怒火中燒,忍著沒有發作。
對于皇后的質問,他已經耳熟。剛剛宋良如此問過,他也認真回答過。他有些狐疑,這宋良與皇后串通一氣?他一定好好查這個宋良。
面對皇后,他實在不屑于搭理她。剛說過的話,他也不想再說第二遍。
于是,他干咳一聲,對宋良說道:“宋卿家,你將方才朕說的,再說一遍給皇后聽。”
被點到名的宋良,大吃一驚,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面上盡是惶恐之色。
他今日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倒霉,處處被刁難?皇后與皇帝明爭暗斗,他假裝在中間多為難。
他回答了吧,怕是得罪了皇后。要是回答了,算是對不起皇后,皇后會秋后算賬。
他不回答吧,皇帝的命令,他敢不聽?皇帝的命令不執行,他不要命了吧!
皇后的心里慌亂了一下,氣憤與不滿是有的只是沒有表現出來。宋良是她的棋子,皇帝要宋良解釋,。這不是拿她的矛,對付她的盾嗎?
她的頭隱隱作痛,人算不如天算。本以為斬了楚天闊就可以高枕無憂,誰知道皇帝會突然醒來?有皇帝護犢子,恐怕她對付不了楚天闊了。
她在心里嘆息一聲,強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來。不管怎么樣,她要對付楚天闊,就要與皇帝為敵。既然走上這條路,她得硬著頭皮走下去。
等了半天,宋良瑟瑟縮縮不敢開口。
沒用的東西,皇帝在心里啐了一口。他冷冷瞪著宋良,聲音帶了一絲狠絕:“宋卿家!”
宋良身子霎那間涼了一大截,顫抖著說道:“皇上,饒命!臣什么都不知!臣記不清了!”
皇帝的惱怒之色非常明顯,目光如刀望著宋良,仿佛要將他千刀萬剮。他冰冷的聲音,低沉而干脆:“宋卿家未老先衰,記憶衰退,革去官職,貶為庶民。”
“皇上息怒!皇上開恩!”宋良面如死灰,連連磕頭求饒。
皇帝的態度非常強硬,在場的人,無不動容,包括楚天闊。他覺得,他父皇真是英明神武。
皇后賠笑:“皇上,只因這等小事,就罷了宋良的官,恐怕會令朝臣寒心,望皇上三思。臣妾斗膽,懇求皇上給臣妾個薄面,饒恕宋良。”
皇帝本是嚇唬宋良,并沒有真要這么做。他知道宋良故意不說,對于宋良的行為很惱火,這人,他是不會重用了。不過,這樣的處罰顯得太重了。皇后說得對,因這等小事,罷了他的官,不妥。
他只得改口:“看在皇后求情的份上,暫時不罷免宋卿家官職,改為罰俸祿半年。希望宋卿家好自為之。”
宋良致謝:“謝皇上開恩!”他面上謝皇帝,心里謝皇后,對皇后感恩戴德。罰俸祿只是小事一樁,只要他不丟官,以后收取的錢財,那可比俸祿多多了。
只是,宋良哪里會知道,皇后替他求情,并不是幫了他,反而害了他。因為,皇帝罷了他的官,貶為庶民,其實是救他。當然,這是后話了。
沒用的東西,皇帝在心里啐了一口。他冷冷瞪著宋良,聲音帶了一絲狠絕:“宋卿家!”
宋良身子霎那間涼了一大截,顫抖著說道:“皇上,饒命!臣什么都不知!臣記不清了!”
皇帝的惱怒之色非常明顯,目光如刀望著宋良,仿佛要將他千刀萬剮。他冰冷的聲音,低沉而干脆:“宋卿家未老先衰,記憶衰退,革去官職,貶為庶民。”
“皇上息怒!皇上開恩!”宋良面如死灰,連連磕頭求饒。
皇帝的態度非常強硬,在場的人,無不動容,包括楚天闊。他覺得,他父皇真是英明神武。
皇后賠笑:“皇上,只因這等小事,就罷了宋良的官,恐怕會令朝臣寒心,望皇上三思。臣妾斗膽,懇求皇上給臣妾個薄面,饒恕宋良。”
皇帝本是嚇唬宋良,并沒有真要這么做。他知道宋良故意不說,對于宋良的行為很惱火,這人,他是不會重用了。不過,這樣的處罰顯得太重了。皇后說得對,因這等小事,罷了他的官,不妥。
他只得改口:“看在皇后求情的份上,暫時不罷免宋卿家官職,改為罰俸祿半年。希望宋卿家好自為之。”
宋良致謝:“謝皇上開恩!”他面上謝皇帝,心里謝皇后,對皇后感恩戴德。罰俸祿只是小事一樁,只要他不丟官,以后收取的錢財,那可比俸祿多多了。
只是,宋良哪里會知道,皇后替他求情,并不是幫了他,反而害了他。因為,皇帝罷了他的官,貶為庶民,其實是救他。當然,這是后話了。
沒用的東西,皇帝在心里啐了一口。他冷冷瞪著宋良,聲音帶了一絲狠絕:“宋卿家!”
宋良身子霎那間涼了一大截,顫抖著說道:“皇上,饒命!臣什么都不知!臣記不清了!”
皇帝的惱怒之色非常明顯,目光如刀望著宋良,仿佛要將他千刀萬剮。他冰冷的聲音,低沉而干脆:“宋卿家未老先衰,記憶衰退,革去官職,貶為庶民。”
“皇上息怒!皇上開恩!”宋良面如死灰,連連磕頭求饒。
皇帝的態度非常強硬,在場的人,無不動容,包括楚天闊。他覺得,他父皇真是英明神武。
皇后賠笑:“皇上,只因這等小事,就罷了宋良的官,恐怕會令朝臣寒心,望皇上三思。臣妾斗膽,懇求皇上給臣妾個薄面,饒恕宋良。”
皇帝本是嚇唬宋良,并沒有真要這么做。他知道宋良故意不說,對于宋良的行為很惱火,這人,他是不會重用了。不過,這樣的處罰顯得太重了。皇后說得對,因這等小事,罷了他的官,不妥。
他只得改口:“看在皇后求情的份上,暫時不罷免宋卿家官職,改為罰俸祿半年。希望宋卿家好自為之。”
宋良致謝:“謝皇上開恩!”他面上謝皇帝,心里謝皇后,對皇后感恩戴德。罰俸祿只是小事一樁,只要他不丟官,以后收取的錢財,那可比俸祿多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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