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司馬家的家主,即使司馬明遠看上去是那么的斯斯文文,仿佛文弱書生一般,但,在他登上司馬家家主之位的時候起,便注定了,他永遠不會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
既然木方的存在已經影響到了司馬燕容,即使木方似乎曾經“幫助”過司馬燕容,司馬明遠也絕對不會有任何手軟。
不過聽著司馬明遠的話,司馬高湛沉默了一會,最終卻還是搖了搖頭:“算了,這件事還是讓燕容自己去解決吧,讓她自己做出決斷。”
“還有,之前的話,你就當我從來沒問過。”閉目養神的司馬高湛突然道。
司馬明遠了然的點了點頭,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想把自己曾經調查過燕容長老的事,當做從未生過。
畢竟,這實在太離譜了。
苦笑著,司馬明遠將杯中最后一口茶湯一飲而盡,然后起身向老祖微微躬身,便轉身離開。
不過就在這時,老祖的聲音又慢慢傳來:“下次來的時候,把那個婷兒的資料帶過來。”
司馬明遠身子一頓,然后點了點頭:“是,老祖!”
而在司馬明遠離開書房后,司馬高湛的身影也仿佛殘影一般,慢慢消失在了躺椅之上,只余下半空中隱隱一絲輕嘆。
“如果,燕容真的是男兒身…就好了。”
林放飛快的行進在回地道的路上,想著剛才在書房外聽到的所有信息,臉上忍不住一臉無奈。
司馬家老祖居然會認為他和司馬燕容有一腿?居然還想亂點鴛鴦譜。
更讓林放沒想到的是,司馬家家主,居然會知道司馬燕容拉拉的事情,還查到了他和司馬燕容相遇的那一天。
果然不愧是大元國五大家族之一的家主,洞察力非同一般,而且執行能力也很不錯。
至于司馬明遠后面說的,讓他無聲無息的消失之類的話,林放反倒沒有任何在意,畢竟如果有一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家伙,已經開始影響到家族內重要人物。
不管是為了司馬燕容還是司馬家,都很有必要讓這個不確定因素消失,這才是身為一個家主負責人的態度。
于情于理都算正常啦,起碼林放可以理解。
不過,讓林放如此不在意,更重要的是,他做得到嗎?
別說無聲無息,就算司馬明遠壓上司馬家所有人一起上,能干的掉已經戰王級的林放嗎?
如果司馬家真的有如此實力,大元國就不會有五大家族了,而國主也將永姓司馬。
帶著一絲無可奈何的笑容,從地道回到似監牢的臥室,房門依舊反鎖著,而司馬燕容還沒回來。
抄小路,再加上一路狂奔的林放,度遠比走大道的司馬燕容要快很多。
當司馬燕容回到別院的時候,林放便已經“醒來了”,并敞開著大門,在房間里百無聊賴的看書。
司馬燕容淡淡的望了一眼房間內的林放,林放便自覺的走了出來,然后再次回到司馬燕容身邊,當起了端茶倒水的“男寵”。
之后幾天一切平淡,這天,林放正緊跟在司馬燕容身后,在總部業務大樓快步走著,林放低頭看著手中的記事本。
“五分鐘后,在第三會議室會見中咖公司的業務代表,商談之后一個季度的業務合作。”
林放說著,司馬燕容點了點頭,然后快步走著。
經過近十天的磨合,林放終于有了第一份稍稍正式一點的工作了,不再僅僅只是端茶倒水而已。
而林放現在的工作,就是將司馬燕容預約的事情,和一天的工作安排,按點準時的提醒司馬燕容。
五分鐘后,司馬燕容和林放來到業務總部大樓的第三會議室,林放推開門,讓司馬燕容走了進去,里面中咖集團的業務代表已經等候在了那里。
不過當司馬燕容和林放看到來人的時候卻都是臉上微微一愣。
蕭志文?
不過司馬燕容只是停頓了不過半秒,然后便自然而然的走到蕭志文對面坐下,淡淡的望著對方:“蕭志文先生,和我預約的應該是中咖集團業務代表吧。”
“雖然中咖集團是你們蕭家名下,但僅僅一個分公司下季度的業務商談,應該還不用你這總部副總經理親自出面吧。”
聽到司馬燕容的話,蕭志文露出一絲輕笑:“原本和你預約的中咖業務經理顧萬燕今天突然有點身體不適,而我又正好在中咖檢查工作,知道后,就把這個任務接過來了,在這里,我可以全權代表中咖集團,簽訂下任何合同,我想,對我的簽名,你應該能夠認可吧。”
聽到蕭志文的話,司馬燕容沉默了一會,然后點了點頭:“當然,你是蕭家集團總部副總經理,論級別,還在中咖集團總經理之上,你的簽名自然是有效力的,就這樣吧,我們商談也是一樣的,這是下季度的訂購合同,蕭先生可以先看看,如果有什么疑問的地方,我們可以再慢慢磋商。”
蕭志文接過文件,卻并沒有立刻打開,而是笑了笑:“燕容,別那么著急嗎,我這次來,除了代表中咖集團和貴公司商談一下下季度的合作之外,更重要的是想要問問,我上次的提議,你考慮的怎么樣了?”
司馬燕容臉色頓時一冷,淡淡的望著蕭志文:“蕭先生,我想這并不是我們預約上需要商討的內容。”
聽著司馬燕容絲毫不講情面的話,蕭志文卻依舊笑著道:“燕 容,如果司馬家能夠支持我成為新的國主,我保證,在我上位之后,大元國每年武器采購的百分之三十將會屬于司馬家。”
聽到蕭志文的話,司馬燕容臉色不變,只是淡淡的回道:“這些事你應該去找我們家主司馬明遠商量,我只是負責對外業務而已。”
“別這么說嘛,燕容,怎么說我們也同學一場,同學在一起,應該會更好交流一點,不是嗎?”蕭志文輕笑著道。
不過司馬燕容卻淡淡的掃了蕭志文一眼:“如果你今天來的目的不是談合約的話,我想,也許我不能奉陪了,抱歉。”
說著,司馬燕容便直接起身,看到這,蕭志文忙攤了攤手:“明白,明白,合約,我們談合約。”
招呼著司馬燕容坐下后,蕭志文打開文件,然后說著要談,可是他卻連合約內容根本看都沒看,直接在最后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送還到司馬燕容手中。
“這代表我們的一點誠意,我想,燕容你也許會幫我們轉達到司馬明遠家主面前。”說著,蕭志文慢慢站起身,向著司馬燕容笑了笑:“好了,今天就是這樣吧,我就先告辭了。”
說完,蕭志文絲毫沒有糾纏的,徑直轉身朝著會議室大門方向走去。
不過,在蕭志文經過林放身邊的時候,蕭志文身子頓了頓,轉頭望向旁邊的林放,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冷笑。
“木方?一個吃軟飯的家伙,期望你自己能永遠留在司馬家吧,否則…。”
帶著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蕭志文終于離開了會議室,慢慢消失在玻璃門后。
而林放望著蕭志文離開的背影,還有那若有若無的“威脅”,臉上不由露出一絲好笑的神色。
威脅我?蕭志文?有意思。
林放望了蕭志文漸漸消失在走廊的身影,然后回過身來,卻是微微一愣,原來不知道何時,會議桌前的司馬燕容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林放的身影。
看著林放似乎略微詫異的樣子,司馬燕容右手食指輕輕敲擊著會議桌,臉上閃爍著冰冷的寒光,然后淡淡的道。
“木方,當初你在認出我的身份的時候,即使明知道我的身份,卻從始至終都鎮定自若。而現在,面對蕭家副總經理級別的人物,未來大元國國主強力候選人的時候,也依舊面帶微笑。”
“我真的很好奇,到底是什么,讓你一個看上去似乎只是先天四五級的家伙,在面對至強者的時候,卻依舊能保持如此鎮定自如。”
“即使面對蕭志文的威脅,卻好像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木方,你到底是誰。”司馬燕容臉色一沉,滿臉寒光,眼神中帶著迫人的氣勢,死死的盯著林放,會議室內窗簾和室內盆栽,無風自動。
似乎,在一些地方露了馬腳了呢!
林放心底暗暗苦笑一聲,瞧著司馬燕容駭人的臉龐,腦海快轉動。
要不要一下把她打暈,然后跑路呢。
如果他想要走的話,司馬家應該沒誰攔得住的吧,可是以后呢?
在司馬家的這些天,似乎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呢,雖然到現在還沒確定蕭家背后是否站著血煉堂,但終歸是有了點點線索了,如果就這么離開的話,那也就太可惜了。
林放腦海快轉動著,然后苦笑一聲:“司馬大人,如果說我這人從小就神經大條,反射神經有點慢,所以看上去有點呆呆的樣子,這么說,您能理解嗎?”
如此說著有點不著邊際的解釋的同時,林放體內也暗暗準備著,萬一司馬燕容突然難,他就瞬間將其打暈,畢竟這么個蹩腳的理由借口,即使林放自己都很難接受的好吧。
不過林放的話說完,司馬燕容死死的盯著林放的臉,似乎想要在上面看出點什么。
半分鐘后,司馬燕容的氣勢開始慢慢收斂了起來,然后司馬燕容起身,快步離開了第三會議室。
“希望你不要騙我,如果讓我現你對司馬家有任何不利的舉動,到時候,我會親手讓你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