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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7章:費先生的生意

  “那對我們來說是好事啊,”我說,“有沒有發現她跟誰接觸?”高雄說目前還沒發現,等一有消息他就能立刻得到通知,還是那句話,讓我平時小心謹慎,沒事別帶著死奸商和吳敵出去吃飯,以免中招。

  我說:“你不知道,黃誠信最近情緒特別低落,就是聽說我們可能要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不能下飯店,對他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高雄說那也好,這家伙自從認識了我,這海鮮自助餐就沒少吃,哪次不是吃到走不動路為止,這兩三年他胖了至少十斤,也該減肥了。

  在珠寶店的這些天當中,我無論出門買東西還是逛街,都會下意識地左右觀察,生怕有人跟蹤。為了更有效率,我也效仿高雄,在自己的近視鏡腿上嵌了一小條反光片,但怎么也沒有高雄的那個太陽鏡好用,只好放棄。最后,我把一小塊鏡子用膠帶粘在手機的翻蓋上,這回效果不錯,可以假裝看手機的時候照到身后。

  轉眼在曼谷五六天,并沒人跟蹤我。我松了口氣,正在考慮是在泰國多呆幾天,還是回沈陽避避風頭的時候,忽然接到電話,有個在泰國居住的老客戶介紹,他在羅勇的朋友懷疑自己老婆中邪,想找人幫著查查,于是就想到了我。

  什么也沒有生意重要,而且這老客戶我兩年前就認識,是泰國華僑,久居披集七八年,開水果加工廠的。在他的牽線下,我來到這客戶家,是在春武里的某個華資建筑公司,這客戶姓費,是工程師之類的職業,已經在泰國三年多,全家都住春武里。他老婆是泰國人,長得又高又瘦,長發披肩,精神萎靡不振,臉色也很難看,就像長期營養不良似的。

  “多久了,具體什么癥狀?”我問道。費先生說也就是這兩天,半夜忽然叫喚,又哭又笑的,還指著窗外說有人叫她出去,實際根本就沒有。昨晚,她又找出一條繩子,差點兒在廁所里上吊自殺。今天上午還拿菜刀想砍死自己的兒子,幸好發現得早,不然兒子就沒命了。

  聽了他的介紹,我拿出靈蠟,放在地中央測試,結果煙霧很快飄到她頭上,看來還挺嚴重。給高雄打電話,他首先問我這名客戶是否熟悉,如果不熟的話,這樁生意盡量不要接。我明白他的意思,是怕有人暗中趁機下圈套搞鬼,就跟去年那個“阿泰”一樣。我告訴高雄,這客戶是一名在泰國的華僑老客戶介紹的,應該可靠。高雄說,如果客戶癥狀比較嚴重,就要找法力比較高深的。阿贊布丹上次在馬來陰廟中得到陰神塑像修法鬼的頭顱,這段時間一直在加持,效果不錯,就讓他去。

  就這樣,我在春武里的費先生家中等著,高雄帶阿贊布丹從曼谷趕到。先簡單做了檢查,阿贊布丹說這女人的魂魄已經被陰咒拘禁,如果不盡快診治,不出七天必死。高雄問:“你得罪過什么人沒有?”

  費先生想了想:“我沒有任何仇敵,最近也沒得罪誰,但我們建筑公司最近正在跟羅勇的另一家華資公司搞競標,很激烈,是個大工程,我是工程的主要負責人之一,不知道跟這個有沒有關系。”

  高雄說道:“先把邪驅走再說,午夜開始施法。”

  在費先生忙著照顧妻子時,高雄用眼神示意我來到屋子外面,低聲問此客戶是否可靠,讓我務必確認。我說:“介紹人是個在披集的華僑老客戶,兩年前從我這請過古曼,這兩年陸續又請過幾條正牌,是開水果加工廠的老板,挺有實力,肯定不會有貓膩。”高雄沉吟,問我有沒有可能那位華僑已經被劉心美給收買。

  “要是從理論上來講,任何可能性都有,那我就不能接任何施法驅邪的生意了。”我回答。高雄想了想,沒說什么。

  轉眼到了午夜,在這段時間里,費先生的妻子也沒閑著,不是突然襲擊,暴打她的丈夫和兒子,就是時不時發出爆笑和大哭,很是瘆人。阿贊布丹從背包中拿出一顆人頭骨,雖然所有的頭骨幾乎都長得差不多,但我覺得那應該就是之前在馬來陰廟中搞到的那顆。阿贊布丹盤坐在地上,右手按著域耶頭骨,左手按著費夫人的額頭,開始施法。

  過程并沒什么出奇,主要是我和高雄不在室內,而是都在外面,他在左側我在右側,距離費先生家的房門約有四五十米距離,基本都在巷口附近,主要是為了防止有人暗中以陰咒襲擊。但我們的擔心是多余的,并沒發生任何事。施法非常順利,阿贊布丹成功地將拘禁費夫人魂魄的巫術解除,據他描述,那是一股很強大的陰咒,說明對方不是高深的修法者,就是什么陰神。

  施法結束,費夫人睡了約半個來小時,醒來后茫然地問丈夫發生什么事,費先生很激動,抱著老婆哭個不停,把費夫人給哭蒙了。恢復平靜之后,費先生要跟我們去找atm機器取錢出來。但把剛剛恢復正常的老婆兒子留在家,還是不太放心,于是我建議讓他帶著老婆上車,由高雄開車去找銀行,取完錢之后,他再跟妻子找出租車回家。好在他居住的地方算是春武里府比較市中心的位置,沒那么偏僻,夜晚還是能叫到車的。

  開出去七八公里左右,就找到一家開泰銀行,費先生連取幾次,共付給我們十五萬泰銖。高雄又開車幫費先生找出租車,讓他們倆回家。費先生的家很小,我們三人沒地方借宿,就只好開車連夜回曼谷。

  行駛在公路上,我問阿贊布丹,這顆從馬來陰廟中得到的頭骨域耶怎么樣。阿贊布丹點了點頭:“法力很強大,這人生前確實是修法者,以我的感應來判斷,應該是專門修印尼控鬼術的。那是一種起源于蘇拉威西島的黑巫術,源于當地的他拉牙部族,可以控制在陰間的人的靈魂做任何事,此人死后,其靈魂也被相同的黑巫術所禁錮,肉體也被封在神像中,怨氣極大。它既想沖破禁錮,又希望能在陰間繼續修法,只好暫時順從施咒者。”

  “施咒者就是守廟人吧?”我問道。高雄說也許另有其人,因為那天晚上,阿贊布丹在用經咒加持陰神像的時候,并沒遭到守廟人的巫咒攻擊,而那個小廳側門緊鎖,誰也找不到他,說明那個守廟人的法力很可能并沒多高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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